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個欄——兵器方面,標註了“無”,想必要麼因為他手中的武器不是系統提供因而不被顯示;
要麼是他手裡的 ** 水平還沒能被系統所認同。
“系統面板……”
顧長歌眯起了雙眼,稍作深思後關閉了介面。
他隨即開始仔細檢視在修為達到先天之境後身體到底經歷了哪些變化。
此番突破的最大好處在於自已的肉身變得更強悍了。
因為突破期間,他真元之力不僅深厚雄厚,更為純淨無比,在突破的過程中,對全身進行了洗滌與昇華。
從內臟乃至經絡、筋骨到肌肉每一寸都被深深改造。
與此同時,原本只略有涉獵的龍象般若功能在這一時刻進入第一階段。
此時他單憑一記直拳便可輸出上千斤力。
以純粹肉身達成這樣的力量,實在是讓人驚歎其非人類的一面。
然而,現在這僅是龍象般若功的第一重而已,達到下一階段的路仍舊長遠。
他隱隱感到即便是力量加倍到達兩千斤也無法達到第二階段的程度,足見龍象般若功的強悍或許超越了自已的預期。
收拾思緒後,顧長歌睜開雙眼,瞥向守候在外面的顧一,內心湧出一絲欣慰。
“顧一,進來說話吧!”
正緊貼牆壁守護著顧長歌居所、神情緊繃的顧一突然聽聞到命令,睜大了雙眼。
“主上!”
應答的同時快速開啟門步入室中。
“主上,您已經突破了吧?”
瞧見顧長歌坐在床上含笑望向自已,顧一立刻欣喜地發問。
“不錯,確實突破了,讓你費心了。”顧長歌微微一頷首說道。
“慶賀主上突破至先天境界!護持主上修煉突破實為應分職責,說不上勞心勞力。”
“很好!”
顧長歌微微頷首,笑道:“那你先稍事休息,等天明時分,我們就啟程前往目標墓葬。”
“是,主人!”
……
時間在悄然間流淌,黎明時分天空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
眾人早已起身,在簡陋地用餐之後,整裝待發。
隊伍離開村子後直奔山林方向。
“顧先生,既然是共赴一墓,事先約定明器之事——我們不取分毫,皆由您所有如何?”來到山腳處,吳三省帶著笑意向顧長歌建議道。
“三爺……”
“三叔,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墓裡所得不該交公麼?”一旁的潘子等人一聽此言頗感意外,尤其是吳邪急忙扯住他三叔的衣服小聲詢問。
吳三省微微搖頭,並未過多解釋。
作為親信,潘子雖不解卻也只得接受現實。
“大侄子啊,你真敢當面向顧先生提出交公?”吳三省瞪了吳邪一眼,覺得他讀書多年竟也糊塗了心志。
自已家族世代從事古墓挖掘活動,在這種事情上居然如此不開竅?
“吳三爺所言我懂。
我等前來只為探險取寶,別無他圖。”顧長歌輕描淡寫地回答。
對吳三省的真實意圖自然心知肚明:兩人目地不同罷了。
對此,他毫不反對。
無論吳家想做什麼,亦或是那位朋友有什麼目的都與已無關。
所謂長生秘訣在他眼裡一文不值;即便未來需要用時也可強行奪回。
他實力超群,何須顧慮任何人?
聞言後,吳三省的笑容越發顯得高興。
“顧先生,接下來繼續前行罷。”
……
行走在幽密深邃的樹林間,沒多久,已經走得氣喘如牛、汗流浹背的吳邪,支撐住腰肢、擦著臉上的熱汗忍不住問道:
“三叔,咱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呀?”
面對這位頑固要同行的侄兒,吳三省滿臉無奈地瞪過去,並停下了腳步,從揹包中拿出一份粗糙而模糊的地圖。
這張路線示意圖是參照古代絲綢之路上流傳下來的帛書中內容親自繪製出來,但由於資料本身存有太多空白和未知點,導致很多部分描繪十分粗疏不清。
反觀身旁幾位——無論是身強力壯的大蝰或久經風雨洗禮考驗的潘子似乎並不太疲憊辛苦,更不要說是顧長歌幾人才怪。
見狀,
“顧先生,請稍微等待一下,有關於這個古墓的確切位置我現在還得再次斟酌確認一遍。”
看著吳三醒眉頭緊鎖,既低頭注視著手中的地圖,又不時抬起頭看看眼前的山林,顧長歌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吳三爺,你不用這麼費心,我以為你已經掌握了確切的古墓位置呢,沒想到也只是有個大致範圍。”
聽了顧長歌的話,吳三醒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胡巴一,你過來。”
“是,主上!”胡巴一應聲,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塊風水羅盤。
原本他也以為吳三醒知道具體的墓址,所以路上並沒有仔細觀察周邊的風水情況,看來最終還是要依靠自已。
“顧先生,這位胡兄弟是在做什麼呢?”吳三醒疑惑地問道。
“嘿……吳三爺,這事你還真不清楚?咱們的老胡可是摸金校尉,對於辨別風水點位簡直是小菜一碟。”王胖子一臉得意地說。
這些天裡,他也對盜墓這一行有了深刻的認識,並且瞭解在盜墓四派中,摸金校尉的分量有多重。
胡巴一是摸金校尉的傳人,那他就像是半個摸金校尉一樣了。
他們是正統的盜墓傳承者,比起九門這些南方盜墓行家中的一員,實力顯然要高出許多。
這一點,倒也是事實。
摸金校尉透過風水學去尋找墓室的位置;而九門這些人雖有些望聞問切的知識,畢竟不如專業的摸金校尉們技藝精良。
但九門的成員也並非等閒,各有家學淵源,比尋常的南方盜墓高手更為高明些。
可即便是這樣,和摸金校尉相比仍然差距明顯。
因此,當得知胡巴一竟然是摸金校尉的時候,吳三醒心中極為震驚,連一旁一貫沉穩的小哥也不禁多看了胡巴一一眼。
盜墓界的四大派別:
摸金校尉、發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嶺力士。
這些都是有千年傳承的。
他本人也精通發丘派的兩指探穴和骨骼壓縮功夫。
面對著眼前的山脈,胡巴一左手拿著風水羅盤,嘴裡低吟不斷。
“風水之要,在避兇;尋平安之地才能談論福祉,遵循美景之處的良法,從五種俗氣三處禁忌之中找到真實的龍脈。”
胡巴一看了一圈山脈之後,根據羅盤指示停下,露出一抹微笑,確認東南方位的確存在風水寶地。
突然,他的眉頭又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看羅盤:“不對!”
緊接著,再次調轉視角,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尋龍千萬看纏山,一衝纏是一重關。
關門若有千重鎖,必有王侯藏其間。”
“咦?不對啊,大人,那豈不是一座皇陵?”
突然,胡巴一驚呼一聲,皺著眉頭看向顧長歌:
“大人,不對勁,這個風水寶地曾是一個皇陵。
不過不知什麼原因,似乎有風水大師進行過特別佈局,使得皇氣外洩,原本足以安葬天子的寶地現在只能做王侯之墓了。”
“老胡,這話什麼意思啊?皇陵咋就變成了王侯墓?”聽到胡巴一的話,王胖子有些急切地問道。
他也未曾料到此次要去探險的地方會這麼大。
隨著自已實力的不斷提升,他的膽子也隨之變大。
規模越大的古墓意味著更多珍貴的寶貝。
當聽到那裡居然是一座皇陵時,王胖子差點兒高興地跳了起來;但聽到胡巴一提到皇氣外洩,成為了一處王侯墓,他又失望不已。
這是皇陵還是王侯墓?
顧長歌瞥了胡巴一一眼,有些詫異,沒想到他在短時間內進步這麼大,竟能透過風水羅盤推斷出這墓的規模,熟練運用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沒錯!
那魯王墓就建在西周墓上方,而西周墓中所埋葬的正是西周的穆天子——周穆王!
而這座魯王墓,正是由原來的皇陵因某種原因轉變而成的。
“吳三爺,你覺得我的助手胡巴一怎麼樣?”看著目瞪口呆的吳三醒,甚至目光閃爍的小哥,顧長歌微微笑道。
“了不起!”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哥也忍不住讚賞地點了點頭。
吳三醒滿臉震驚之情難以掩飾。
摸金校尉的能力果真如此神乎其技?
竟能不進入墓地,未找到古墓,便直接判斷出規模。
那處墓地雖然未曾去過,但他掌握了一些資料。
正因為清楚這一點,他更為驚訝胡巴一的能力。
“顧先生,您手下胡兄弟果然讓人震驚,沒想到他竟是傳說中早已失傳的摸金校尉。”說完,吳三醒又詫異地看向顧長歌問道,“莫非顧先生您也是摸金校尉?”
……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摸金校尉,在這次出行中,唯一得到正宗摸金校尉傳人的只有胡巴一。”面對吳三醒的問題,顧長歌笑著搖了搖頭道。
“沒想到顧先生手下的確能人眾多,既有饕餮兄弟這樣的高手,又有摸金校尉胡兄弟。”吳三醒深看了顧長歌一眼,頗為感慨地說。
“三叔,什麼是摸金校尉?”
在一旁的吳天真帶著好奇問道。
“自古以來盜墓分為四大派系,即摸金校尉、發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每一派都是延續千年的存在。
此外還有四個大家族,分別為觀山太保、陰陽端公、拘屍法王以及九幽將軍。”未等吳三醒回答,顧長歌先行解答道。
“沒想到在盜墓這個行業,竟還有這麼多個流派和家族。
但我怎麼之前從沒聽說過呢?”吳天真一臉驚歎的同時也顯得十分疑惑。
確實,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吳三醒,也只是聽說過四大門派的名字而已,對於那四個大家族,則是聞所未聞。
小哥雖然知道一點相關的事情,但是在失去了記憶後,他也難以記住許多東西。
見吳三醒父子倆充滿疑惑的表情, 顧長歌也沒有保留,“無論是在這四大派別內, 還是在四大家族之間, 都是各自有著獨特技藝,並且世代流傳下來的。
但時代變遷加之其它的一些原因致使許多盜墓門派走向衰敗,幾乎沒有嫡傳後人現身。”
“四大世家的情況也同樣糟糕, 因各種變故,他們已經後繼無人。
假如不是如此的話,也不可能讓你我這樣的九門在這數十年來在盜墓圈裡獨領 ** 。”
聽完這段陳述後,不僅吳三醒覺得五味雜陳,也略顯尷尬。
實際情況確實如此。
儘管他未曾聽過四大家族的名字,但能夠與四大盜墓門派媲美的話,其地位絕對不是一般的。
四大派之一的卸嶺力士的情況他還略知一二,這些都是從他父親吳老狗留下的筆記本里瞭解得來的。
在他的記載中有敘述,早期民國時,湘江以北的一帶曾活躍過一群叫卸嶺力士的人。
其中傳說卸嶺派領袖是陳玉樓,這個姓氏已經三代是這個幫派的頭目,在十三省之間操控黑道,甚至直接間接指揮多方武裝。
因此,最高峰的卸嶺陳家族的實力幾乎可以與任何大勢力爭鋒。
傳說中的陳首領曾野心勃勃,試圖稱霸。
在當時的背景下,九門不過是剛組建不久的新團體,相較於卸嶺,顯得十分脆弱。
然而好景不長,曾經輝煌的卸嶺最終分崩離析,而這位領導者,卸嶺的首領卻突然失蹤了。
從此之後,九門勢力慢慢抬頭髮展。
從卸嶺的例子來看,可以看出,其他那些與其齊名的大幫派肯定也是非常強大的。
其實九門的迅速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卸嶺解體之後帶來的機遇。
“好了,現在咱們不說這些事,還要抓緊時間趕路。” 顧長歌揮手止住其他人的進一步詢問。
“顧先生言之有理, 這些往事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討論。
我們現在還是趕快找墓穴吧。” 吳三醒也贊同道。
一行人緊隨胡巴一的步伐,繼續前行。
在經歷了數小時的跋涉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胡巴一之前所說的風水寶地。
“三爺,停下,前方似乎有人。”潘子忽然停下腳步,眉間微蹙,低聲說道。
眾人抬起頭,只見在不遠處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有幾個 ** 帳篷矗立著。
“**,居然有人來過這裡!主上,咱們難道被搶先一步了?” 王胖子見狀有些著急。
因為他還指望著這一次探險能得到一些珍貴的陪葬品,回去後換些藥材提升自已的修行呢。
“三爺,要不您先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探查一下情況。”潘子從褲腿處迅速抽出一把 **,警覺地說著。
“不用去了,前面沒有人。” 顧長歌輕搖頭,以他現在的修為,百米之內的任何動靜都無法逃脫他的感知。
據他的判斷,那些帳篷是裘德考的手下阿寧帶領的一行人搭建的,但他們早已下墓並且幾乎全軍覆沒。
說罷,顧長歌緩步朝帳篷處走去,顧一、胡巴一與王胖子等人緊隨其後。
看著顧長歌的表現,吳三醒幾人也放下心來,相信顧長歌的話語無誤。
事實確實如他們所說,靠近帳篷一看,並未見到任何身影。
“三爺,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看這裡有無線電,挺有組織啊。” 潘子看著帳篷裡的電臺,略帶疑慮地說道。
“不管他們是哪路神仙,咱們的時間緊迫得多;顯然他們都已入墓,千萬別讓他們撈個便宜。” 吳三醒瞅了一眼棚裡的裝備後,臉上露出了幾分煩躁與焦慮。
“三爺言之有理,我們動作要快,好的陪葬物才不至於歸他人所有。” 王胖子附和道。
望著前面那個已被填埋過的盜洞痕跡,吳三醒不由得在心中咒罵一句。
“吳三爺,盜洞開掘點我已挑定。” 這時候,胡巴一拿著羅盤,一邊觀察天象,一邊大聲呼喚。
“胡老弟,你看中的地方在哪兒?” 吳三醒走近前來,臉上充滿好奇問。
胡巴一笑一笑:“這兒正合適,我觀察了一下,這個位置應當接近陵寢外側的一角。”
聽到這話,眾人一致應允,將打盜洞的活交給了擅長於此工作的隊員:潘子與大蝰。
就在吳三醒一邊照料著潘子兩人挖掘盜洞時,胡巴一悄無聲息地來到顧長歌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主上,底下這座古墓絕不簡單,遠比兇險之地更加險惡。
曾經這裡的人改動了風水,這地下必定藏有比積屍洞中的血衣女傀更可怕的存在。
稍有不慎,除了那位小哥外,所有人都將葬身其中。
主上,我剛才勘測風水時,發現在這附近有個吉凶共存之處,那裡似乎是個另外的出入口,只不過帶有一定的風險。
我們要不要走那條路?”
……
“胡巴一,你對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領悟到底到達什麼水平了?”
看著面前正小心翼翼低語的胡巴一,顧長歌略微吃驚,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胡巴一隻是初步勘察就能找到最適合挖掘盜洞的位置,還判斷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並發現了九頭蛇柏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