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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章 鄉村童趣

悠悠把自已百寶箱裡面的棉襖、棉褲、棉襪子都拿了出來。

爹爹先起來穿上讓大家看了看,他雖然特別瘦,但骨架好,穿起衣服還是挺帥氣的。

然後爹爹把破舊的外衣外褲又穿在了外面,就穿鞋下炕去燒炕,要不然屋子裡太冷了,都凍鼻子尖了。

只見爹爹凍的嘶哈嘶哈的,他拿著舊簸箕,把灶坑裡的灰都扒到了簸箕裡面,並沒有倒到外面去。

等爹爹把炕都燒熱了,大家也都穿好了衣服下了炕,然後每個人也都把舊衣服套在了外面。

鍋裡的水早已經燒熱了,大家就都刷了牙,用香皂洗了臉。

爹爹說今天上午不去上工了,因為蔣爺爺今天出殯,他要去蔣家隨個禮。

吃完早飯後,就聽到外面隱隱的傳來了哭聲,爹爹說是蔣爺爺出殯了,送葬的隊伍正從家門口路過。

這時只見爹爹把早上扒出來的灰都端出門去,然後貓腰把簸萁裡的灰從門口一點點的一直灑到了大門口。

灰灑沒了才把簸箕拿了回來,悠悠問爹爹這是在幹什麼?

爹爹說這是屯子裡的習俗,有老人不在了,出殯的隊伍要是從家門口路過,每家都要到外面撒灰到大門口,這樣能把不乾淨的東西都送走。

然後爹爹拿著五斤糧食去蔣家隨禮了,只見他走到外邊,把新鞋在土地上輕輕蹭了蹭,沾上了一些灰土,把鞋表面都弄髒了後,他才滿意的走了。

悠悠無語,看樣子這是有好東西也不敢朝面穿呢。

等到爹爹走了之後,悠悠就從她的百寶箱裡把昨晚準備的布料和繡花線,拿了出來給媽媽,讓媽媽有空可以做一些喜歡的東西。

然後悠悠就跟著黑妞去找村裡的孩子們出去玩了,她們走出屯子,來到了村西邊的蘆葦塘旁。

她看到大片的蘆葦塘裡面,不時的有野鴨飛起,葦塘的岸邊長了不少榆樹、柳樹和楊樹。悠悠看到一群孩子們正在樹上找著什麼東西,就問黑妞大姐。

黑妞說:“他們正在找楊拉罐,楊拉罐燒著吃可好吃了,可香了,而且吃它還治小孩淌哈喇子。

等到開春了,天氣暖了,楊拉罐裡就會爬出楊拉子,楊拉子就是毛毛蟲,夏天爬到人身上蟄人可疼了。”

這時有孩子在地上點起了火,其他孩子把羊拉罐都捧過來放到了火堆上燒。

等到楊拉罐燒變顏色了,他們就把羊拉罐扒出來扒殼吃,一個個都吃的小嘴卻黑。

黑妞也擠上前去吃了幾個,又撿幾個拿過來給悠悠,讓她嚐嚐。

悠悠一看連忙搖頭,這個東西她還真是不敢嘗試,然後她就去別的孩子那裡去玩了。

看到有的孩子拿著羊拉罐互相對頂,誰的頂破了誰就輸了,孩子們活潑的吃著,玩著,追鬧著。

這就是童年無憂無慮的樣子,雖然他們有的很窮,有的很苦,有的很累。

但這是現在孩子們所沒有的樂趣,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不同吧!悠悠又跑到了黑妞和石頭子跟前。

石頭子說下個月河上的冰就開化了,到時候就可以撈魚了。

野鴨也快下蛋了,那時候就能撿野鴨蛋,去年他爺爺大起早的挑著挑子來撿野鴨蛋,撿了一挑子回去。

悠悠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水果糖,一個孩子給分了一塊,這一下,他們就跟悠悠關係拉近了。

有的孩子扒了糖紙就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有的還把糖揣到懷裡捨不得吃;甚至有的還向同伴們要起糖紙來,說要回家攢著。

她現在可要跟這些小夥伴們搞好關係,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也快到中午了,大家也玩累了,就都各回各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黑妞問悠悠水果糖是哪裡來的?悠悠說是昨天上公社撿包裹時撿到的,等回家還分給她吃。

黑妞大姐是個沒心眼的,只要有吃的她就高興,其餘的她也不多想,更不多問。

到了家裡,悠悠看到媽媽正在繡花,而且她臉色不太好,看到姐倆回來就去做午飯了。

這時悠悠看到媽媽繡了一半的花撐子,已經繡了一隻鴛鴦,繡的針腳細膩,鴛鴦也是栩栩如生,原來媽媽還有這麼好的繡工啊!

中午爹爹沒有回來吃飯,黑妞大姐說他可能是去隊上吃了,因為下午還要上工,村上的糞堆已經都刨開了,下午就要往大地裡挑糞了。

娘三個吃完午飯後,悠悠給黑妞拿了一些糖,黑妞就高興的拿筐去溜凍土豆子了。

悠悠上午跑累了,就沒有跟著去,另外,她也是看到了媽媽可能是心情不好,她想陪陪媽媽。

等到黑妞大姐走了,媽媽又拿起花撐子繡了起來,過了一會另一隻鴛鴦也繡好了。

悠悠在一旁看到在繡好的鴛鴦戲水右角下邊,她還繡了一個“邦”字。

媽媽並不知道悠悠識字,但是悠悠卻心知肚明,媽媽的心還是在遠方,她還在思念著那個人,這是一種執念嗎?她為什麼就是放不下呢?

那個人會是自已的生身父親嗎?爹爹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難道真情真的得不到回報嗎?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她不懂,她也沒有辦法介入,她同情起爹爹來。

這時,悠悠突然想到了那個叫柳瑩瑩的女人,於是她就問道:“媽媽,前幾天我跟爹爹出去打獵,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叫柳瑩瑩的女人,她是誰呀?爹爹讓我離她遠點。”

媽媽正在忘我的摸索著她秀出的那個“邦”字,聽到悠悠說的話,她秀眉輕輕皺了起來然後說道:“是應該離她遠點,她是一條毒蛇!”

悠悠嗯了一聲,又想起來一件事就問:“媽媽,前兩天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孩子叫鄭禿子。

他說了句奇怪的話,他說我是個傻子,他才不是我的舅舅呢,他是誰呀?為什麼他要這麼說?”

母親的秀眉皺的更深了,想了想媽媽才說道:“這件事是應該告訴你一下,以後你防著他們點。

那個叫鄭禿子的孩子大名叫鄭勝文,他是柳瑩瑩的兒子,那個柳瑩瑩以前是我的父親——也就是你外公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