信件一沓一沓的,大家快速的翻閱完了前面的就發現後面還有另一個人的信件,落款是安蘇。
也是類似求救的信件,這一次的言辭更加激烈,說她丈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城堡裡祭祀邪神。
還提到了他們的孩子意外死亡,最重要的是她提到有人告訴她只要毀了那個雕塑就可以解脫了。
算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大家的心情都為之一鬆。
把所有的信件都看完之後,大家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裡有三個女人的信基本上都是在求助或者是跟外界傾訴,但是信件在這裡,那就說明這些信沒有被寄出去。
也就是說這些信被城堡的主人攔截了下來。
伯爵在供奉邪神,試圖復活邪神,這些女人們也是不知情被騙進來的。
那麼她們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這些信裡面有提到邪神胡安娜可能是他們的丈夫幻想出來的女子,只要能毀掉雕塑,就可能破解詛咒。
她們的丈夫深愛這個胡安娜,希望可以跟胡安娜永遠的結合在一起。
所以才把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騙到了這個城堡裡,讓她們成為滋養邪神的養分。
如此不惜代價也要復活的邪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人知道。
大家在慶幸過後也不知道該怎麼破局。
範成鋌而走險,想到要不要直接把那個雕塑毀了,既然信件裡是這麼說的,或許這就是破局的方法,這個遊戲太殘酷了,根本沒有什麼線索叫他們慢慢來,那些線索更像是陷阱。
主要是,他們根本來不及,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找。
一天只有上午可以找線索,這怎麼可能夠?
今天不能破局,晚上又死兩個,明天后天呢?
所以暴力破局看起來很危險,卻是最可能的了。
大家在猶豫過後也覺得可以這樣做。
主要是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任何線索,太危險了。
誰也不想做今天晚上就死的人。
如果把雕塑砸了,大家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安全了?或者就直接通關了?
但也可能砸了雕塑之後,今天晚上就集體死。
這都很難說,但是事已至此,不試一試的話,只怕大家也不能平安的度過。
可是想要砸雕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個城堡裡有這麼多人。
那些完全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女僕們。
還有那些白袍人。
白袍人現在有19個了。
己方陣營只有7個人,還有兩個是女孩子,沒有多少戰鬥力。
所以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毀掉那個雕塑呢?
“放火吧,我們計劃一下。”柳湛又看了劉生一眼,他越發覺得不能再等了,柳生的狀態很不對勁。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只有趕快出去才能讓黃粱的人想辦法。
要是柳生出了什麼大問題,那真的是雪上加霜,他們更加不可能活著逃出去的。
柳生的狀態不對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但是別人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看柳湛這個狀態大家也知道,應該是情況不太好。
何況現在大家情況都不好。
所以大家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都同意了放火這個做法。
他們要去廚房找到可燃物,然後一部分人負責把城堡裡的女僕引開,另一部分人在門口放火阻攔白袍人。
火當然是燒不壞雕塑的,但是在起火的時候,能有效阻攔人,他們才有時間和餘力來砸毀那個雕塑。
“不要想著全身都砸壞,先把它的頭砸壞,要完全砸碎,沒有了頭也許就能避免一些麻煩。”
範成是這樣說的。
“好,我來砸,我力氣大,你們負責放火和引開人。”柳湛點點頭,毫不猶豫的承擔了最危險的任務。
本來還以為大家要去研究一下誰來做這個最危險的任務,沒想到他第一個就站出來承擔了。
大家都很意外,但是誰也沒有拒絕。
商量好了計劃大家打算在吃完中午飯之後就開幹。
彼此互相安慰和勸誡,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忍住,不要吃那些生肉,否則一旦吃了只怕就沒救了。
這個過程中柳生一直都沒有說話,他自己是意識不到自己到底怎麼了,只是覺得有點昏沉沉的,他覺得自己就是餓了。
但柳湛已經完全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只好吩咐小鬼好好的看著他。
小鬼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是既然柳湛這麼說了,他也點頭同意下來。
大家再次坐在餐桌上的時候,果然要靠掐自己的大腿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才能阻止自己去碰那些生肉。
對面的白袍人不僅吃的香,而且還用那種非常詭異的眼神來看著他們。
所有人心態都緊繃的不得了,只要有一個火星子可能就要出大問題。
大家勉強吃完了這頓飯,先上樓假裝休息,然後等著行動。
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溜下去往廚房走。
廚房這個時候是沒有人的。
他們在廚房找到了半罐子的食用油。
又找到了火柴等易燃物。
商量好怎麼引開人,他們最終決定砸東西。
於是是李靜抱著油和劉站一起溜到了祈禱室的門口,李靜打算在這裡點火望風,完事了也好接應。
其他人潛伏在各處等待一旦有人來,他們就大聲尖叫或者砸東西把人引開。
祈禱室的門口有一個女傭在那裡,柳湛上去狠狠的一掌劈在了那人的後脖頸上,就把人劈暈了過去。
他劈下去的手感完全完全感覺像是披在了什麼硬物上,不像是個人。
但是那鬼東西又確實是暈了,所以就很難說她到底是不是人。
並沒有什麼時間來糾結這個。
柳湛手裡拎著的是從樓上帶下來的一個鐵製的花瓶,除了這個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榔頭之類的有用的工具。
那詭異的雕塑此時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但是看過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
它明明沒有動,卻感覺像是活的。
在那一刻,柳湛甚至生出了一種懼怕的心理,不太敢砸下去。
但是想象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狠著心狠狠的照著那個頭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