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二當家,教識字而已,如此簡單的事情,要什麼束脩嘛,鄧二當家還是太客氣了。”楚羽連連擺手:“這棕熊是黑風寨弟兄們,費勁了功夫獵到的,我怎麼能要。”
“鄧二當家,快把這棕熊抬回去,給弟兄們分了吧,識字一事,不必費勁,明日讓弟兄們來大廳一起上就行了,這不是什麼難事。”
教識字對楚羽而言根本無所謂,黑風寨的人他看上了,早教晚教都要教。
現在鄧方主動提出來,那是正好不過了。
“那可不行,我們黑風寨豈能白讓楚寨主出力,還請楚寨主收下。”
鄧方不肯答應,堅持要送。
二人一番推諉,最終楚羽還是將棕熊收下,鄧方也樂呵呵回去,跟孔州覆命。
“殿下,當真厲害啊,不費吹灰之力,又將這棕熊,拿回來了?”
崔勇看得嘖嘖稱奇,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得到這麼大一頭棕熊。
楚羽隨性擺擺手:“行了,崔將軍啊,你帶人把這頭棕熊,去處理了吧,把熊皮熊肉啥的,都分置好。”
“另外,你讓太尉,去再多做幾個沙盒,明天黑風寨的人,也要一起上課。”
“還有,讓人下山,去鎮上買些筆墨紙硯來,紙張多買一些,記住是買!”
“知道,知道,咱們大楚朝廷,豈會欺負百姓!”崔勇嬉笑著,滿口答應下來。
打發走崔勇,楚羽又尋到李苟才。
“軍師啊!”
“殿下!”
“殿下有何吩咐?”李苟才在日常巡視山寨,瞧見楚羽立刻上來問好。
“沒什麼吩咐,只是有件禮物要送給軍師你。”說著,楚羽變戲法般從自己身後,拿出一柄羽扇。
這是一柄由黑紅色相間野雞毛編織的羽扇。
“這是?”李苟才看見楚羽手中的羽扇,眼中閃爍著亮光。
楚羽半開玩笑,半正式道:“軍師,你為大楚朝廷操勞,本太子全都看在眼裡,今特賜羽扇一柄,以表彰軍師之功績。”
李苟才聞言眼頓時紅了:“臣李苟才,叩謝殿下多謝殿下賜扇,日後臣必為殿下鞍前馬後,為大楚朝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音落下,李苟才便一頭跪倒在楚羽面前,認真叩頭起來。
“哎哎,軍師你幹嘛呢!”
楚羽連忙將李苟才拉起來,給他個扇子至於嘛?
“殿下,臣多謝殿下了。”
“不必,軍師繼續忙去吧!山寨事物,還勞煩你多打理。”
“臣遵命!”
手拿楚羽新給的羽扇,李苟才走起路來,都神氣了不少,大冬天的硬是扇著他的新羽扇,生怕別人瞧不見。
“嘖~”
楚羽只能暗暗搖頭,山寨要個郎中的事,刻不容緩啊!
“怎麼樣,楚羽答應了沒?”
木屋內,孔州見鄧方回來,連忙詢問道。
鄧方一臉笑容:“大哥放心,楚羽答應教弟兄們識字了,他收下了咱們的束脩,讓明天弟兄們跟大楚的人一起去上課就是了。”
“好,太好了!”聽說楚羽答應了,孔州當即露出笑容:“告訴那群混蛋玩明天都給我好好上課,誰要是敢鬧事,老子我把他掛樹上去。”
“大哥放心,你安心修養,明天我親自去盯著。”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一頭棕熊的束脩,可不能白交了。”
“那是自然。”
……
翌日一大早,鄧方就領著黑風寨一眾人來到大廳和大楚陳三斧等人一起上課。
還好建設大廳時,留出了不少的空間,即便黑風寨的人也全加進來也可以容納。
鄧方惡狠狠盯著黑風寨一眾山賊,大聲叮囑道:“都給我好好上課誰要是不安心聽課,我就把他掛樹上去,讓他清醒清醒。”
“咳咳~”楚羽見人都到齊了,輕敲桌板,正式開始上課。
還是簡單的識字寫字。
黑風寨的人剛加入,跟陳三斧等人剛加入是一樣的狀態,基本都是處於神遊狀態。
身在曹營心在漢那種。
楚羽不急,按部就班教著,並且照舊課後進行考核。
考核結果也毫不例外,大楚眾人全都可以透過,黑風寨的人一個人都沒過。
“今早黑風寨的眾兄弟們沒有透過考核,那麼下午就繼續來上課吧。”
楚羽淡淡撂下一句話,隨即離開。
只留下,黑風寨一眾人,直接傻眼了。
“什麼,下午還要上課?”
“不是,大楚的人之前不都只上半天課嗎?”
“沒聽見楚寨主說,人家是透過考核了的。”
“他早說啊,早知道我就認真點了,下午就不用來了。”
“他孃的,合著今早你們都給我假正經呢!”鄧方聽見眾賊的交談,上去就是一腳。
“沒用的東西,大哥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拉下臉面讓你們識字,你們倒好,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起身外面訓練,不想上課,那就給我出去訓練去。”
寒風裡,黑風寨一眾山賊站成一排,在廣場上瑟瑟發抖,鄧方更是連午飯都沒讓他們吃。
“哎呀,鄧方這小子,這手段可太狠了,也不怕把人凍趴下。”陳三斧躲在屋內,興致勃勃看熱鬧。
崔勇也在一旁道:“為了識字鄧方也是下的手啊,幸好咱們殿下不這樣,否則可就有苦頭了。”
二人正說著,身後卻冷不丁傳來楚羽的聲音。
“我倒是覺得鄧二當家的辦法,可以借鑑一下,日後那隊早課考核最低,下午就加訓,這樣文武兩不誤,還可以磨礪一下你們的意志。”
“不不不!”陳三斧一聽,連忙搖頭:“殿下,愛兵如子,不能學鄧方的糟粕方法。”
“太尉,還知道糟粕二字呢,字沒白學啊。”
“全是殿下教導有方。”
一番笑談,崔勇忽然想起來道:“殿下,那個你讓我遣人買的筆墨紙硯回來了。”
“這麼快?”
崔勇露出驕傲之色:“當然,我風字營辦事,自然行動如風,按殿下你的要求,買都是上好的白紙,可不便宜呢。”
“嗯~讓人放我房間去吧。”
“好呢。”
陳三斧有些不明白:“殿下,你要那麼多紙幹什麼?”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楚羽故作神秘:“太尉轉告軍師,下午的課讓他來教,我另有要事。”
“我記下了。”
回到屋內,紙張筆墨已經完好的放在了木桌之上。
將筆墨紙硯,完整鋪展開來,楚羽提筆思慮片刻,緩緩道:
“就先從三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