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他們相親相愛,那邊胖子渾身刺撓著狠,無邪看著他,也覺得自已渾身癢。
忍不住對著胖子說道,
“胖子,你別撓了,看得我都覺得癢。”
無邪撓了撓胖子,突然,從裡面捏出一隻蟲子。
那邊張起靈突然一把把胖子拉開,眾人只見胖子原先站著的地方,湧出一大批個個都有拇指大的小蟲子。
“走!”張狂神色一凝,拉起無邪率先跑開。
眾人急忙跟上。
他們跑了有一段距離,小哥找到一棵沒有蟲子的樹,眾人便決定在此處休整。
張狂坐在張起靈旁邊,遞給他一瓶水,張起靈接過。
幾人身上一身的草被子,阿寧與潘子拿著把匕首直接按進肉裡找蟲子。
看得張狂一陣呲牙咧嘴。
突然張起靈起身準備離開,無邪喊道,“小哥,幹嘛去?”
“找草”說完張起靈合了一下帽簷,幾步踏出,便不見了影子。
張狂想了下,大喊一聲,“我也去!”便連忙跟上。
也不管後面無邪的叫喊。
張狂跑了兩步,便跟上張起靈,張起靈看她一眼,說了句,“回去!”
張狂搖頭,“我不!你是不是要去見一直跟著我們的人,我也去。”
張起靈想了想,現在叫她回去,也不現實,便預設了。
張狂神色一喜,她就知道她哥會對她心軟。
兩人跑了幾百米,便見一個渾身裹滿泥土的人站在那裡,張狂心裡嫌棄,這人可真夠埋汰的。
張起靈帶著張狂來到那泥人面前,泥人看著多出來的一人,神色十分警惕。
她往後退了幾步,混雜著泥土還有一種莫名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她道,“張起靈,你什麼意思?”聽聲音是個女生。
張起靈神色淡淡,“我妹。”
此言一出,那泥人的神色還是緊皺著,突然,張狂又聞到了那種莫名的味道,很熟悉。
腦子一閃,她想起來了,屍蟞丸!!
這人是怎麼吃到屍蟞丸的?
想到這兒,張狂神色一寒,從背後抽出小白金,一刀衝著那泥人劈去。
泥人一滾,連閃開來。
張狂也不追,寒聲問,“你是怎麼吃到屍蟞丸的?”
此言一出,那泥人與張起靈的瞳孔皆是一縮,泥人激動地忍不住上前,“你知道?”
“哼!”張狂見她左不言其他,拿著刀想把她給劈了,卻被張起靈一把拉住胳膊。
看著哥哥不贊同的眼神,張狂只能按耐住躁動,看著那人直放冷氣。
泥人見問不出什麼,對張起靈說了一句,“一定要讓無邪進西王母宮。”
說完便一溜煙走了,見她走後,張狂才對著張起靈問道,“哥哥,屍蟞丸不是在族內祠堂裡放著嗎?她怎麼會吃到。”
“不知道。”看張狂沒有想去追的念頭,張起靈才放開她,見她問到這便搖了搖頭。
說到這,張狂便疑惑了,“哥哥,你不是族長嗎?我聽爸爸說,族長出行一般不都是配六個麒麟衛的嗎?
我在這邊怎麼沒有看到張家人?對了,哥哥你怎麼會到這裡啊?”
張起靈從聽到麒麟衛的時候,便感覺腦子一陣疼,忍不住緊捂著頭。
張狂見狀,連忙上前檢視,等張起靈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張狂心疼的問道,
“哥哥,你這頭疼是怎麼回事兒啊?”
張起靈神色破碎,“我不記得了。”
“沒事,哥哥,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我陪你一起找,等找到之後,一定揍他們一頓。”
張起靈神色微暖,摸了摸她的頭,其實他想起來了,在張家接受天授時的一些片段。
張家人分崩離析,只留他一人守著張家古樓……
他雖然是張家的族長,卻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族長該有的待遇……
有的,只有痛苦,折磨……
等到這次去西王母宮出來,他將不會記得這裡的一切,想到這,張起靈有些不捨。
他剛剛找到妹妹,來來往往那麼多年,終於找到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捨不得……
但是他又放不下自已身上的職責……
張狂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只在心裡狠狠記張家人一筆,而且她哥這偏頭疼,她從脈像上看不出什麼不對啊。
這要怎麼治,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查查古籍。
無邪那邊估計還要處理蟲子,他們也不是很著急回去,張狂便變出一個餐桌,兩把椅子,上面蓋上一把大傘,拿出吃的,便招呼她哥過來吃飯。
張起靈在她憑空變出東西來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瞳孔都因震驚張大了些。
隨即警惕地四下打量著,張狂看他這樣子,拽著他過來坐在椅子上,開啟一份熱氣騰騰的雞絲粥,放在張起靈面前。
“哥,我這個呢叫做空間,是我爸媽剛去世的時候吧啦吧啦吧啦……”
她把從父母去世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張起靈,除了後面十年後的無邪。
在張狂的心裡,張起靈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前一直沒說是找不到兩人獨處的時間,現在終於有機會,趁著她哥吃飯,一股腦全告訴了他哥。
聽著張狂這離奇的經歷,張起靈很快便接受了,畢竟見識過青銅門後的事情,接受這種經歷便很坦然。
兩人自說開之後,當然是張狂單方面地說,氣氛逐漸溫馨起來。
兩人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飯之後,便準備往回去,畢竟出來的時間也不少了。
在回去的路上,張起靈很是嚴肅的讓張狂不要把自已有空間的事告訴任何人。
張狂很是乖巧地同意了。
等兩人找完草藥回去之後,便聽見胖子在那裡說,
“這時候就顯出小哥的好了,自帶驅蟲體質,別說這區區的草蜱子,就連那屍蟞王都怕他。”
張狂揚聲道,“胖子,你說我哥哥什麼呢?”
隨即走上前來,坐在阿寧旁邊,冷著臉看著王胖子。
小哥把草藥放在火堆上,也跟著坐在她旁邊。
王胖子輕咳一聲,“沒什麼,對了,小阿狂,你怎麼不喊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