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時卿在蛇墨懷中醒來。
她一把抓住蛇墨亂動的尾巴,“你應該在客廳。”
蛇墨立刻委屈,“地精靈把客廳的凳子都搬走了,說要刷桐油。”
在時卿質疑的目光中,蛇墨理直氣壯。
“卿卿忍心讓我睡地上嗎?”
“忍心。”時卿一手按住蛇墨湊過來的臉。
“沒刷牙,別親。”
“卿卿,我刷過牙了。”蛇墨再次貼近。
“我沒刷。”時卿將頭偏向一邊。
洗漱完,吃過早飯。
時卿挑選獸皮做月事帶。
蛇墨皺著眉頭,香味越來越重了,他到倉庫,取出大量掩蓋氣味的草,綁在山洞的每個地方。
土族長頭很大,年長的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麼氣味,吩咐著族人,從倉庫中取出大量能掩蓋氣味的草。
每隻雄性地精靈的脖子上都掛了一捆。
“阿父,我去。”土花抱著一捆草開口。
“嗯!再帶幾隻雌性去,通道內掛滿。”
“阿父放心。”
土花帶著兩隻地精靈,將草揉搓成團,在通道內挨個擺放。
虎澤一大早就出去,他準備去把剩下的食物搬回來,希望他回來後,禾禾也回來了。
蛇墨這伴侶哪裡來的?
這麼濃烈的香味,還好他們是獨居獸人,要是住在部落,麻煩就大了。
兩天後。
揹著包裹的沐禾在風中疾馳,剛進入蛇墨領地,就在風中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她眉頭微皺,卿卿這體質有點特殊啊!
隔著很遠,沐禾就看見半山崖的山洞前,蛇墨獸型狀態盤踞在山洞口。
見到是沐禾,蛇墨立刻讓開洞口,“卿卿在臥室。”
“嗯。”沐禾揹著包裹,直奔臥室。
一推開臥室門,她立即屏住呼吸,卿卿你香過頭了。
想到這香味對雄性的吸引力,沐禾不由得看向山洞口的方向,那條蛇還挺能忍。
“禾禾!”
時卿驚喜的看著門口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牌。
跟她一起打牌的土花和土豆也立刻起身,“沐姐!”
“嗯!你們先出去,門帶上。”
“是。”
“好。”
兩隻地精靈離開,房門也關上了,沐禾將身後的包裹丟到床上。
“沒我的日子你過的很滋潤啊!”
時卿摸了摸鼻間,怎麼莫名有些心虛呢!
她起身拉著沐禾的一擺晃了晃。
“哪有啊!沒你的日子,我茶不思飯不想的,你看!”時卿指著自己。
“我都瘦了。”
沐禾捏了捏時卿的臉蛋,“瘦沒瘦不知道,好像變白了。”
說著,她順勢坐在床上,開啟包裹。
“給。”
時卿接過沐禾遞過來的綠色果子,“吃了香味就沒了?”
她現在能聞到,自己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她個人覺得挺好聞的。
但不管是時兔還是土花,都說很香很香。
“準確來說,是除了你的伴侶,其他人都聞不到了。”沐禾回應著。
時卿看著果子,這什麼原理?吃完後,這香味變成伴侶專屬了?
她將果子塞到嘴裡,剛咬開,一股酸到發苦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她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費力的吞下果子。
“那些果子是幹啥的?”
時卿喝著沐禾遞過來的熱水,指著包裹中的其他果子,有藍的、有紅的。
“這些果子,只要沒損傷,能保持十幾年,紅色是情果。”
“嗯?”時卿歪著腦袋看著沐禾,情果!是她想的那樣嗎?
“你不是害怕嗎?交尾前吃。”沐禾將紅色小果子,一顆一顆的挑了出來。
“啊?”
“別裝,我還不知道你。”沐禾朝時卿翻了個白眼。
“嘿嘿!”時卿將情果一顆顆放進儲物袋。
“藍色果子是什麼?”
“吃一顆,半年內不會懷孕。”
半年?時卿算了一下,獸世分雨季、風季、旱季、暖季、寒季,五個季節為一年。
一個季節分五個月,一個月30天。
半年,就是375天!
時卿寶貝似的將果子放進儲物袋。
隨後,她開啟衣櫃,將綠色大衣遞給沐禾。
“給。”
沐禾試了試衣服,“還不錯。”
“那當然,我親手做的。”時卿驕傲的仰著腦袋。
“對了,果子多久生效?”
“現在。”沐禾起身,將臥室門開啟。
聽到全部對話的蛇墨,唇角上揚。
聽見開門聲,蛇墨變回人型,經過沐禾身邊時,薄唇輕起,“多謝。”
“免了。”
沐禾話落,沿著通道往下走,不知道地精靈們有沒有燒熱水。
看著沿途的草團,沐禾滿意點頭,還算細心。
臥室中,蛇墨抱著時卿。
“卿卿想生崽崽嗎?”
“你呢?”時卿看向蛇墨,反正她目前是不想生的。
“不想。”
“為啥?”時卿愣了下,獸人不是很重視繁衍後代嗎?
“懷崽崽很累,生崽崽很痛。”蛇墨緊緊抱著時卿,他還有句話沒說。
他阿母就是生崽崽去見獸神的,他不想卿卿生崽崽,怕她去見獸神。
“巧了,我也不想生。”
時卿拿出一顆藍色果子,剛要塞進嘴裡,就被蛇墨搶了過去。
“誒!你……”看蛇墨吞下果子,時卿愣了一瞬。
見時卿愣神,蛇墨輕笑著,咬住了她的唇瓣。
時卿被吻的暈乎乎的,直到腰被冰涼的蛇尾圈住,她猛然驚醒。
抬手抓住了作亂的尾巴尖。
蛇墨立刻委屈巴巴的看著時卿,“尾巴有時會不受控制。”
時卿看著對方的紫色豎瞳,你猜我信不信。
蛇墨收回尾巴,心虛的看向別處。
夜晚。
蛇墨幽怨的看著時卿。
“拜拜!”
時卿朝他擺了擺手,隨後關上漏風的房門,撲進沐禾懷中。
“禾禾,好想你啊!”
門外的蛇墨捏緊了雙拳。
可惡!虎澤那沒用的東西,怎麼還沒追到人!
蛇墨蜷縮在冰涼的地面上。
此時的虎澤在風中狂奔,要趕緊告訴蛇墨,食物不見了!
山崖,溫暖的臥室中。
沐禾拿出時卿雕刻的牌,她晚飯前玩了幾次,立刻就上癮了。
山崖下方的那些地精靈,不敢跟她打牌,這是精靈族的血脈壓制,沒辦法。
時灰那小崽子精的很,時兔那崽子還是個賴皮的,不想跟他倆玩。
“卿卿!大戰三百回合。”
薄薄的木牌丟在床鋪上。
時卿歪嘴一笑,“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壓制!”
“呵!”沐禾冷笑一聲,“一決勝負吧!”
無錯書吧倆人安靜的抓完了牌。
“桀桀桀!”時卿發出猙獰的笑聲,將手中的牌扔出。
“對三!”
“呵!小小對三,可笑可笑!”沐禾抽出手中的牌。
“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