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詩沐是付諸行動的人,昨日決定的事情,今日便實施了。在未來寄給安靜前任主人照片中即將夾帶著一隻禿頭鸚鵡形象,至於當時鳥渾然未覺,因為她是偷拍的。
面對這群可愛的小傢伙們,她難得拾取起童心。
繼這件小事之後,黎詩沐開著房車出發了。這次,她是攜帶禾琴、禾瑟出門。其餘小夥伴按照她寫下的日程表開始日復一日地鍛鍊,提升自身實力。
她自己製作的簡易地圖上,之前去過的三個地區暫時被劃掉,等有實力再重新探索一番,尤其是集市中心那兒的怪異現象,必須得探索清楚明白,否則她心難安。
畢竟,如果那裡出現巨大隱患,首先遭殃的人必然是距離較近的希望基地。
這也是她第一站為什麼是希望基地的原因,先將集市中心的情況先傳達過去,防止探索小隊不知情,誤入區域丟掉性命。
只是……
黎詩沐的神情凝重地望著窗外正在徘徊的怪物,眉頭皺緊在一塊,之前似乎數量沒那麼多?
不過幾天時間,遊蕩的怪物肉眼可見往上漲!
也許不是漲,而是遷徙。
就在更遠處,隱隱可見十幾只步履蹣跚的怪物,肢體沒有規律擺動,像是接收到某種指令,和諧地朝這裡走來。
“吼!”
倏然,變故橫生。一道道嘶吼聲劃破天際,一隻只矯健的身影如瘋牛般,橫衝直撞地突入這群怪物之中,和諧氛圍瞬間被打破,大戰一觸即發!
作為這場戰鬥旁觀者,黎詩沐毫不猶豫停下了房車,目光緊鎖鬥爭區域,生怕錯過半點細節。
不是八卦天性,而是率先挑起鬥爭的怪物為新型物種,她從未見到過的怪異模樣,酷似牛與羊的結合體。
牛頭牛蹄,羊身羊尾巴,呈暗灰色的稀疏毛髮耷拉在軀體左右兩側,中間長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倒刺,看上去雖無威脅,但乍一看還是挺嚇人的。
在它們衝進去之後,另一波怪物中較為臃腫的身軀,因為笨重,步伐相對比較遲緩,所遭受的傷害比瘦小要多得多。在達到身體能夠承受閾值之後,腫大的肚子被迫二次膨脹,穿著的破衣服無法遮蓋住越發腫脹的肚子,上面一條條青筋突兀。連連砰砰聲作響,臃腫的感染怪物原地炸開來。身軀裹挾住的絲狀生物噴濺了一地,有些甚至灑到周圍的怪物裡,就連新型怪物也沒有逃脫。
好幾攤膿水流淌了一地,空氣中的味道愈加難聞。哪怕是相隔一段這麼長距離,黎詩沐依舊能夠嗅到宛若臭雞蛋的氣味,她眉頭皺得更緊,趕緊關上窗戶。
混戰持續沒多長時間,以牛羊結合體怪物取勝而休止。
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有好幾只肚子往外鼓起,隱隱還能看見外面晃盪著好幾十條正努力鑽新軀體的絲狀生物。
不得不說,這些詭異東西生命相當頑強,前寄居的軀殼被毀掉,它們馬上能夠找到下一個,冷兵器殺不死,普通的火也燒不死,必須得覺醒的火,而火能力的覺醒機率少之又少,等同於沒有天敵。
“系統提供的機械庫武器效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黎詩沐開啟機械庫面板,點開詳細描述文字,逐字逐句看個通透。約莫花費十分鐘,瞧完了所有內容。
它提供的冷兵器與當前的區別僅有三點,第一,殺傷力增強;第二,耐久度有所提升;第三,不會生鏽。
第三個優點可以說是最好的福利了。
要知道外界存留的冷武器容易損壞,或者鏽跡斑斑,想要反覆使用,還得花時間重新打磨,但即便如此,能夠用的時間也不長。
這樣一來,還得分出一定的人力資源,以及想盡各種辦法來維持兵器的持久度與實用性。
起碼,有勝於沒有!
黎詩沐慣會安慰自己的。關閉掉面板,她再次望向先前發生爭鬥的區域。
作為勝利方的怪物群一直待在原地,有幾隻已就地躺下,看這架勢,儼然將那塊區域看作群體領地。它們有規劃地清理場地,最怪異的是肚子鼓脹的那些怪物被圈在一塊,更有安排同類看守。
圈養?
驚異的畫面映入眼簾,黎詩沐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這兩字,神情難以言喻的複雜。
像人類在圈養小豬仔一樣的行為。這群怪物不像是第一次進化,反倒像是二次趨向三次的產物。
如此大規模,並且悄無聲息出現。
它們來自於哪裡?會是黎家村後山實驗處嗎?如果真是這個情況,一定有條通往外界,不為人知的道路!
黎詩沐可十分清楚,她從黎家村入口經過時,周圍可沒有出現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雙方前行速度竟近乎一致。
單從這兩點,足夠說明它們出發的時間遠遠早於她,出發地也並不是黎家村,否則以它們肆意衝撞的行為,村子裡房屋至少得塌幾間才對。
“必須得封住通道。”
思此,黎詩沐召來紅雪,以飛鴿傳書方式將集市中心的訊息送去給希望基地,而後立刻終止房車當前規劃路線,關掉自動駕駛選項,手動操控方向盤,開始沿著這群怪物出現的方位行駛。
好在這群怪物來到這裡時,應當是途徑有水的地方,留下了指引方向的淺淺腳印。
黎詩沐趁著印跡未乾,一路踩油門加速前行,直至能夠辨別方位的腳印沒了,才剎住車。
停好車之後,她離開駕駛座,趴在車窗往外打量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
很快,黎詩沐便認出來了,是荒廢許多年的小村莊。
聽村長說過,在七年前這裡發生過一些事,居住的人一夜之間莫名其妙消失,上面有派人過來調查,仍舊一無所獲。又過了兩年,有個外地人途徑,隱約聽到有人說話聲,但進來一看,別說人影了,頭頂的飛禽走獸都在繞過村子上方,給他嚇得慌不擇路,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自事件傳播開來,村長也勒令村子裡的人不許到這裡來。
也不是信了這些傳言,瞧當時村長的臉色,應當是還發生過其它事情,不過到底是什麼,也無從得知了。
畢竟,知曉這事的村長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