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遊離—持劍,是楊無疾在道宮之中和餓殍斷劍一起鑽研的招式之一,利用了餓殍斷劍的大道之力,其招式威力已經遠遠勝過其本身的威力。
在這狹小的山洞之中,可以完全發揮出這一招式,直接將那些修為比較的的腥風蟬族秒殺,只留下那個靈玄境八重的腥風蟬族。
只不過他也不輕鬆,楊無疾手中的餓殍斷劍本身就是道器,只需要碰到那個腥風蟬族,就可以將其給擊殺。
不過那腥風蟬族也是一把好手,躲過楊無疾幾下攻擊後,還是不敵楊無疾的墜星式,給當場擊殺。
塵埃落定後,那些躲在伊韻身後的普通人看楊無疾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怪異,那是難以置信之中帶著一縷興奮和狂熱。
“安子,你的實力怎麼會如此恐怖,僅僅只是幾招,就將這些腥風蟬全部給殺了,這世間的靈玄境怕是沒有人能對付你了吧。”
楊無疾搖搖頭,沒有說話,他雖然在元靈榜上取得了第一,但是他並不覺得這世間真的就沒有比自己跟前的靈玄境,也許是那些靈玄境的修士不屑去元靈榜也不一定。
解決掉這些腥風蟬族,讓四人帶出洞口後,那四人直接跪在洞口失聲痛哭,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再次活著出來。
等四人情緒稍微平復之後,楊無疾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些吃的東西給他們,隨後帶著他們走向周凱所在的位置。
“張嫂子,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山賊追你們,然後你們才迷失方向的,慌不擇路的嗎?怎麼後面到了這腥風蟬族的地界了。”
龐智喊的這張嫂子正是羅洛的母親張玉敏。
張玉敏聽到龐智的問話,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就這麼死在那偏僻的山洞之中,唯一留下的就是自己懷中一捧混雜這泥土的骨灰。
還沒有等張玉敏說話,之前那個最開始睜眼看楊無疾的中年男子開口解釋道。
原來他們也不是被山賊所追,就是被那些腥風蟬族用那些模仿的聲音驅趕到了這裡。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那些幼年的腥風蟬族吃到最新鮮的血肉。
因為最新鮮的血肉之中血氣最為旺盛,有利於那些腥風蟬族蛻皮。
其中路上確實有跑散的人,但是那些人的下落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那為什麼那些腥風蟬族沒有殺你們?反而是讓你們活著?”這點也是楊無疾沒有想通的事情,那屍山之中堆滿了各種屍體,按照常理來說,四人也應該被殺。
“他們是想飼養我們,讓我們給他們提供更加新鮮的血肉。”
張玉敏身邊的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突然說道,隨後便失聲痛哭,她一家子五口人,除了她以外全部死在了山洞之中。
飼養,單單聽到這一個詞,楊無疾就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知道前因後果後,一行人便沒有再說話,一路上楊無疾都是盡力去排著腥風蟬族的那些蛹。
他已經吃下了回靈丹,現在用餓殍斷劍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會被抽空靈力,他現在的靈力是以前的數倍。
一行人舉著火把,很快就來到了周凱所在的地方。
此時的周凱也是剛處理好自己隊友的屍體,正打算去找楊無疾三人。
見到楊無疾三人帶著四個人過來時,他的臉色也滿是驚愕之色。
“楊兄弟,這。”
隨後楊無疾把大致的事情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周凱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
片刻過後他臉色再次苦澀,他不知道,因為救這些人,導致損失了那些侍衛到底值不值得。
這一晚一行人都在趕路,想要快速回到那小山村之中。
路上的時候周凱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個煙花,這個是他們撤退的訊號。
張玉敏四人現在也不覺得累,雖然他們經歷了很多,但是現在他們一刻也不想在這牛尾山待。
直到之前分開的那個岔路口,停腳臺那一隊侍衛便在這裡等著楊無疾一行人。
見到只有這麼幾個人回來時,那隊人臉色也很是不好,其中還有幾個侍衛憤恨地看著張玉敏幾人。
若不是她們一定要走牛尾山抄近路,自己那些好兄弟也不一定會死。
感受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張玉敏四人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
趕夜路的時間比白天要慢許多,一直走到天色微亮時,眾人才走出了牛尾山。
到了牛尾山山腳下,周凱這才讓大傢伙原地休息,調整一下狀態。
就在這時,侍衛之中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突然拿起武器,衝向了張玉敏四人。
眾人此時都有些疲累,並沒有及時察覺到這個少年異樣。
好在是楊無疾一把躲過了他的武器,將其丟到了一邊。
那些侍衛之中,也出來了兩個人拉住了那個少年。
“你們怎麼不全死?為了節省所謂時間居然如此冒險,你們知道我們多少人來找你們嗎?你們知道現在我們還剩多少人嗎?你們怎麼不死完在裡面?”
那少年被攔住之後,留著眼淚對著張玉敏四人大罵。
“我哥死了,我哥死了你們知道嗎?他馬上就要當父親了,就因為你們,他連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曾見一面,就是為了你們。”
“這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你哥死了,我全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你以為我們想嗎?不走近路,走遠路要繞多久你知道嗎?我們這些人帶著東西到時候全都壞了,那怎麼辦?我們也要生活,我們就不能為了自己的生活冒險嗎?”
那二十出頭的女子也是對著少年大吼,她此時也同樣無比難過。
少年哽咽,女子啜泣,二人之間並沒有再次發生爭吵。
少年癱坐在地上,他不是知道這些,只是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本就沒了父親,是母親一人拉扯長大,現在卻又讓他的侄兒沒了父親。
而那女子也同樣癱坐在地上,她說那些也並沒有針對那位少年,只是將自己心中的悲痛發洩出來,也將普通人掙扎求生的事實說了出來。
他們都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時間,那個該死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