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剛剛灑滿宸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尹初棠便輕步走出了幽靜雅緻的千錦院。
司夜凜早已等候在外,見她出來,上前幾步,語氣堅定地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我與你同行,確保萬無一失。”
尹初棠聞言,目光深邃地望了司夜凜一眼,心中雖有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輕輕一點頭,算是應允。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黑影如同鬼魅般閃入屋內,神色焦急:“王爺,不好了!外面突然聚集了大批禁衛軍,聲稱要捉拿王妃回宮問罪!”
司夜凜聞言,臉色驟變,眉宇間凝聚起一抹陰雲:“他們來了多少人?”
“人數眾多,密密麻麻,他們已將宸王府團團圍住,若非府內空無一人,只怕他們早已強行闖入。”黑影答道。
“可知是誰的命令?”司夜凜追問。
“他們自稱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黑影邊說邊偷偷瞥了尹初棠一眼,只見她面色平靜,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彷彿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毫不在意。
尹初棠心中暗笑,人多?正好,讓她新研發的三個人工智慧實戰演練一番。
司夜凜見狀,心中雖有萬般不捨,但最終還是決定讓尹初棠先行離開:“初棠,你從後門悄悄離開,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尹初棠愣了愣,輕輕點頭,正欲轉身。
忽然,圍牆外傳來陣陣喧囂,一隊官兵如狼似虎般翻牆而入,手持鋒利長劍,瞬間將眾人圍得水洩不通。
“大膽!”司夜凜怒喝一聲,周身氣勢暴漲,如同山嶽般沉穩。
黑影則迅速擋在司夜凜與尹初棠身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禁軍頭領見狀,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微臣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涉嫌綁架皇室成員的賊人,請宸王殿下配合。”
“這裡並無賊人!”司夜凜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禁軍頭領正欲繼續施壓,卻被尹初棠打斷:“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
說著,她突然出腳,看似隨意卻精準無比地踹向司夜凜。司夜凜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蹌幾步,痛撥出聲:“尹初棠,你……”
然而,就在眾人驚愕之際,尹初棠身邊突然多出三道身影——白荊、紅荊、藍荊,他們如同鬼魅般出現,緊緊圍繞著尹初棠,擺出防禦姿態。
“尹初棠,你瘋了嗎?快住手,現在還來得及!”司夜凜焦急地大喊,生怕尹初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但尹初棠只是給了白荊一個眼神,白荊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反手扼住了司夜凜的咽喉,將他牢牢控制。
“誰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他永遠閉嘴!”白荊的聲音冰冷刺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黑影見狀,連忙抽出佩刀,大聲威脅道:“快放開我們王爺!他可是皇室貴胄,若有絲毫閃失,你們都得陪葬!”
禁軍頭領雖然憤怒,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揮手示意手下緩緩後退,以免激怒這些不明來路的高手。
就在這時,尹初棠啟動了她的薔薇系統,薔薇系統有回憶功能。
她迅速將那日破廟中那些暴徒的面孔輸入系統,三個荊接收到指令後,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隨即釋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鐳射般精準地射向那些曾出現在破廟的官兵,剎那間,慘叫聲四起,十幾名禁軍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地面。
禁軍頭領驚恐萬分,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更不明白這三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強忍著恐懼,大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公然對抗皇命!”
尹初棠冷冷一笑:“今日我殺了他們,皆是因為他們那日濫殺無辜。想活命的,就給我退開!”
隨後,尹初棠則帶著她的“保鏢”們,大搖大擺地穿過驚慌失措的禁軍隊伍,揚長而去。
司夜凜和黑影目瞪口呆,差點忘了演戲。
來到街道上停著的馬車裡,白荊架起了馬車,紅荊和藍荊斷後,兩人面對剩餘禁軍,完全沒有任何恐懼,嘴角一勾。
禁軍見人走遠,直接衝了上去,而紅荊和藍荊面對著他們,開始了反擊。
一時之間,街道上殺戮紛紛。
——
馬車平穩地駛過街道,逐漸遠離京城,駛向郊外。隨著距離的增加,身後的追兵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
馬車內,司夜凜時不時回頭張望,滿臉疑惑:“這些人究竟是誰?我之前從未見過他們。”尹初棠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放心吧,他們都是我的人,絕對忠誠可靠。”
司夜凜看著她,目光復雜,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在短暫的沉默後,司夜凜輕聲問道:“尹初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尹初棠冷笑一聲,反問道:“難道就這樣任由那些人欺凌侮辱嗎?他們要帶我進宮,我就得乖乖順從嗎?”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不畏懼地表示:“皇宮又怎樣?沒有人能夠逼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使是皇帝也不能!”
司夜凜靜靜地聽著,心中暗自欽佩尹初棠的勇氣和決心。
兩人心照不宣地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著未來的路。而此時,馬車繼續前行,緩緩駛向遠方的松陽縣。
一路上,他們目睹了越來越多的流民。
松陽縣的疫情影響似乎也越來越大了,在京城時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偶爾見到一些受傷生病的人,可一出城門口,便發現那幫同樣生病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面容憔悴,衣衫襤褸,帶著疲憊和絕望的神情。這些流民們艱難地前行,有些聚集在一起,坐在路邊哀嚎乞討,有些則躺在路中間,已經一動不動了。
尹初棠神情凝重,這裡的情況會這麼危急,不知白浮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