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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名張本清源,會懸絲診斷

接連幾日時間,江如意都沒再出過門,她待在家中夜以繼日的在床榻上盤腿而坐,手握兩塊元石不斷嘗試提升自身修為。

奈何天賦資質太低,耗費了數十塊元石也不見元竅有進化的跡象。

加之前不久她出手過重,導致好幾位同窗躺在自已床上不得動彈,他們的父母時不時的就要來江如意家鬧事。

雖說每次二媽都會說江如意出去瞎混了,但這也導致了兩個令她煩躁的後果。

其一便是她無法隨意出門了,要是遇上仇視她的那些家長,免不了一場惡戰。

其二便是二媽反覆催促江如意快滾出去,她說她們家容不下她這尊大佛,那日晚上的屍體給她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但好的一點是,二爺二媽再也不敢在江如意麵前肆意譏諷,嘲弄她了,清清楚了江如意的心狠手辣後,兩人在她面前再無先前的囂張了。

反倒是見到她就如同見到了瘟神,恨不得避而遠之,永遠不見

又一段時間,學堂罕見的放了假,聽聞江迎春即將要去江北城家中探望探望她的男友,江如意頓時來了興致。

她不動聲色的如法炮製,尾隨在江迎春身後,一路來到了江北城家的府邸。

還是那般恢宏氣派,哪怕江如意已經來過一次了,再見那座莊嚴高雅的宅子,依舊會覺得其金碧輝煌。

此番行動她沒告知任何人,同時為了確保不被人認出來,她特意催動一門整個碧雲宗無人知曉的易容法術。

起初,她只想在江北城家周圍晃悠幾圈,解解煩悶,誰料江迎春剛走入江北城家族府邸,一位青色頭髮,身著白色大褂,面容俊美的男子從宅子中走了出來。

他一邊接連感嘆惋惜,一邊頷首低眉,像是遇到了極大的煩心事。

江如意秉持著大好人的原則,徑直走上前去出聲問道:

“這位先生莫不是白朮先生?”

男子忽聞有人朝他說話,緊忙抬起頭看去,一個長著張娃娃臉,朱唇大眼,卻身高七尺,長髮及腰的少女。

仰著頭,滿目純真的看向他。

“是我,請問你是何人?有何貴幹?”

江如意一頓笑嘻嘻,她拍著胸脯自報家門道:

“我名張本清源,並非本地修行者,而是隨著商隊一同來到此處做生意,商隊裡頭的人此刻正在城北做生意。

我邊走邊看,一路觀賞到此處,見到你獨自一人哀嘆惋惜的從這座豪宅中走了出來,不免有些好奇。”

白朮略做思索一番,心中有些竊喜起來,碧雲宗宗門外的人都知曉他白朮的名號,這對於極度看重名利的白朮來說,虛榮心在此刻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認識我白朮名號的人,幸會幸會,說來慚愧,我受委託來為這家人看疑難雜症,只是數日下來都沒有進展。”

白朮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宅子,眼神露出一抹晦暗。

化名張本清源的江如意裝作吃驚的樣子,她捂住小嘴,另一隻手扯住衣角,表現的不敢相信:

“我早就聽聞白朮您的名字了,此番遠道而來也正是想要見識見識你,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樣一個場景中見到你。”

言罷,張本清源低頭假裝思量一番,旋即毛遂自薦道:

“我也身為醫生,請問能否領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病症,哪怕幫不上什麼忙,算作漲漲見識也行。”

方才白朮結束了給江北城的一個療程,又簡單的觀測一段時間,他剛走到門外便遇上了如此主動的張本清源。

本來,以他算不上謹慎的性格,應該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眼前之人的端倪,如此阿諛奉承,又這般直入主題。

可惜,虛榮心作祟,白朮被搞的暈頭轉向,高高興興的所以然的順勢同意了張本清源的請求。

他挽住張本清源的胳膊,緩步走入府邸,不為什麼,單純覺得這樣做符合他白朮紳士的身份。

張本清源則假裝是個沒有見識的鄉野村夫,對宅子裡的一切讚賞有加,從普通的水井,到相貌平平的石凳,她都表現出了驚異。

這讓白朮的優越感更上一層樓。

來到了安置江北城的房間門口,屋外站著張北城家的家丁,白朮衝張本清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後向前一步,伸出手輕叩三聲房門。

開門的是江迎春,見到兩個陌生的來人,顯得有些窘迫,緊忙掉頭衝屋內坐著的江青衫看。

江青衫略顯疑惑的從江北城床邊起身來到門口,她是認識白朮先生的。

“白朮先生?去而又返,是還有什麼需要叮囑的嗎?”

“您就是白朮先生?!”

在江青衫說出最後一個字眼,白朮還沒做回應之時,江迎春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表情崇拜的衝上前去。

她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有些語無倫次的表示著仰慕之情:

“白朮先生,我很久之前就知道您了,您醫術高超,著手成春,乃是我江迎春葵藿傾陽之人,真的!見到你我太緊張了,我。”

江迎春喘著粗氣,面頰通紅。

白朮只是笑了笑,他輕輕拍了江迎春的後背,大度的說道:

“沒事的,能成為此屆唯一的甲等所崇拜之人,我也很榮幸。”

“什麼?!您知道我!”

正當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商業吹捧之時,江青衫不得已的出手來開兩人,她先是看向了江迎春:

“你先進去照看江北城,我和白朮先生說幾句話。”

意識到自已剛剛的行為太過冒險,江迎春俏臉微紅,羞答答的縮回屋內。

“白朮先生?這人是?”

說著,江青衫將目光移到張本清源身上,白朮笑盈盈的給江青衫介紹張本清源的身份,隨即又說明了此行的目的。

能對江北城的病有些幫助,江青衫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她臉色平靜,一如既往的招呼兩人進入。

見到才認識不久,卻一口一個偶像的江迎春,白朮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他自知不能在一個孩子面前表現的太過輕浮。

哪怕他的內心早已心花怒放。

江北城現今整日整日的昏迷不醒,除了餓到胃痛,亦或是需要如廁的時候,他的意識才會甦醒一會。

張本清源坐到床邊,她從袖口掏出三根金色絲線輕輕的系在了江北城的手腕處。

幾日的清食,江北城粗壯的手腕早已因為飢餓而變成皮包骨頭,江如意清楚的記得前不久腳踹他臉的時候,還注意到他長的肥膘體壯的。

現今再見,江北城瘦的都快脫了相。

“懸絲診斷?!張本清源,你師承何處?居然會此等秘法。”

張本清源轉頭,眼神冷淡望了一眼滿臉震驚的白朮,旋即又立馬認真工作起來。

江青衫鮮少接觸醫學方面的知識,對於白朮所驚訝的懸絲診斷並不知曉,她同疑惑的江迎春一齊,將目光聚焦在張本清源身上。

行醫多年的白朮清楚,眼前之人,年齡比自已小,醫術定當比自已高明許多,竟然會他只在古書上看過的懸絲診斷方法。

似乎意識到自已突如其來的一聲鬼叫過分突兀,白朮尷尬的閉上嘴,裝作專心致志的看。

事實上他的內心,早已嫉妒到了極致,自詡碧雲宗第一大夫的白朮,竟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自已的崇拜者。

在看病的第一步,診斷上超越了自已,此刻嫉妒的心不斷膨脹,他憤怒卻又不敢流露出哀怨的眼神。

僅僅數分鐘,白朮開始後悔將張本清源帶到此處來。

張本清源做完診斷的步驟後,收起金色絲線,她換回了初見白朮時的純真笑容,眼神真摯,語言真誠的對白朮方才的言論表示了肯定:

“白朮先生真是博學,那招確實是懸絲診斷。”

“張本清源大夫有診斷出什麼來嗎?”

江青衫立馬起身,急切的目光落在了從容不迫的張本清源身上。

從白朮的表現,和張本清源的手法來看,張本清源這個上一刻還未聞其名的少女,一定是個比白朮醫術還要高超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