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洗漱完畢的時卿,帶著蛇墨參觀新家。
“看!這是客廳,這是躺椅和沙發。”時卿指著木頭躺椅和沙發,語氣中滿是炫耀。
現在這些還沒刷桐油,油桐果實還在曬,等曬乾了再榨油。
“卿卿。”
“怎麼了?”
蛇墨將時卿抱住,腦袋埋進她脖頸處,伸出冰涼的信子舔了舔。
他家卿卿香香的。
時卿立刻推開蛇墨,拿起衣襬擦了擦脖子。
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揍他的衝動,蛇信子什麼的,太陰間了。
時卿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之前也沒見他吐蛇信子舔人啊!
蛇墨愣住,懊惱的閉上嘴巴,是他忘記了。
卿卿不喜歡他的獸化舌頭,剛剛貼近卿卿,聞到她身上的氣味,下意識伸出了獸形舌頭。
蛇墨失落的低下腦袋,卿卿嫌棄他。
“卿卿……”蛇墨滿眼受傷。
時卿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轉移話題,“你有見過棉花嗎?”
時卿開始在地上畫圖。
“這種植物的果實是白色的,像雲朵一樣,柔軟……”
時卿話語一頓,看著纏在腰間的蛇尾,轉身看向蛇墨,眉頭一挑,“嗯?”
蛇墨將時卿拉入懷中,“卿卿好香。”
時卿:?
這都什麼奇怪發言?不能又吐蛇信子吧?
“卿卿是要到情燥期了嗎?”
對上那雙紫色豎瞳,時卿緩緩點頭,“大概半個月後。”
“卿卿。”蛇墨將時卿緊緊抱在懷中。
他聽說有一部分雌獸,在情燥期之前,身體會散發香味,雄獸聞到這個氣味,會跟吃了情果一樣興奮。
蛇墨眼神中充滿擔憂,他會保護好卿卿的。
嗯?
這個……
時卿低頭露出猥瑣的笑容。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她看看不過分吧!
挑開衣角,時卿身體一僵,收回手,沉默的推開蛇墨,後退幾步。
咳咳!
無視蛇墨受傷的眼神,時卿目光移到別處。
就一眼,滿腦子的油菜花都枯萎了。
她有想到獸人和人類是不一樣的,其他獸人什麼樣子她不知道,但她覺的眼前這隻蛇獸人的,屬實……額……詭異?
大小和數量與她猜想的一樣,只是形狀,只要想到就會汗毛倒立的程度……
太陰間了,屬實犯規。
在蛇墨茫然的視線中,時卿小手一背,尷尬的嘿嘿一笑。
“你要不要去水中泡一泡?”時卿摸了摸鼻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他們親親、抱抱後,都是蛇墨一個人去泡冷水。
兩人很默契的沒有越過那道線,在某些時候,他倆稱得上保守。
蛇墨幽怨的看著時卿,見她緊張的樣子,卿卿害羞了?
“不想去,還想抱著卿卿。”
蛇墨張開雙臂,期待卿卿投懷送抱。
時卿視線掃過鼓起,手指捏著裙襬,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抱歉。”
蛇墨面色僵硬的收回手。
“好。”他扭動著蛇尾,失落的離開山洞。
山澗水潭中。
蛇墨泡在水中,回憶著今晚的一切,他單手擋在額前。
突然,他睜開雙眼,猛然躍出水面。
一個荒誕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他視線向下,卿卿看見了,卿卿嫌棄!
這是蛇獸人唯一的擇偶優勢,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這是許多雌獸,選擇蛇獸人為第二伴侶的主要原因。
卿卿本就嫌棄他不是毛絨獸人,現在,在卿卿這裡他唯一的優勢也被嫌棄了。
蛇墨再次跳入水中,沉默。
山崖下方的一處山洞中,虎澤看著趴在獸皮上的兩隻崽崽,時兔和時灰。
“虎叔,今晚我們陪你。”時兔說著,又往獸皮裡鑽了鑽。
虎叔這裡一點都不好,沐禾姨姨能小範圍控制溫度,她們晚上睡覺一點都不會冷。
時灰緊緊跟時兔擠在一起,實在不明白,一隻兔子怎麼這麼怕冷。
“嗯。”虎澤無奈的看著兩個小傢伙。
他一個人睡覺香著呢!才不需要人陪。
如果是禾禾的話,那例外……
嘿嘿!
山崖上方山洞中。
時卿跟沐禾蓋著獸皮被子,並排躺著。
“說吧!寶貝。”沐禾看著山洞頂部,率先開口。
把兩小隻送走,卿卿肯定有什麼事要跟她說。
“我看見那個了。”時卿說的很含蓄,沐禾卻瞬間懂了。
“啊?你才看見?”沐禾很驚訝,“你們結契都快兩個月了,可以說是天天膩在一起。”
沐禾看向時卿,才看見,合理嗎?
無錯書吧時卿悄悄用被子捂住臉,小聲回應,“我們比較保守。”
沐禾挑眉,滿臉寫著不信,卿卿和那頭蛇,時不時親一下,哪一個都不像保守的人啊!
“你們,保守?”你腦子裡的東西比她都花花。
“嗯。”時卿輕輕點了點頭。
“行。”沐禾妥協,“那你現在?”
時卿將腦袋整個埋進被子,“有些害怕。”
“……”沐禾無語,扯開時卿蓋子臉上的被子。
“卿卿,你的見識太少了。”
“啊?”時卿看著沐禾認真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她穿越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例如某個島的影片。
“卿卿,我需要帶你見見別的。”
“啊?”時卿的腦海中朵朵油菜花開放,是她想的那樣嗎?
山洞外,樹梢上,蛇墨緊盯著山洞。
她們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見沐禾帶時卿離開,他立刻追了上去。
可惡的精靈!不許教他家卿卿奇怪的東西!
五小時後。
沐禾家中。
時卿沉默的看著天邊的月亮。
這月亮真白啊!
就讓這潔白的月光,淨化她骯髒的雙眼吧!
“如何?”沐禾走到時卿身邊。
“沒想到啊!”時卿拍了拍沐禾的肩膀,你是真變態啊!
“那些是每個成年精靈,都需要知道的東西。”
時卿沉默,真夠野的!
她現在只想忘記腦海中,那些奇形怪狀的倒刺……
將時卿送回山洞。
沐禾看向時卿,“卿卿!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時卿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你不問我點什麼嗎?”沐禾眨巴著眼睛。
時卿秒懂,“什麼事?去見誰?多久回?回來還愛我嗎?”
沐禾咧著嘴角笑的開心,揉了揉時卿的腦袋,“愛你!愛你!”
沐禾離開,虎澤失落的垂下腦袋。
蛇墨沉著臉,從時卿背後抱住她,“卿卿,看我。”
“嗯。”時卿轉身看向蛇墨,“怎麼了?”
蛇墨低頭吻了吻卿卿的額頭,“卿卿會被別人搶走嗎?”
“誰搶?”時卿疑惑。
蛇墨盯著時卿的雙眼,“沐禾。”
“你一天天想什麼呢?”時卿戳了戳蛇墨的臉頰,“這是雌性之間的友誼,你不懂。”
“對了,禾禾說我身上有香味。”
時卿嗅了嗅自己的掌心,“什麼香味?沒聞到啊!”
蛇墨喉結滾動,“有香味的。”
時卿:???
一個個鼻子這麼靈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