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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驚訝的呼喊

顧三和顧四同時回應,此刻他們心中的怒火已徹底爆發出來。

只見二人飛快地開啟車門,以極快速度朝 ** 的方向衝去。

砰砰砰……

一發發 ** 在黑夜裡織成一片彈雨,普通人在這種情形下絕無存活機會。

然而,顧三和顧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黑暗中飛馳。

……

在山林間,顧三的身形幾乎瞬間跨越數十米的距離,他的周圍有多把飛刀繞著他旋轉。

周身密集的 ** 彷彿成了擺設,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它們。

“去死吧!”

伴隨一聲冷冷的話音,他猛然揮手,飛刀攜帶著強大的氣勁迅速朝著前方飛擲而出,速度快得出奇、威力巨大,竟然將射來的 ** 撕成兩半。

“這是什麼情況?”

幾個黑衣人面露驚懼,然而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些飛刀已擊穿了他們的喉嚨。

撲哧!

血液四處噴灑,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這幾名黑衣人的臉上仍舊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無法想象世間居然有人可以用飛刀劈裂 ** 。

另一邊,顧四神色陰冷,眼底閃爍著濃郁的殺氣。

儘管他年輕,卻早已經歷多次生死戰鬥。

儘管手中無刃讓他實力大打折扣,但仍不是這些黑衣人所能匹敵的。

嘭!

他用力一拳擊出,真氣包裹下的拳頭髮出轟鳴聲,一擊之下竟讓一個黑衣人的頭顱炸開,腦漿散落。

咚!

接著,顧四一個飛躍起身,雙腿如鐵鞭一樣凌空橫掃,幾名黑衣人在這猛烈一擊下腰部骨折,心臟破裂,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跌落在地, ** 扭曲得極其恐怖。

短短數十秒後,持槍械的十幾個黑衣人紛紛倒下,只剩下一個呆立原地、恐懼無比。

“你們這些畜牲,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襲擊我們?”

顧三一腳踢向這個人的臉,憤怒地呵斥道。

一記耳光之後,那人的臉立即腫了起來,模樣十分滑稽。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

那人一臉恐懼,目光難以置信地望著顧三和顧四。

這些年來,他自認為見識頗廣,但從未遇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存在。

即便是張家高手身手不凡,也遠達不到這種逆天的境地。

“是誰?”

“要死的人無需知道太多。”

顧四冷哼一聲,右手指如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下巴,在對方企圖吞毒 ** 前,卸掉了他的下顎。

“在我面前還想著自盡?真是異想天開。”顧三冷笑著,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大步朝不遠處的車輛走去。

“主上,其他人都已處死,只有此人活著。”

說完,顧三將那人扔在地上,恭敬地對車內彙報。

看著車內因重傷昏迷的高馬尾女子,顧長歌眉心微皺,然後下了車。

“望主上下令處罰我們,居然讓這些雜魚差點傷到您。”

顧三和顧四單膝跪地,話音裡滿是自責。

“都起來吧,和你們沒關係。”

顧長歌擺擺手,不以為然。

剛才的事發生得太突然,就連他自已都始料未及,怎能歸咎二人呢?

“查明那些人的身份了嗎?”

望向躺在地上下巴已經被卸下的黑衣人,顧長歌好奇地問道。

“稟告主上,我們尚未來得及拷問便急急忙忙趕來。”

顧三恭敬回應道。

“帶走拷問一番,同時檢視他們身上是否有鳳凰圖案的紋身。”

顧長歌揮手吩咐道。

提及鳳凰圖案時,那人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顯得惶恐。

看到這一反應,顧長歌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

看樣子,這些人真的是汪家的人。

不過一切都得等到顧三完成審訊再說。

“請主上放心,如果他不開口,甘願受罰。”

顧三一臉肅然,提著那人走進林子,不多時林內傳來了陣陣淒厲的慘叫,讓人不寒而慄。

沒多久,只見顧三渾身浴血,右手提著一把飛刀,朝這裡走來。

“主上,這傢伙嘴巴真硬,不過經受了二百八十多刀的酷刑之後終於招認。

不僅如此,他們所有人的背部隨著血液湧動或高溫作用,都顯現出了一枚鳳凰紋身,正和主上的猜測相符。”

“鳳凰紋身?主上,這就是您之前說過的汪家人嗎?”

聽見顧三的話,一旁的顧四神色冰冷。

顯然他對這個所謂的汪家已經是充滿殺意。

“汪家!”

顧長微眯雙眼,本能地回望了一眼車內的高馬尾女子。

難怪這高馬尾女子會被捲入爭鬥,張家和汪家向來是對立的死敵。

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他們,那高馬尾女子恐怕難逃一死。

“主上,這群汪家人竟敢如此囂張,我們直接殺上門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顧三滿臉猙獰,語氣透著陣陣寒意。

“汪家的老巢難以捉摸,想這麼輕易解決是不可能的。

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顧長歌搖搖頭,對於他們來說,幹掉幾個汪家人不難,但要是找不到汪家總部的具 ** 置,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不過既然已經碰到這群人,並且還消滅了一批汪家的精銳力量,今後必然會有更多交鋒的機會。

等到找出了汪家基地後,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先走吧,去崗崗營子,剩下的事以後再談。”

“是,主上!”

三人返回車中,顧三啟動車輛,繼續沿著蜿蜒山路前進。

儘管這輛吉普車玻璃全碎,身上滿是彈孔,但仍能勉力前行,到達崗崗營子也應無大礙。

距離目的地不遠,車子很快就駛入了一座小村莊。

隨著車輛引擎聲及燈光映照,村裡的不少居民都被驚動了。

這種偏僻山區平時極少有人經過,忽然出現一輛越野車自然會引起一翻 * 動。

不過當村民看到這輛車損毀得如此嚴重時,紛紛顯得警覺起來。

“顧老闆?”

隨著顧長歌下車,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驚訝的呼喊。

……

“顧老闆,你怎麼在這兒?”

在崗崗營子村口,看著顧長歌抱著一名女子從車裡下來,胖乎乎的王胖子滿臉詫異地說道。

“胖子,你認識他們?”

旁邊一個名叫胡巴一的人眉頭微皺,沉聲道。

“老胡,抱著女孩的年輕人,就是以前給你講的那個三萬元買到玉佩的古今閣老闆顧先生。”

“他就是古今閣的顧老闆?”

胡巴一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在部隊多年,還上過前線,一眼便能看出顧老闆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車子幾近報廢,密集的彈孔讓這位老兵感到十分震驚。

“胖子,這顧老闆恐怕不是普通人,你知道他是什麼背景嗎?”

王胖子搖搖頭,茫然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潘家園開的古今閣很有名。

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還經歷了一場激烈槍戰。”

“小胡、小王,這人你們認識?”

這時,旁邊的村長出聲問道。

聽到這話,王胖子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老村長,這人是從京城來的,是那兒的一個大老闆,我和他曾經見過一次面。”

“既然認識,看他懷中的女子顯然受了傷,還是趕快讓她進屋處理傷口吧。”

老村長嘆了一口氣,隨即轉向身旁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女子說道:“燕子,你去請老山叔過來,他經驗豐富,讓他來看看。”

“我馬上就去。”

燕子聽了這話,急忙轉身朝村子的方向跑去。

那女子渾身是血,看得她也覺得驚心動魄。

“王胖子,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面。”

顧長歌抱著那位高馬尾女子,對王胖子點了點頭。

“顧老闆,你們這是……?”

王胖子看了看顧長歌懷中已經昏迷不醒、滿身傷痕的女子,有些欲言又止地問道。

“這事兒一言難盡!”顧長歌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先救人為要,你帶我們去。”

“多謝了。”

顧長歌抱著高馬尾女子緊隨老村長及胡巴一和王胖子兩人,沒一會兒就到了老村長家中,並把她安置在床上。

“胖子,麻煩你讓其他人迴避一下。

如果不立即給她救治,只怕今晚撐不過去。”

“年輕人,我已經派人去把村子裡最好的中醫叫來了,應該很快就會到。”一旁的老村長拄著柺杖說道。

“不必了,她的傷勢很嚴重,時間緊迫,況且我也懂得一些醫術。”

由於多年的修行使得他自學了許多醫學知識,配合真氣,這種程度的問題還不成問題。

把所有人都請出門後,顧長歌就開始為她治起傷來。

這女子胳膊和腿上各有三道深深的刀傷,這些都是容易處理的部分;最關鍵的是她腹部中了一槍,幾乎貫穿脾胃,情況極為危險。

隨著他伸出右手的雙指,真氣在他指尖彙集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場。

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帶有血跡的彈頭瞬間自傷口處射了出來。

隨後大量的真氣包圍住她的腹部和臟器,迅速開始了救治過程。

在真氣的運作下,只見那腹部創傷迅速止血,並逐漸癒合。

同樣她的四肢上那些割傷也開始恢復起來。

穩定住她的狀況後,顧長歌從系統的空間中取了一些繃帶和藥品,仔細為她包紮處理好了傷口,這一切就完成了。

他推開屋門走了出來,發現胡巴一和王胖子還在外守著。

“誰受傷了?”

這時,燕子領著一位揹著醫藥箱的年約六旬的長者走近。

長者掃視了幾人一眼,出聲道:“這位老兄,病人已經處理好了,不過還是謝謝你來幫忙看看。”

顧長歌面色誠懇地說道。

雖然高馬尾女子已經被他治癒,但怎麼說別人也是一片好意,一句簡單的感謝還是要說的。

“解決了?”

老人眉頭微蹙,帶著些許詫異地看了顧長歌一眼,隨即步入屋內。

當他看到炕上的女子確已包紮好了傷口後,又伸出手為她把了把脈。

“咦?”

“怪了,不是說受了槍傷命懸一線嗎?怎麼這麼快脈搏就平穩下來了?”

老人露出驚訝之色,注視著顧長歌問道:“是你治好的?”

“正是!”

“想不到現在年輕人的醫術竟如此高明,也好,既然傷者無礙,老朽就不再多留。”

望著顧長歌年輕的模樣,老人感慨了片刻後,被燕子送出屋外。

一行人到了屋外,王胖子忍不住焦急地開口問道:“顧老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受了槍傷?”

隨著王胖子的詢問,一旁的胡八一的目光緊緊盯住了顧長歌。

在中原持槍作案,並且看來還不止一支,這件事非同小可。

對此,顧長歌無奈地笑了笑:“說來話長,你也知道我做的是古董生意。

這次下鄉原本打算找一些老物件,或許能在其中找到幾件珍稀之物。

才到牛心山一帶,便遇到了這位女子,當時她正遭受歹人的追趕。”

“下鄉尋寶?遭遇 ** 的女人?”

王胖子聞言,一臉驚愕地看著顧長歌,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在他準備繼續追問時,一旁的胡八一連忙拉住了他,說道:“胖子,顧老闆他們剛剛從險境逃生,現在天色已晚,還是先讓長歌他們休息一下吧。”

“哦……對對對,瞧我這記性,顧老闆,村長已經安排好了你們的住處,我這就帶你們去。”

安排顧長歌三人入住後,胡八一拉著王胖子也離開了。

“老胡,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接著問啊?今天這事有點蹊蹺啊。”

回去的路上,王胖子有些疑惑地看著胡八一。

“死胖子,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真如顧長歌所說,追趕那位女子的人都持有槍械,但他們三個卻安然無恙,顯然是對方被打退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般的古董商呢?”

胡八一面露凝重地低聲呵斥道:“顧老闆突然出現在這裡,恐怕不是為了簡單的事情,我們必須得小心些。”

清晨!

在一間泥土磚牆房中,張海杏慢慢從睡夢中醒來。

“嘶——”

剛剛甦醒的她,感受到腹上傳來的陣陣刺痛。

直到此時,她才猛然清醒過來,強忍著腹部的劇痛,急忙從炕上起身,警惕地打量四周。

見屋內無人,她略感心安,但突然間置身於這陌生之地,內心的戒備並未因此減少絲毫。

“這裡是哪裡?”

“難道是他救了我?”

低下頭看見胳膊、手臂和肚子上包裹的紗布,張海杏皺緊眉頭,思緒迅速回到了先前遇見的那個面目清秀、氣質卓絕的年輕人。

自從數年前被捕囚禁,不久前才勉強逃脫。

沒想到,再次落入汪家族人的追擊中。

她在逃亡的路上,原以為死期已至,未曾想到還有人前來搭救。

一想到救援她的正是那個她曾經威脅的年輕人,並且還解開她的衣物來醫治自已。

此刻的自已身上原本穿的皮衣已經不在,替換成為單薄內衣,即使是閱歷了近七旬人生的張海杏,經歷了無數次生與死的場面後,也不免臉上微感燙紅。

咔嚓~

就在此刻,房門被緩緩開啟,讓張海杏眉頭蹙了起來,幾乎是本能反應就要作出攻擊姿態。

但當看清走進來者之後,她的內心微微鬆動了一些。

“你醒來了?”

接過空長歌手中的白色濃粥走入屋裡,望著正奮力下炕卻動作僵硬的張海杏,不由自主地挑眉發問。

“謝謝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