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邊防部隊接到指令,立刻執行命令,陸防炮和護衛艦驅逐艦同時行動。
啟動火力打擊
子彈和炮彈打碎機身,運輸機崩解,連成一片,從裡面掉出來了密密麻麻的人。
這些人通體發綠,四肢撲騰,胡亂撕咬,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
邊防士兵頭皮發麻,隨即加大火力,意圖攪碎這些入侵者。
可這些美麗卡國的運輸機卻像是瘋了一樣,發動了自殺式襲擊。
直直撞向人員密集處。
這些經過最先進的隱身技術製造,造價高昂的無人駕駛運輸機,在突擊進入坤國陸地邊界後,徑直墜地,轟然解體。
只為投放這些失去人性的綠色怪物。
邊防部隊陷入近身搏鬥。
往往剛擊斃一個喪屍,就被下一個喪屍撲到身上,啃咬致死,然後被丟棄在一旁。
被丟到一旁的屍體泛出綠色,抽搐幾下,就變成了嘶吼著撲向同袍的怪物。
這些喪屍並不嗜血,卻在無意識的虐殺,撕碎每一個活著的生靈。然後吼叫著撲向下一個。
稍完整些的人會變成能自由行動的喪屍,而被直接撕碎掏空內臟的,便會像膿水一樣化成一灘惡臭的液體。
防線在短時間內潰散,喪屍向城市內蔓延。
世界在短暫的寂靜後。
變成了一片開始燃燒的地獄。
……
統屬司令部,到處都在怒吼。總司令李壽年低頭看著桌面,緩緩的抹下了自已的帽子。
這個國家的最高層人物此刻正在激烈爭論,爭論是否啟動核武器和各種大型殺傷性武器,以此隔斷喪屍和病毒的蔓延。
口舌喋喋不休,大螢幕的綠色卻已經塗滿了大半個坤國。
李壽年眼中泛出絕望和不甘。
三天前,美麗卡國的新聞報道出現的時候,總司令李壽年就感到極端的不安,從軍情繫統在大洋彼岸最後傳遞回來的訊息裡,用了非常不冷靜的文字
【病毒兇猛,無法抵抗,無法抵抗!!!】
李壽年來不及問什麼叫無法抵抗,通訊就已經全部斷絕。
無論是無線電還是衛星都已經失去了通訊能力。海底光纜被檢測到斷裂,無法傳輸資訊。
應急管理局聞風而動,迅速判定,指令軍部和地方各部門立即布控,嚴防死守,並根據現有資料推斷病毒性狀以及感染者狀態。緊急組織科學家團隊待命進行會出現的樣本分析。
同時開派全國防疫設施進行密集消殺。
各地具體到村鎮,進行不間斷反饋。
那時他們還不知道自已要面對的是什麼,卻已經盡所有努力,以國家最高等級佈陣防範。
可當那超出人類認知的景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們知道了,自已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坐在會議室中央的李壽年突然捏緊了拳頭,雙拳重捶桌面。捶塌了厚重的會議桌。站起身大喝:
“各部門準備!向病毒覆蓋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城鎮發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整備核武器,向美麗卡邊境密集轟炸!覆蓋滅絕!”
“立即整備現有有生力量疏散向疆省”
“聯絡周邊國家,協防協控,無法聯絡的立刻使用環境隔離裝備進行永久隔斷”
“使用氣象導彈水源滅殺彈驅逐毀滅一切可疑雲層和不確定水源!”
“病毒載體和密切接觸者如有發現直接銷燬!”
“行動!”
“是!”
剛剛還一片混亂的司令部現在開始密集運作。有人對於總司令直接下達使用核武器的命令感到震驚和不滿。
竟然要走到李壽年面前攔住他說什麼,李壽年看了他一眼,有些蒼老但冷峻決絕的面容上顯露出憤怒。
這是一個美麗卡國策反的間諜,他的叔叔是坤國外交官,可他這個侄子卻背地裡當叛徒,而外交官叔叔知道後竟選擇了包庇。
組織先控制了他的外交官叔叔,並已於前日秘密處決。
由於坤美兩國禮尚往來互相安插間諜的友好傳統,倒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眼前這個叛國的劍冢。
李壽年撩起衣襟,從腰間抽出手槍,放下保險。
在面前人驟然瞪大的眼睛前,毫不遲疑的開槍。
血沫和腦花開了一地。
李壽年徑直走出司令部。
……
朱豚圓窩在臥室牆角的夾縫裡,抱著腿呆滯的坐著。
家裡沒有開燈,漆黑之中只有空氣清淨機嗡嗡的轉著。
耳邊的太陽能板時不時的滋啦響,應該是電壓不穩的原因。
他眼眶中那顆綠色的寶石像是展館裡的陳列物,一眨不眨。
一晚上過去了,痛苦和恐懼暫時麻木了他的身體,怯懦的行徑好像可笑到了自已,他自嘲一笑,低頭捻起褲腳。
從昨天入夜開始,小區裡就不斷傳來尖叫和哀嚎。他從監控屏上看,就看到了好多家居民提著大包小包,往小區外跑,可還沒跑到門口,就被突然竄出的綠色身影截了胡。
那隻警官喪屍好像是把這裡當成了它的狩獵場。
他衝入人群,開始瘋狂的撕咬。
人群裡有很多成年男人,見狀也顧不得一切,開始和警官喪屍瘋狂的互毆。更有甚者從包裡掏出了菜刀和大扳手,乃至一把嶄新的電鋸。衝上去和喪屍搏殺。
儘管喪屍已經變異成非人的怪物,卻也難敵這樣歇斯底里的進攻。
最終被大卸八塊,剁碎了腦漿扔到一邊。
人群損失慘重,許多人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便已累到虛脫,躺倒在地。
有失去家人的,癱坐在地上嗚咽哭泣。
可他們馬上就哭不出來了。剛剛死去的家人詭異的爬了起來,開始撕咬他們的身體。
哭泣和哀嚎,開始密集的出現每一個地方。
小區門外的街道上,已是成群的綠色身影在遊蕩……
朱豚圓已經聽厭了。
他甚至自暴自棄的希望有一個強大無比的喪屍,能現在就衝進自已的家門,打爛自已的屏障,然後一口咬碎自已的頭顱,把自已圂圇個吞下去。
這樣自已就不用受著擔驚受怕的苦了。
突然
門口傳來劇烈的抓撓的聲音。
他本能的一驚,然後又強作鎮定的坐了回去。
是喪屍爬上來了吧,也好,就等他破門而入,吃掉自已的腦子了。
也算是結束了。
可等了半天,抓撓聲卻越來越小。
直到他聽到隔壁傳來驚叫和破碎的聲音。
“什麼意思?”
“嫌我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