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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穿越者

既然有了線索和嫌疑人,那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丁丁和單報警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由於案件太過於神秘,這個案子的牽頭人只有他們兩個,負責匯總資料,研究下一步計劃,且高度保密。

前一天兩個人去了榮欣公司,瞭解到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更早的失蹤者舒然,也頗有收穫,比如嫌疑很大的賈語。

一:作案手法

二:作案動機

三:失蹤者在什麼地方

秦丁丁盯著案情分析用的白板,然後在賈語的照片下大大的列了三個關鍵問題。

首先關於作案手法,實在是撲朔迷離,從街酷案的錄影,到陳泳苗案的目擊者證詞,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這似乎是超過正常人類能力的範圍了。

昨天下午,秦丁丁帶人走訪了萬鑫公司,從HR當事人Serena和曾可欣那裡瞭解了當晚的證詞,和榮欣公關部的Yuki幾乎一樣。

接著她又檢視了當晚KTV的包房內監控,看起來舒然確實對賈語的行為很不滿,幾乎是推著他出門的。

接著監控舒然的行動,他進包房喝了會酒,然後就和許久歷一起去了洗手間,時間是7月15日凌晨1點42分。

之後監控錄影裡只有許久歷自已在洗手間門外,等待到2點15分,然後回了包房。整個包房在2點30分散場,眾人回家。

洗手間走廊的監控,直到早上6點21分清潔人員結束洗手間清潔,KTV關店,也一直都沒有舒然再走出來的畫面。

另一方面,在KTV接道附近的監控,直到昨天的錄影,技術科都做過排查,沒有發現過舒然的蹤跡。

在7月15日凌晨賈語離開後,秦丁丁也調取了沿路的監控,直到下一個公園裡是監控盲區,無法搜尋到賈語進入公園後的影像。

而第二天清晨,確實如賈語本人所說,他又出現在了監控視野,不過已經穿過了公園向家裡跑去。

接下來秦丁丁在昨天也緊急調配了人力,對賈語自7月15日凌晨之後的行動做了梳理。

並證實7月17日晚確實與同事去了酒吧,並於凌晨12點45回到家中,直到7月18日下午出門與女朋友約會,街道監控沒有發現他有離開住所的畫面。

“所以,幾乎可以確定,失蹤者消失的時候,賈語都沒有和失蹤者有肢體接觸,更不要說遠在千里之外的街酷了”單報警說。

秦丁丁很不喜歡“消失”這個詞用在她的案子裡,可是目前也是毫無頭緒。

“三個大活人,怎麼能憑空消失了呢?”單報警喃喃自語,這白板上的作案動機,在手法面前顯得格外次要。

即使有血海深仇般的動機,這手法也太詭異了。更別說第三點,失蹤者去了哪裡,這可能真要問嫌疑人才知道了。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要不然咱們和賈語攤牌,直接問他?”單報警還是沒有思路。

“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事實,完全不能作為證據去當他是嫌疑人。我們之所以覺得他是,只有我們的第六感,第六感很重要,但是缺乏證據鏈,很難讓嫌疑人開口,甚至可能打草驚蛇,那失蹤者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秦丁丁否定了單報警的想法。

“那你說,他們不會都穿越了吧?”單報警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板說。

“你是看電視劇了,還是網路文學?還挺跟潮流的”秦丁丁看了看單報警,感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的腦洞還挺大。

“我看的是案子啊,凡事皆有可能,這案子都奇怪成這樣了,我們也不是不能發散一下思維的”單報警苦笑道。

“穿越影視,穿越文,成千上萬,可是有一個梗我是從來沒見到過的”秦丁丁貌似私下裡也看了不少穿越文。

“是什麼?”單報警問。

“那就是警察去查穿越事件!”秦丁丁說“我就沒見過哪個大男主,大女主穿越了,然後真實世界裡的警察跟在後面查,這個人為什麼失蹤了,怎麼就不見了。”

“是啊,你說每年這麼多穿越文,這警察還不被折騰死?”單報警想想也想笑。

秦丁丁看見單報警笑,自已也笑出聲來,自從查這個案子起,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其實自從幹了警察以後,每天和案子打交道,能笑的機會都不多,眼前這位看起來不修邊幅的中年男子,笑聲竟然這麼有感染力,連自已也想不通。

“可是我說正經的呢,我真是這麼想的”單報警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

秦丁丁的嘴角上揚,由於慣性都收不回那麼快,只能笑著問“不是吧?”說完這三個字,才把笑容憋回去,變成和單報警一樣嚴肅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願意往這個方面想,穿越,可能只是一個描述這種事情的詞,換成別的詞,可能叫湮滅,神隱,或乾脆說是進入了某個異次元空間。”

單報警一邊思考一邊說“總之就是某種超自然力量造成的時空轉移,當然,超自然不是不科學,而是目前的科學還無法解釋的意思,就像古人覺得打雷可能是神仙弄的。”

“我同意你發散性思維去想問題,可是想這些超自然的事情,不應該是警察該有的思路,我不能說遇到難解的案子和手法,就歸類到超自然科學去了,那還怎麼破案?”秦丁丁反駁道。

“行,我理解,我理解,你是警察,你有你的堅持和原則。那我不是警察,我有權利這麼思考吧?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要幫吧?”單報警也說不過秦丁丁,開始耍無賴了

他繼續道“破案是咱們的共同目標,只有行動上合理合法,咱就沒毛病,最後案子能破就行唄。”

秦丁丁也懶得和他說什麼了,只是說“賈語這個人確實嫌疑很大,不過以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實在是不能把他歸為嫌疑人,除非他再次犯案,並留下決定性的證據,能證明他的犯罪目的,手法,我們才能繼續查他。”

聽了秦丁丁一席話,單報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陷入了很深沉的思考。

“所以我可能連派個人盯他都不合適,這條線可能要放一放了。還有沒有你覺得可以的人物了?”秦丁丁問。

“再次犯案,要有再次犯案的動機。”單報警說。

“我覺得可以再從陳泳苗案的目擊者王宇涵那找找線索,或者她的心理醫生,看看她會不會是幻覺造成的記憶錯亂?”秦丁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你認識他,他不認識你的陌生人”單報警繼續喃喃自語。

“問你話呢,要不在排查一下舒然的人際關係?目前知道的比較少,對了你知道嗎他是被領養的,還沒有去排查他的老家,和養父養母。”

“未必,三個人消失的都很離奇,可以試試看。”秦丁丁突然發現,單報警又進入了那種所問非所答,答的問題還是上上個問題的那種狀態。

“你又陷入你的深度思考了?”

“啊?他是孤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