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找了一家看起來乾淨一點的旅店走了進去,定下了一間房。
隨著旅店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艾薇來到了她花了二十銅幣定下的房間。
推開房門,刺鼻的味道依舊存在,不過她現在已經麻木了,嗅覺系統早已罷工,她現在渾身痠痛,管不了那麼多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躺下去的那一刻,艾薇有些感嘆,想念自已家的大床了,香噴噴,軟糯糯的。這裡的床只是一塊塊木板拼接起來的而已,很簡陋,但艾薇已經滿足了。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她成功入學之後,一定要想辦法賺錢去買床,不,買也只能買到這種床,她要自已做!得虧她是穿越過來的人,而且穿越前她還是廣學通論的博士。
對於一些東西的製作流程,基本都從書裡學過,甚至有些知識,都在她去打臨時工時學到的。
等她有錢了,她一定要把床做出來!要乾淨能喝的水!要柔軟舒適的衣物!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得搞清楚這裡的情況,還有最主要的……她怎麼回到原來的世界?
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她或許早就已經被車創死了,回不回去其實也並不重要,但是她得了解清楚這些,比如,她為何而來,又怎麼離開?
再比如原主的身份?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只瞭解到原主只是一個村子裡的平平無奇的孩子,沒有父母,所以一直都是村長一家子收留她。
可突然有一天,一群身穿銀色盔甲計程車兵,把他們的村子圍了個水洩不通,並且對他們展開了無差別的殺戮,要不是村長把她藏在了地下室釀酒的小房子裡,她也逃不了死的命運,把人全部解決了之後,又放了一把大火,把整個村子燒了個一乾二淨。
後來原主等士兵都離開了之後,趕緊趁著大火還沒有覆蓋到地下室,就跑了出去,再後來因為缺水,死在了路邊上。
也就是說,她穿越過來時,原主就已經嗝屁了,還真是悲慘的一生。
可令艾薇奇怪的是,身穿銀色盔甲,且個個壯碩有力,他們不搶錢,不劫色,只殺人……那應當不是什麼普通的盜匪,那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兵團。
兵團,為何會突然對一座偏僻的小村子大開殺戒?無論老人小孩,統統死在了士兵那散發著陣陣寒芒的利劍之下。
她現在只恨自已在穿越前沒有多看幾眼那個遊戲,不夠了解這個地方,就連這裡的一些規矩她都一無所知,要是她足夠了解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漫無目的。
一般穿越者按理來說都需要完成某種任務,才能回去吧?
那她的任務又是什麼呢?會是跟原主有關嗎?她覺得大機率是的,按原主的記憶來想,她應該是想要那群士兵付出代價的。
可那是一所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團,在這種時代,能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兵團,其身份必然不低,所以這任務又談何容易?
想到這,艾薇就有點頭疼,算了,其實回不回去也無所謂了……
突然間,破爛的小木窗傳來了一段稀稀疏疏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環境中卻尤為突出。
因為這個年代是沒有什麼燈光裝置的,有的也只有蠟燭和煤油燈,但艾薇想著自已一個人,也沒必要點燈,於是房間內一直都是黑暗的,所以面前這道聲音,這個身影,她根本看不清人臉。
艾薇立刻起身,一臉警惕的望向了窗邊的位置。
是她大意了,在這種地方,入室搶劫之類的太正常不過了,如果只是搶劫那還好說,因為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大不了她賣個乖主動把錢都給對方就行了,就怕對方不僅劫財,還有另外的想法,甚至殺人滅口也說不準。
這間房間裝飾簡陋,不過就是一張床,一張桌椅,能用的,恐怕也只有椅子了。
所以,艾薇悄悄地走到了一旁的桌子旁邊,緩緩拿起了木椅,準備在那道聲音進房間那一瞬間就把他砸暈!
可誰能料到,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砸下去的椅子,居然只是讓對方悶哼了一聲?
椅子摔在了地上,立刻就散架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木椅,這到底算是她力氣太小,還是對方太過厚實?
“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被人敲了一下?”
侮辱!何其侮辱!!
艾薇氣憤的指著他大聲說“你誰啊?大半夜爬窗闖別人房間,你是什麼變態?”
“闖別人房……這裡,已經有人住了嗎?”
就在這時候,窗外密佈的雲層慢慢挪開了,明亮的月光就順著那視窗落在了艾薇的房間裡,也照在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臉上。
艾薇這才看清楚來者的面貌,男人有著一頭亮眼的紅髮,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布衣略微破了些,便在上面縫了幾個布丁,他的腰間佩戴了一把利劍,劍鞘的幾顆水晶寶石裝飾卻尤為特別。
明明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卻捨得花錢在劍鞘上做這麼華麗的裝飾,搭配他厚重的長靴,卻能做到爬窗只發出一小點動靜,看來還是個練家子。
月亮照亮了屋內,讓艾薇看清了男人,也讓男人看清楚了艾薇,在他發現艾薇一身貴而不奢的衣著後,便立刻半跪著對她做了個恭敬的手勢。
無錯書吧“這位小姐,非常抱歉,我並不知道這間房間今天被人定下了,多有得罪,實屬無意。”
艾薇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心裡就在想,這麼標準的姿態,怎麼看不像什麼普通劍士。
這個男人,到底什麼來歷?
“你既然不知道房間裡有沒有人,為何還爬窗闖進來?”
“我……我也是碰巧遇到您。非常抱歉。”
男人刻意迴避了艾薇的問題,看來這個答案說出口燙嘴啊!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找管事的來問問好了。”
男人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他想上前一步拉住艾薇,但似乎又擔心對方會不會因為此舉受到驚嚇,所以他還是站在了原地。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沒有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