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面對著近在咫尺的詭異面龐。
攙扶著門房大爺的手也在不住顫抖。
什麼鬼東西,居然還能附體?
而且李然攙著的那隻手已經反手被壓制住了。
他想動但是一點都動不了。
李然連忙把強光手電筒拿來對準了門房大爺。
“唰”
那股陰冷的感覺迅速又消散下去了。
門房大爺的逐漸閉上了眼睛。
李然連忙把手抽出來,拍了拍門房大爺的臉。
“大爺,大爺,你沒事吧。”
門房大爺的身體像篩糠一般在顫抖。
突然,他的雙眼怒睜,兩手又朝李然抓過來。
好在這次李然有了防備,一個後退,從3樓中間樓道口,一下躍到了2樓。
回頭瞄了一眼肢體不協調扭曲的門房大爺。
李然加快速度朝樓下跑去。
後面門房大爺扭了扭脖子,想朝李然撲過去。
剛補出去,門房大爺就在樓梯上滾了幾圈。
“艹,這老頭有骨質疏鬆。”
門房大爺口中爆出了粗口。
很快,一道黑影從門房大爺的身上站了起來。
立刻朝李然追去。
李然很快跑到門口,恰好蕭晴雪的車子開到了樓下。
“快上車”
蕭晴雪見衝出來一個人,看見那頭髮型,認出了是李然。
李然也是速度很快,拉開車門立馬坐了進去。
蕭晴雪以極快的速度倒退了一下,轉彎,再朝外面開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門口跳了出來。
“撞過去!”李然冷冷道。
蕭晴雪也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油門加滿,衝了過去。
“嘭”
黑影直接被撞飛了。
一輛紅色的跑車迅速駛離了現場。
過了片刻,被撞飛的黑影,從牆角處緩緩重新站了起來。
但是他的一隻手耷拉著。
他慢慢的走向了門房外十多米處的一個黑色階梯處,避開了路燈。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厲鬼面具的人從陰影裡鑽了出來。
黑影走到風衣男子面前,像是一股水流一般,流進了男子身體裡面。
“嘶”
男子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
像是在忍受什麼酷刑一般。
他的身上,一股股黑色如同石油一般的東西流出來,又重新流回身體裡面。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男子才顫顫巍巍的起身,望向了李然他們離去的方向。
“為了一張殘卡,沒想到被一個普通人弄得這麼狼狽,還差點交代在這裡了。”
“影子鬼在剛才的重創下,居然差點復甦了,好險。”
“那小子,明明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能激發倒吊人殘卡?奇怪。”
“算了,看來,這張卡暫時沒法回收了,另外一邊被調查局那些狗追得緊,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奇怪的小子,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希望你還能活下來,祈禱別讓我再遇到你吧!”
知道詭卡在誰的身上就行了。
後面還有機會回來拿。
風衣男子,扶了扶臉上的厲鬼面具,一瘸一拐的慢慢的沒入了陰影當中。
另外一邊,臨海城市大橋上,紅色的跑車慢慢降下了速度,停在了路邊。
蕭晴雪整個人帶著慣性往前一傾,頭抵著方向盤,大口的喘著氣。
她車技一般,這輛跑車也是父母在她上崗後給她買的。
她沒開多少次,這次真的是體驗到了飆車的感覺。
而且,剛才,就在剛才
“我好像撞飛了一個人,以這種速度,那個人不死也要重傷。”
“我殺人了嗎?”
蕭晴雪腦袋裡現在一片漿糊。
她也沒接到命令,只是接到了李然的私人電話。
而且一切都是李然的一面之詞。
自已仍然選擇了毫不猶豫的相信他。
可能因為他和薛禮仁和黃亮熟悉。
可能是因為她很同情他的身世。
回想起來,蕭晴雪的腦海裡卻是李然一臉的倔強。
這種人,雖然處世她不是很認可,可感覺他還是比較可靠的。
她也沒有猶豫。
“李然,你還好吧?”
李然癱坐在副駕駛位置,聲音有些虛弱。
“還好,欠你一條命。”
蕭晴雪轉頭看去,只見李然的臉色蒼白烏青,嘴唇也有些蒼白。
感覺像是大病一場一樣。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李然吞嚥了一口口水,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
“我還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蕭晴雪關心道。
“不用,介意我抽支菸嗎?”
李然顯然也沒等蕭晴雪拒絕,從兜裡摸出煙盒,顫巍巍的抖出一支菸和火機。
“啪”
“噓”
吐出的煙霧打在車窗玻璃上,又很快被一絲微風帶走。
“身體不舒服,就別抽菸了。”
李然輕嗯一聲,往常這種傻逼問題他都不回的。
“我抽得少,一般不抽,當然我要是受不了的時候,會來一根。”
這個受不了,他沒有解釋是什麼受不了。
看到他現在這種狀態,受不了想來也不是煙癮犯了,蕭晴雪也識趣的沒繼續問。
這時,電話響了。
“喂,晴雪,李然那邊怎麼樣?打他電話沒接。”
“嗯……”
蕭晴雪看了看狀態不太好的李然。
只見他擺了擺手。
蕭晴雪咬了咬嘴唇說道:“嗯,還好,接到他了,問題不大。”
“好,那就好,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先麻煩你照看他一下了。”
說完電話就掛了。
“李然,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感覺你狀態不太對。”
李然眼神耷拉著:“別,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會兒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去就好,麻煩你了。”
李然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他也清楚這是詭異造成的。
如果送去醫院,要是中途發生點什麼異常狀況。
他也不知道會怎麼收場。
說完李然頭一歪就睡了下去。
蕭晴雪嚇了一跳,連忙探過頭去檢視,看到他呼吸比較平穩,才鬆了一口氣。
河流兩邊的風很大,車窗沒關。
風吹得蕭晴雪的長髮飛揚,睡著的李然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襯衣。
蕭晴雪從後排車座上,取了一件自已的外套給他搭在了身上。
蕭晴雪發動跑車,車裡放著一首舒緩的音樂。
車輛行駛在大橋上,大橋下面是銜接一條銜接大海的河流。
只是去哪裡呢?這個點。
不去醫院,去酒店嗎?
他現在的狀況也不適宜去酒店,況且自已帶他去酒店開房,也怪怪的。
蕭晴雪嘆了一口氣,算了,只能先帶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