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
回江城第一天下午,兩人個人腳都沒著家就被大夥給拉走了。
主要是因為陳弋放假晚,肖成他們早就回江城了,沒別的,石小開要結婚了,大傢伙鐵定要早點趕回來。
本來霍立希望霍成也早點回去的,倒是有點私心,他爸就在他隔壁,兩個人做事不敢發聲。
每次情不自禁的時候霍立都恨不得給陳弋叉出去,真他麼不愧是醫生,對點的把握簡直信*拈來。
而對於陳弋,老丈人在隔壁的這種認知反而讓他更加難以自持。
他希望能有什麼東西證明他和霍立之間是相愛的,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一樣。
不得不說石小開真有本事,霍立看到女方時也微微怔了眼,那叫一個漂亮。
杏仁眼明亮而婉轉,頭髮黑長直,笑得時候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是他在被掰彎前比較理想的那樣了。
“唔……”霍立轉頭盯了眼陳弋,疑惑道:“幹嘛啊。”
陳弋看著手機,唇角沒有絲毫變化,“沒什麼。”
沒什麼你還把手放那地方!
這特麼特別容易走火啊!
霍立表面上正正經經的,但是對於陳弋的喉結和手就是看見就容易走火。
聚會上,石小開一曲歌唱很快下場,拿著話筒點兵點將轉了一輪,最後停在紅了臉的霍立跟前。
幸好此時燈光昏暗,所有人臉上都照著五顏六色的燈。
大家都起鬨了,喊霍立趕緊上去獻一嗓子。
就在霍立還在猶豫還不罰酒時,陳弋站起來了。
“我跟你一起。”
眾人:“哦豁!乾的漂亮。”
路曉得意找了首小情歌,霍立本來有點怵放不開,但陳弋在他身邊就沒那感覺了。
不管怎麼說……他那百靈鳥般動聽的歌聲總比冰山好點吧。
陳弋手住霍立,就跟著伴奏唱了起來。
“我困在人心織成的圍牆裡。”
霍立正呆呢,耳邊立馬傳來一句聲音,說不上特別高技術,但就那麼一下落進他心坎了去了。
霍立忽然鼻子一酸,接著唱:“鴿子飛不進來。”
陳弋偏頭目光掃了眼霍立,“我也走不出去……”
霍立看著陳弋眼神莫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特麼不就看個女生麼!人家都要和石小開結婚了!擔心個屁!
歌曲很慢,一句話不像是一句溜過去沒有體驗,而是一個一個字都留在口腔裡打轉,順著背脊音樂而逐漸吐出。
霍立笑了下,“這裡常年濃霧,我關閉自已的感情,於是可以麻木下去。”
陳弋一愣,說:“你是一場沒有徵兆的風,瓦解堡壘,從縫隙中擠進來,吹散了煙……”
假如說是我拉起了你,不如說是你帶我體驗了這一場夏季,風吹散了迷煙。
所以,“那時候,我睜開眼睛,就是你。”
霍立剛唱完這一句,周圍那幾個就尖叫了,畢竟這幾個是放個屁都有能捧場的,霍立也就笑笑,把陳弋手抓得更緊。
霍立這次沒有喝酒,因為他決定要做一次真正的男人。
喝酒容易誤事。
對於兩個人之間的屬性分配問題,陳弋一直都說無所謂,但每次都是這貨搶佔先機,仗著霍立不願弄疼他!
很多時候霍立都覺得陳弋這技術是不是背地找了一大堆前男女友練的,因為相比陳弋的信*拈來,霍立對這掛事簡直就一生瓜蛋子。
所以前段時間他惡補了各種技巧,買了一大堆輔助,甚至下單的時候看到某款內衣時就在想象擱陳弋身上得多麼悶騷!
那次成功流鼻血,霍立只說空氣太乾燥,就在陳弋轉身去倒蜂蜜水的時候,霍立腦子裡就開始量尺寸了。
車上,霍立忽然問:“阿姨……就你媽怎麼樣了?”
陳弋開車,沒有分出眼神給霍立,如果仔細會發現陳弋咬著嘴唇,把這人腦子撬開看久能知道想些什麼,或許也能往下看,很明瞭。
陳弋一時半會沒回答,霍立也就瞟了眼,心中立即警鈴大作。
似乎今晚某個計劃要落空了。
陳弋這時才回神,說:“阿爾茲海默,曾凡帶走了。”
“曾凡?”
陳弋蹙了下眉不過很快鬆了下去,似乎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但既然霍立想聽那就說了。
“準確來說是曾凡和她復婚了。”
陳弋上大四的時候,他不知道曾凡願不願意,但據說是家裡的壓力,家裡想要孫子認祖歸宗,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曾凡只有一個兒子。
這件事陳燕沒有和陳弋說,知道的時候陳燕已經和曾凡復了婚。
妹妹說是陳燕提出了條件,不然不會帶著兒子回曾家。
曾家掌權的不是曾凡,而是曾凡的爺爺,好好的四世同堂,硬生生被年輕的曾凡給毀了,原本曾家也不看重陳燕母子,只是曾凡出車禍了,偏偏失去了生育能力,曾凡這輩子除了陳弋不可能有兒子了。
曾凡原本想明面上和陳燕復婚,背地繼續和小三亂搞,結果這下小三和陳燕都不幹了,全給捅到了明面上,一直有點精神不正常的陳燕,第二年得了阿爾茲海默症,曾凡想再離婚也難了。
霍立有些擔心地問:“那曾凡……”
“他管不了我,別擔心。”
霍立點點頭,他怕好不容易霍成鬆口了,陳燕那麼也沒阻攔了,曾凡那又冒出來攔。
“那你認祖歸宗沒?”
“嗯啊。”
霍立:“?!”
“我都已經爹不疼娘不愛了,準備把戶口遷你家啊,接不接受。”陳弋說,“霍哥。”
這一聲悽悽慘慘切切的霍哥差點給霍立弄得今晚決心動搖。
“你要當我爸的兒子?”霍立冷著臉說,這特麼不亂了麼!
陳弋很無語,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片刻他才說,“遷你名下。”
為了避免霍立語出驚人,陳弋乾脆停了車,昏暗的街道上除了路燈還時不時有零零散散的路人亮著手機。
“唔……”
一道熾熱的吻貼在了霍立額頭,差點讓霍立繳械投降。
“霍哥,我愛你。”陳弋閉著眼睛,手掌憑著感覺遊走,說實話,但陳弋唇貼著霍立唇時,霍立就已經在精神上舉了白旗。
某計劃徹底報廢。
只剩蒙上了一層白霧的車窗,昭示著裡頭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