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穹峰,山腳下。
稍顯破敗的大門旁邊,烏泱泱的集結了服裝各異的弟子,臉上皆帶著不悅之色,紛紛訴說著各自的經歷。
其中最多當屬的身穿紅衣的焚火峰弟子最多,臉上的怒色也更為生動,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動手。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含冤而來,他只是湊巧路過,什麼都沒做都要被帶著打上一頓,這口惡氣實在是不能不出。
“肅靜!”
眼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周尺澤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道。
“小穹峰的人簡直欺人太甚,往日我們需要伐竹修煉之時,不說是那個小穹峰的峰主就連我們宗主都沒有干涉,她一個黃毛丫頭哪裡的禮不讓我們伐竹。”
“這次叫上你們來,就是為了一起上山伐靈竹,雖然它價值不高,但卻只有這裡生產,而他們又不用我們不能看著好東西白白浪費了是不是?”
周尺澤的聲音很響,每個人都能聽見,可他等了半天卻無一人回應。
“這還用你說嘛,你們焚火峰打基礎的方式不就是靠著焚靈竹淬體。”
“光打嘴炮有什麼用,要是我們打得過她,還會跑來聽你說話。”
“要是提前知道你只會畫餅,狗都不來。”
眾人聞言,紛紛議論起來,不少人都開始準備離去。
面對一聲聲質疑,周尺澤只是靜靜看著,他們質疑聲越大,等下我打敗她的時候獲得的聲望就越足。
“安靜!”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一身築基修為的威勢陡然迸發,衣袖翻飛,一道威壓形成的氣浪朝著眾人席捲而去。
翁!
此刻,萬籟俱寂,無聲勝有聲。
隨即周尺澤輕咳一聲,“方才的事情,不怪你們,是我沒事先說明,但是現在,大家可有異議!”
說話的同時,方才迸發的威壓又增了一成,他周身的落葉西沙一掃而空,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多謝周師兄諒解,周師兄大人有大量,是我等眼拙了。”
周尺澤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出發。
“等會兒,你們什麼都不用做,等著看好戲收竹子就成。”
“好大的口氣!”
話音未落,便聽見遠處空中傳來一道聲響。
隨即,一青一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雖然二人生的俏麗動人,可在場之人,無一人敢動歪心思,畢竟都不是鬥哎暮也沒有受虐傾向,身上的淤青現在還沒散去。
葉仙兒聽到山門前的聲響,早早探知過去,發現全都是老熟人,幾乎每個都被她趕跑過,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上次已經饒過你們一次,還敢來鬧事,看來上次還是下手輕了。”
“什麼鬧事,我們分明是來拿回屬於自已的東西,上次不過是剛好家裡有事,急著回去罷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師尊在的時候都沒有攔我們,你哪來的資格!”
“勸你識相點,把路乖乖讓開來,免得動起手有個閃失。”
面對周尺澤的陣前喊話,雖然感知到了他突破築基境界的修為,但葉仙兒依舊不以為意,側身朝塗山青靈說道。
“師妹她們就交給你了,是打是罰都隨你便,能打發走就行。”
說完,葉仙兒便轉身朝著遠處飛去。
七天時間了,才將落水三千劍修煉至了小成,鳳舞九天這些天也沒什麼進展,還是停留在第一層心法。
這速度未免也太慢了,沒準等師尊回來,估計會說我特意趁他不在跑去偷懶去了。
不行,還得回去加緊修煉,不能辱沒了師尊給我的這本功法。
另一邊,塗山青靈一人待在原地,小眼瞪大眼看著眾人。
這和自已想的不太一樣啊。
雖然她略微出手,他們也全都不是對手,可對她而言完全沒必要為了這邊點事浪費她的精力。
在她看來,他們最好自已鬥個你死我活,便宜了我才是最好。
隨即她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全權交給我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隨即塗山青靈變幻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眨了眨眼睛。
“各位師兄,先前是師姐她一個人之意,我不好違背,但卻並非我心中所想,如今她不在此地,竹子之前可以砍,現在也可以,山上的靈竹你們隨便砍。”
撂下句話,行了一禮之後,而後頭也不回飛走了。
動手哪有動動嘴皮子那麼容易。
只要你們不怕被打,就來砍吧。
此言一出,除了幾個腦袋冒泡的弟子真想嘗試以外,其他人都不動於衷。
真當我等是三歲小孩是這麼好騙的嗎?
你一個小屁孩說話能有什麼份量,多半就是你們姐妹倆一起玩的陰謀。
要是信了你的話,用什麼樣的姿勢被趕出來,他們腦海中都能想到了。
漸漸地人群再次開始躁動了起來,不過比起剛才卻是朝著相反的方向。
其中有些人在見到葉仙兒到來時,已經偷偷溜掉,兩個都不好惹,走為上計。
此刻留下來的人聽到塗山青靈的話之後,徹底放下了原先的打算,如果真的停了你的話,估計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們摸著各自捱過打的痛楚,此時還在隱隱作痛。
眼見人群一點點消散,最後只剩下了焚火峰的弟子,周尺澤臉像是吃了屎一般難看。
都是些沒骨氣的東西,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一句話就給打發了。
“周師兄,咱們還去嗎?”
“去!”
“當然要去,她自已說的,剛好那些軟蛋不在,山上的靈竹就全是我們的了。”
“可是……”
其中一名弟子剛想出來質疑,卻忽然一道紅光眼前閃過,只見周尺澤的手中突然一柄紅色寶劍。
“中品寶劍,師兄你……”
“這下該放心了吧,這才是公子偷偷給我的秘密武器,既然他們不要,那就我們就都收了。”
“走。”
感知到了他們人群中的異常,還沒走遠的塗山青靈突然在空中停下腳步。
沒想到,還真有頭鐵的。
既然好言不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即她來到一處密林深處,吹響了一聲口哨,而後一頭高達十幾米渾身棕黃色毛髮,頭頂上刻著一個‘王’字的龐然巨物緩緩從暗影中走出。
“大貓,等下給我下手輕點,可別給我把人打死了,半身不遂一個月下不來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