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先在京海註冊雜誌社？”
“恩。”方默這一次沒有糾結哪邊為主的想法。
既然打算做全國連鎖，那就前期怎麼方便怎麼來。
如今孟德海已經成了京海市政法委書記。
整個京海市八把手。
高低也是一個領導。
別說自己人，就算不是自己人的，也要給個面子。
再說了，孟大小姐不當記者改開雜誌社，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當然，這個年代的雜誌社，還是需要獲得新聞總署的認可的，就算是有著孟德海的關係，孟鈺跑下來也困難。
好在……
她本人就是新聞總署旗下報社的實習記者。
如今去跑這層關係，倒是比外人方便了許多。
說完正事，方默自然也就和孟鈺一起放鬆下來。
聊了一會兒天，帶著孟鈺去逛街、看電影之後，這才將依依不捨的孟鈺送回了家。
兩人告別之後，方默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樓下等了一會兒。
果然，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方默深吸了一口氣，從後車廂裡取出菸酒，走了上去。
菸酒自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超過兩千元。
看著一旁對自己扮鬼臉的孟鈺，方默有些無語。
不過相對比之前，現在的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
崔姨將茶水放下。
方默起身道了聲謝，雙手接過，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別管別的，方默的態度，倒是讓孟德海原本緊鎖的眉頭，稍稍放緩。
“聽說你想讓小鈺辭職與你合作開雜誌社？”
“是的。”
“是一時興起，還是……”
“之前就有計劃，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今天正好我和小……孟鈺一起聚餐，就無意中提到這件事，正好反應過來她合適。”方默實話實說。
“為什麼是小鈺？”
“報社這東西……不是我想弄就能弄的，有孟鈺幫忙，我能少走很多彎路。”
“聽小鈺說，你在電視臺有人？”
“是的。”
“哪裡？”
“東北，寧東。”
“縣城電視臺？”
“是的。”
孟德海有些沉默。
崔姨在一旁張了張口，可最終沒有說話。
這是大事，孟家自然是由孟德海說得算。
“工資你打算開多少？”
“一萬？”方默試探著問道。
孟德海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看向方默。
這混蛋是真捨得花錢！
“兩千。”孟德海悶聲悶氣地說道：“再高就行賄了。”
“那行。”方默沒有拒絕。
和野貓一樣，作為官方背景的官二代，現如今還不是正式放開薪酬的時候。
其實也不能怪這個年代的官二代們都往國外跑。
畢竟在國內工作，只有兩千薪酬。
那些混日子的倒是無所謂。
但是對於那些真的有真才實學的來說，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他們跑到國外，隨隨便便賺到的錢，就高達幾十萬，還是美刀。
在國內為了這區區兩千，還是老人頭賣命？
傻不傻？
不過花是這樣說，可事情不能這樣做。
你可以直接上來給高價，然後讓人家自己說，而不是你上來就說了2000。
心眼大的那倒是還好。
可如果是心眼小的，你這就是得罪人了。
雖然方默和孟鈺之間有著某種默契，但面對孟德海，還是要謹慎一點。
畢竟最近老孟看自己不順眼很正常。
任誰家裡的小棉襖跟黃毛跑了，心態也要炸。
也就是方默即將離開京海，否則方默猜測，老孟絕對要找自己麻煩。
別看之前兩人合作的親密無間。
但那也只是老孟為了扶持自己去對付徐江。
如今徐江沒了，趙立冬都進去了。
這京海自然不能再出現一個隻手遮天的。
這也是方默的離開，順利的不像話的原因。
畢竟就算方默還留在這裡有著許多的產業，可那都是洪風的，和方默有什麼關係？
而且洪風在趙芳的看護下，也早就退居幕後。
同時也在正經轉型。
如此一來，最少以後這京海的治安是好了很多。
所以孟德海是真的不想再和方默有什麼接觸。
但是奈何孟鈺已經是成年人了。
她是一個連臥底夜總會都不怕的女記者。
你指望她能聽勸？
更何況方默這一次給孟鈺安排的工作，還是一家自己的雜誌社。
這個年代的雜誌社有多賺錢？
這麼說吧。
魔都那邊的《故事會》，今年還沒有到一半的時間，據說毛利就已經高達三千多萬了！
孟鈺雖然過去只是擔當社長，而不是老闆。
但這反而更好一點。
畢竟現如今的官二代最少在明面上是不能擔當企業經理的。
哪怕是隔行也不行。
所以去擔當這個社長，已經足夠了。
更何況看著孟鈺眼中的光，拒絕的話孟德海是怎麼說不出口。
再加上方默即將離開京海，以後也大機率不會回來，孟德海自然也就同意了。
主要是沒有理由拒絕。
畢竟這也是官府的惠民政策。
是的，這個年代的雜誌社其實沒啥。
但是雜誌社旗下的諸多報亭，卻是國家的惠民亭。
京海這樣的亭子有很多。
同時也是京海最近的業務。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會主動說出來。
但是如今方默既然打算投入雜誌社，那孟德海自然也不會拒絕。
方默離開之後，孟德海詢問起之前方默和孟鈺說得話來。
“方默是打算將報亭開在他那個什麼網咖旁邊？”孟德海一聽，瞬間抓住了重點。
“是啊。”孟鈺有些奇怪，“爸，有問題麼？”
“不，沒有。”孟德海搖了搖頭，若有所思。
方默既然要辦雜誌社，自然是知道報亭的。
這東西現在這麼火，他辦也很正常。
但是為什麼方默要將報亭辦在網咖旁邊？
孟德海回憶了一下，突然間心中一動。
他有些不敢確信，然後又追問起方默和孟鈺聊的細節來。
孟鈺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邊回憶，一邊解釋。
聽完之後，一旁的崔姨一臉不解。
“這小方，怎麼一邊說什麼未來實體報社會被網際網路衝擊，一邊卻偏偏要去弄報亭呢？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不。”孟德海隱隱抓到了某種重點，但一時之間，他的確想不到具體的原因。
可作為一名老公安，孟德海還是抓到了重點。
“可能……他是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崔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