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二女都沒有開口。
寧紓紅著臉,一言不發。
晴兒掩著臉,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帶著兩個掛件,楚羽從雪中一路漫步,朝著山上走去。
耗時一個時辰,最終趕在日落之前,楚羽才帶著二女回到山寨。
“快放我下來。”
臨近山寨,二女是徹底不願意了,說什麼都不讓楚羽碰。
楚羽也只好由著二女將她們放下,並叮囑道:“寧姑娘,晴兒你們可慢些走,別再扭傷了。”
“知道了。”
晴兒頂著頭應下一聲,寧紓也微紅著臉,朝著楚羽輕輕點頭,然後輕著腳,走向屋子。
送別二女,楚羽準備回寨裡,取點草藥,結果卻見陳三斧等人一臉怪笑。
“殿下,這大冬天的,外面多冷啊!”
“殿下,你可別涼著了,下次還是在屋裡的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楚羽聞言,一頭霧水:“去給我取些草藥來,剛剛滑雪遇到狼了,咬了我幾下。”
滑雪?狼!
陳三斧一愣,連忙道:“哦,殿下是和寧姑娘滑雪去了啊。”
“不然呢?”
“呵呵!”陳三斧訕笑著,沒有答應,轉頭去去取草藥。
“六子,寨裡還有酒沒,給我取一小壇來。”
“有,殿下你等我!”
不消片刻,草藥和酒水都被拿到楚羽面前。
楚羽率先解下寧紓的手帕,將其收入懷中,隨後利用酒水簡單一消毒,又將草藥敷上,包紮完畢。
“殿下,您們傷著吧!”李苟才聽聞楚羽受傷,急忙趕來,一臉擔憂。
“小問題,沒事!”楚羽晃晃手臂,表示自己很好。
“那可太好了,殿下下次您出去可得帶個人手啊,不然出什麼事,可怎麼辦?”李苟才苦口婆心的勸著,萬一楚羽出點什麼事,這大楚還怎麼支援下去?
“不用,這次是意外,要不是我沒帶傢伙,幾頭野狼奈何不了我!”
“不行。”李苟才堅決搖頭:“為了大楚的安危,以後殿下出行必須有人跟著。”
“這樣,殿下就讓榆木頭,當你的貼身侍衛,如何?”
“行吧!”
見李苟才如此堅決,楚羽也只好答應下來,反正榆木頭辦起事來確實很聽話。
木屋內。
二女輕解羅襪,露出一雙白潔如雪的玉足。
“嘶~好疼啊!”晴兒摸著腳踝位置,俏臉滿是痛苦:“小姐,你怎麼樣?”
“還好!就是扭了一下。”寧紓腳踝同樣紅腫,看樣子和晴兒傷的差不多:“有些疼,不過沒關係,打些熱水來泡一泡,養幾天就好了。”
說著,寧紓就欲起身去打熱水,不想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來到門外。
“寧姑娘!”
隨著敲門聲,楚羽的聲音也隨之傳入屋內。
寧紓一愣,忙道:“楚寨主,請進吧!”
楚羽也不客氣,徑直走入房中坐下,並開門見山道:“我拿了些酒來,可以活血化瘀,寧姑娘我來幫用酒揉一下扭傷處吧。”
“啊~”寧紓一愣,呆在原地沒有動作。
“寧姑娘,你坐下啊!”
楚羽沒多說,按著寧紓坐下然後就蹲下道:“寧姑娘是傷的是左腳還是右腳?”
“左腳!”寧紓下意識道。
“哦。”楚羽聞言,將其左腿拉過來,放至身前,隨後燃點酒水,沾著就開始幫寧紓揉捏扭傷處。
“嘶~”楚羽的舉動,嚇了寧紓一跳,她下意識想收回腳,卻被楚羽拉住。
“寧姑娘,有點痛你忍著些。”
楚羽以為她怕疼,於是捏鬆了些,並出言安撫道。
“那就多謝了。”寧紓低著頭,紅著臉,聲音好似蚊蠅,要不是楚羽耳朵尖都聽不到。
“不客氣。”
扭傷了用酒揉一下,這在前世完全是小事一樁嘛,楚羽完全沒放在心中。
楚羽幼年習武,雙手不說遍佈老繭,那也肯定比那些翩翩公子粗糙的多。
對比寧紓白淨的小腳,他手就跟粗布似的,楚羽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寧紓。
感受著楚羽的雙手在自己腳上上下揉捏,寧紓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幸好楚羽沒看她,也沒過度關注她的腳,只是專心沾著酒水,在腳踝附近上下揉捏。
處理完寧紓這邊,楚羽又將目光看向在床榻上的晴兒。
“你傷的哪隻腳啊。”
“我不要你管。”晴兒害羞的把腳藏在被子裡,一臉扭捏。
“矯情!”楚羽翻了白眼,直接上手,將晴兒腳從被窩之中拽出來,強行上手。
“你滾開啊!”晴兒又羞又急,一腳就蹬在楚羽臉上。
“你~”
楚羽猝不及防之下,被瞪了個四腳朝天,還好酒碗是放在一旁凳子上的沒有灑掉。
“晴兒,你可太不近人情了,我好心幫你治腳傷,你還踹我。”
楚羽爬起身來,臉色有些慍怒。
晴兒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偏激了,語氣低了不少:“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別亂動!”楚羽不答,重新上手,並囑咐後者安穩些。
這次,晴兒沒好意思再繼續動作,紅著臉任由楚羽在自己腳上上下揉捏。
楚羽見晴兒羞得別過頭去了,還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疼的後者都沒眼看了。
手上力度不由又輕了幾分。
百息過後,楚羽放開晴兒的腳,取過手巾,擦拭一番雙手。
“好啦,明早我再來為你們繼續用酒揉一次,今晚你們就好好歇著,不要亂下地跑,扭的不嚴重,估摸兩三天見會好。”
做完手上動作,楚羽也不久留,撂下下一句話後,揮手朝著寧紓告別,闊步又離開了屋子。
“登徒子!”目送楚羽離開,晴兒這才小聲開口。
“咳~”寧紓輕咳一聲,臉上也帶著紅暈:“楚寨主,剛剛行為雖然粗狂了些,不過他別無他意,晴兒你別介意。”
晴兒略顯委屈:“小姐,你還說他讀過書呢,連男女有別都不知道,上來就摸人家的腳。”
在大梁女子腳也屬於私密位置,輕易不可異性男子瞧見,更別說是上手了。
“他哪裡知道這些。”寧紓搖搖頭,她剛剛可注意了。
楚羽來純粹是為了幫她們,用酒水揉腳,其他沒有任何意思,心無雜念。
這也是她沒有阻止的原因,否則作為大家閨秀的寧紓,又豈會如此隨便讓外人上手摸了自己的腳。
楚羽也確實沒這方面考慮。
前世夏天別說露腳了,露大腿都是常態。
何況,他也是為了二人著想,用酒揉一下對扭傷極好,至少在山寨現有條件來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翌日,天明楚羽照常又去幫二女揉了一次腳。
這次沒什麼波瀾,就是楚羽發現晴兒看自己目光,有些奇怪,讓他摸不到頭腦。
臨近離開,楚羽忽然回頭道:“對了,寧姑娘你的手帕,昨天沾了血,有些髒了,我過幾日在還給你。”
“楚寨主留著吧,不礙事的。”
“我下次還你條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