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用把她娶了,也能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屹立不倒……就是子孫滿堂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不過首先,得找到他喜歡的那個人,他記得那個女孩也住在煙市,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了。
傅行宴捏著眉心:“你還有什麼事?”
“這就是你對你媽說話的態度嗎?”陳藝如拔高了聲音,見傅行宴不開口,她只能怒道:“說好的週末帶回家,帶回家,懂?你爸說了,要全家一起沾沾顧念的喜氣,喜氣!!”
陳藝如在那邊啪啪拍桌子,搞得傅行宴嘴角抽搐。
怎麼說呢,雖然大家都是生在紅旗下的現代人,但生意人還是更迷信這些東西,他父親逢廟必拜,而今顧念已經被龍虎山的大師傳的如此邪乎了,家裡這幾位早就坐不住,想看看未來兒媳婦了。
“知道了,我會帶去。”
傅行宴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他只想說,最好還是不見,他又不會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見了有什麼意義?
但,他終究還是敵不過母親,只能蹙眉點頭。
得了兒子的肯定,陳藝如開心的不得了,回頭對著自家老頭子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
傅準衝妻子豎起大拇指,道:“也就你厲害,能讓這小兔崽子鬆口,換了我,根本別想。”
“哼,我可是他媽,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總之,人龍虎山大師親自給算過的,這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那顧念就是咱們傅家的兒媳婦,別想跑!”
要說最初,陳藝如還有些懷疑,現在絕對丁點兒不帶懷疑的。
傅行宴坐了這麼多年的車,怎麼就一到N市就發生了那麼重的車禍?
一定是今年那道劫!
娶顧念,就對了!
至於傅行宴,並沒把陳藝如的話放在心上,他只想著怎麼能讓顧念替自已賺更多的錢。
但,前幾天的車禍的確給傅行宴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以至於最近他都有乖乖回家睡覺,甚至幾乎推掉了所有的出差和外宿。
顧念這邊,也逐漸步入正軌,因為要接觸的是古裝劇,導演特意花了大把的時間給演員們上上課,什麼武行的套路,拳腳功夫,古人的各種禮儀姿態等等。
至於顧家那邊,顧念直接把計算好的費用清單發到了顧威的郵箱,然後就不管了,主要也是沒時間去管,她現在要把精力全都放在拍戲上。
週六晚上回來,顧念便看到傅行宴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
男人一板一眼的樣子還挺帥,不過顧念沒心情欣賞,今天站了一天的戲,從走路到坐姿,林導要求很嚴,大家也都累得夠嗆,這也使得顧晚晚沒有時間來找顧念的麻煩。
她才打算上樓,傅行宴便叫住了她。
“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
顧念停下來,一臉疑惑:“見家長?”
傅行宴眉頭皺了皺:“只是個形式,但家裡人還是要見的,不過都是自家的親戚。”
顧念表示瞭解,才要繼續問,傅行宴便遞過來一張銀行卡:“去買身衣服,再買點禮品,這些都屬於合同期間的支出,所以這些錢我來付。”
顧念挑眉,點頭接過了銀行卡,畢竟傅行宴說的沒錯,她要套著衣服去見傅行宴的父母,按照合同這也算上班,消耗的費用自然算公賬。
“阿姨叔叔喜歡什麼?”
顧念覺得做戲就做足,就算是假妻子,也得討公婆歡心,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公婆能好相處一些,別像這個傅行宴,動不動皺眉就好。
“我爸喜歡紅酒,我媽喜歡……嗯,比較迷信。”
顧念:……
比較迷信現在已經成了喜好了嗎?
算了,這都不是問題:“好,我知道了,但是劇組那邊……”
“羅川會打招呼,給你請半天假。”
才半天?
不過也夠了。
顧念不以為意,扭頭上樓,她打算給自已腿上腰上手臂上都貼上膏藥,這幾天真的累的要死,腰痠背痛的,看來當演員並沒有預想的那麼簡單。
待顧念關上房門,傅行宴這才繼續工作,他電話聯絡了一個人,他的一個朋友,職業做私家偵探的。
“周溪?”
“傅總,有事?”
“幫我找個人。”
“這事兒我在行,傅總你說,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天涯海角我都能給你找來。”
傅行宴捏了捏眉心,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才道:“不知道叫什麼,也沒有照片,因為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雖然那一個暑假一直跟女孩在一起,但他卻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只知道別人喊女孩丫頭,但,怎麼看這都不是名字,而是小名。
周溪徹底沉默了。
沒名字沒照片那還找個屁?
“對了,她好像住在煙市西郊的孤兒院,十六年前,應該是六歲,小名叫丫頭。”
周溪想了一下道:“那好像不是小名,應該是孤兒院裡面為了方便叫的,孤兒院裡的孩子一旦被領養,就不會再叫這個名字了,不過,我找找吧。”
得了周溪的話,傅行宴終於放下心來。
既然哪裡都不能去,那他就利用這段時間找一下那個女孩,如果找到了,等今年過去跟顧念拜拜之後,他會立刻跟這個女孩結婚。
到時候,他便可以向母親證明,不用顧念,他也一定能兒孫滿堂。
想到兒時度過的快樂時光,傅行宴眼眸之中的冰冷這才消減,多了幾分溫柔。
當時,應該問清楚她的全名的。
傅行宴頗為遺憾的想著,不過他相信周溪一定能把人找到,到時候,顧念滾蛋,他和自已的白月光幸福美滿的度過餘生,很好。
“先生。”
羅川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份合同:“夫人的簽約合同擬定好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
傅行宴接過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開口:“合約改成十年的,違約金增加到一個億,分成降低……”
羅川:……
這麼一改不就變成奴隸條款了?就顧念那性子,會籤??
他剛想說話,便看到傅行宴頓了一下,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半晌才開口道:“下週再拿給她籤。”
畢竟明天要回家,他得先把這次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