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發給我的資料裡有這個賈語”單報警和秦丁丁離開了榮欣,走向停車場。
秦丁丁也發覺,賈語似乎真的有可能是突破口。畢竟認識兩位失蹤者,在人失蹤前都有不大不小的矛盾,又是街酷的粉絲,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嫌疑圈縮小到榮欣,從榮欣又縮小到KTV那晚,6名榮欣的出席者裡,在舒然去衛生間的期間,只有賈語沒有不在場證明。
“應該是985大學生,學習成績應該很好,學生會幹部,喜歡運動,可能是足球。目前應該不是單身,未婚也沒同居,不養寵物,父母健在。畢業後也許這是他第一個工作,一蹲就是幾年。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猜是性格問題,有些偏執,所以還在銷售崗混。”
單報警自顧自的唸叨著,確實全中。
“那你覺得他有問題嗎?”秦丁丁很想聽聽單報警的想法,是否和自已想的差不多。
“我覺得有很大問題。”
“比如呢?”
單報警突然停下腳步,“比如他說第一個失蹤的是舒然,然後是小苗,接著是街酷,他怎麼知道街酷是失蹤於小苗之後呢?”
“可能,媒體報道說了街酷失蹤,或者是離場的時間吧。”秦丁丁答道。
“可是陳泳苗失蹤案的目擊者,很確定消失時間發生在1點30分,而街酷消失在1點33分51秒。”
“是的,媒體上的報道也都只是說,街酷在星期五晚上的快閃演出中途失蹤的。”秦丁丁想了想說。
“這樣,你開車先去萬鑫,找他們的HR再核實情況,然後回局裡檢視KTV的監控錄影,我去辦點事。”單報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好吧,那你完事了聯絡我。”秦丁丁囑咐道。
看著秦丁丁駕車遠去,單報警從懷兜裡掏出了一個圓形金屬片,他緊緊的把東西握在手裡。
“你是警察,就不讓你趟這攤渾水了”單報警自言自語的說。
他自已打了輛車回了酒店,問前臺要了個小盒子,在裡面能塞進廢紙,小心翼翼的把小金屬片放了進去。然後給了前臺一個地址,叫他們幫忙郵寄出去,並囑咐一定要選最快最安全的快遞。
接著他回到房間,脫掉皮鞋和外套,躺在了床上,這幾日的奔波勞累,也沒睡上個好覺。
單報警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面傳來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
“這麼早?”對方貌似還沒起床。
“嗯,上次你給我的東西用上了,我剛快遞給你。”
“行啊,這次給你打個折,5000”對方好像稍微提起了點精神。
“行,最近手頭緊,過些日子給你”
“可以啊,最近比較忙,這事過幾個月給你辦。”
“少廢話,你小子別忘了欠我的人情,星期三,給你3天時間。”
說完單報警掛了電話,沉沉的睡過去了。
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正在大聲說著什麼,周圍的人大呼小叫的,好像是要進行一場足球比賽。
舒然,又是舒然,他怎麼穿著大華隊服?好像那些陌生人都在給他加油助威。小苗也在人群裡,這次她的臉上少了些驚恐的神情。
還有那後面的大螢幕,好像世界盃的賽程表。是國足也入圍決賽圈了嗎?那可真的是個夢呢,好奇怪的夢,夢境那麼真實,但是內容也太虛幻了吧。
賈語一睜眼已經晚上10點多了,上了一天班,回家聽著音樂就睡著了。做了奇怪的夢,還是舒然,小苗,街酷,黑人,白人,一群陌生人。
不過夢的場景由之前的KTV,轉到了一個類似桌遊室的地方。能夢到的細節也多了起來,似乎還能聽見裡面的隻言片語,甚至知道一位禿頭大爺叫陳才發!
比如小組賽,A組,合作,淨勝球,還有某人再喊“大華隊加油。”一切都那麼真切,好像在看一場遊戲的現場直播。
還有那黑人,和白人,不就是小苗和街酷消失那晚,在我眼前不停出現的那兩個人嗎?
等等,足球。
賈語不禁想到星期六似乎也做了類似的夢,也是關於足球的,只是醒來似乎忘記了,沒有這次夢的這麼清晰和真切。
而星期六晚上和沈依童看完電影,自已還真的踢了一會足球。
那麼之前的夢呢?關於KTV的夢,是因為自已在那晚去過鳳凰KTV嗎?
難道我的能力是。。。。。在白天做過的事情,晚上會變成一個關於這個事情的遊戲嗎?
賈語越想越覺得這個邏輯說得通,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已的能力是把白天遇到的某件事情,在夢裡構築成一個遊戲。
這個某件事情未必是自已非常在意的,甚至是偶然的。比如自已踢球那天,自已的約會顯然是自已更在乎的,而夢境裡的遊戲卻是關於足球。
還是因為,踢球時自已的感覺更快樂呢?這些夢是會在情緒的高點,所發生的事情嗎?
而且,自已可以用意念叫某個人消失,去自已的夢裡參加這些遊戲!
“該死,今晚我不會做什麼警察遊戲之類的夢吧。”
賈語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叫什麼能力,為什麼不是能隨便實現幾個願望的能力,哪怕是上天入地那種也好。
為什麼是這種能力,引來警察不說,還有中日在夢境裡與這些人朝夕相處。
他本來想忘記自已有讓人消失的能力,他本並不是喜歡去傷害別人的,甚至有些時候他感覺憤怒,寧可傷害自已,也不願意傷害別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賈語懊惱不已,這種一閉上眼睛,就可能會見到因為自已而消失的人,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如何才能將他們放回這個世界呢?”
賈語又想起今天警察的盤問,連他自已都感覺自已嫌疑很大,只是警察不可能知道自已的手法,如果自已再也不讓人消失,是否能逃過警方的追查呢?
可是即使逃過了警方,又如何面對自已的良心?
“不對。我今天可能說錯話了”賈語突然想到自已和單報警的對話,他好像說出了失蹤者們失蹤的順序。
他感到異常的煩悶,誰能來解釋一下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賈語掏出手機,開啟搜尋,輸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