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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5自律潮男

圓月當空,城主府內燈火通明,皇城重新委派來雁門的官員遲遲抵達,開始重新規劃建設化為廢墟的府邸,統計死亡失蹤的人數。

而在府邸角落免受殃及的小院中,一個白裙少女正在樹下石桌上煮起茶香。

“你竟然瞞著我!你和那個柳相君認識還不告訴我!”

“我根本聽不懂你們之間的暗語!什麼什麼方成?”

“明明你說過我們才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墨姝聽到這裡終於有了反應,她蹙眉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

燭照:“在你三歲坐在床上時,紅月當時外出執行任務沒工夫管你,你讓我去後山藥圃偷藥!”

墨姝:……

想起來了,她從嬰兒時期開始修煉化靈,三歲時經脈堵了幾根不利於成長,自己不能出手便央求燭照行動,於是苦口婆心說了這麼番話。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這事比較複雜。”

說曹操曹操到,小院牆邊翻入個紅衣影子,迎著月光翩然躍下。

青年似是忙碌了許久才得空出來,搭聳著眼皮腳步輕慢,淡然打了個哈欠後踱步走來,坐到石桌前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幾口後這才開口。

“小公主,要不先加個玉簡,方便聯絡?”柳相君眉眼彎彎。

墨姝點頭,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殼鏈玉簡。

意料之中地望見對方目光驚奇,嘴角抽搐似是在憋笑:“這是什麼?小天才電話手錶?”

果然很像吧!靠!

她面無表情地解釋:“‘殼鏈’,可以儲存靈力使用玉簡。”

“即墨川給你的?那他還真是大手筆,這東西無論是黑市還是拍賣都蠻難見的,”柳相君沒忍住還是笑出聲來,用鎏金扇掩面,“哈哈哈,你怎麼沒有在裡面放點暗器,這樣一開啟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麻醉針射入別人的脖子裡……”

畢竟這個修仙世界無靈力的人還是佔大多數,很多都是普通百姓用不到玉簡,而皇室貴族或是門派世家之人,也都具備靈力用不到殼鏈。

墨姝深吸一口氣:“謝邀,這是修仙世界,不是刑偵破案片。”

玩笑過後,二人互相加上玉簡好友,看到了對方的名字。

“185自律潮男?”墨姝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青年,又再次低頭審視字元意識到沒有眼花,“你有185?”

什麼沙雕名字!

柳相君怔愣片刻,猛地收起扇子拍向桌子,咬牙切齒道:“小公主,你可以質疑我的實力,但絕不能質疑我的身高!”

他絕對是185風流倜儻的大帥逼!而且他現在才十八歲,還能再長!

“好好好,”墨姝的回應略顯敷衍,她將話題轉移,“那你將鑰匙轉移到哪裡去了?”

柳相君聽聞,神情正色:“學府,我提前託人把鑰匙送入學府內,明日一早我們提前進入,和他匯合。”

“學府人妖混合勢力交錯,為何要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帶進去?你知道那鑰匙有什麼用嗎?”

聽著少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他凝眉輕笑:“是即墨川吩咐我這麼做的,具體目的我並不知曉。”

仔細觀察他的神色片刻,墨姝確定他並未說假話,心中回憶起原書中的劇情。

柳相君不知道,但她知道!

從時間線前後推斷來看,等到明年二月份,學府休假前會進行最終考核,而考核內容便是讓所有學子前往秘境試煉,而秘境中,在大陸失蹤了數百年無人能尋到的“康王墓”便會現世!

女主即墨瑤擁有即墨川交給她的“鑰匙”,成功開啟康王墓中的最終寶藏,並拿到了“亡器”之一,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沒有其他吩咐?”墨姝將思路理清,腦子裡就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暫時沒有。”柳相君深褐的眸光清澈認真。

他望著少女沉思的模樣,忽而憶起那日在皇宮等候時,聽到殿內人皇和皇后的吵鬧。

若不瞭解內情的人聽到二人的言辭,恐怕真會以為小女兒遇險父母愧疚,可柳相君很清楚,這兩人都未將即墨姝放在心上。

且不說即墨川拿小女兒做局吸引世家下手,失蹤了十八年的公主迴歸,竟然連一點宮宴儀式都沒有,更別提後面傳出來“四公主意圖進閣看書被罰”的訊息。

這哪裡是公主的待遇,簡直算得上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如此想來,老鄉對即墨川的排斥戒備都有所理解。

“到了學府把它給我。”墨姝望向青年,語氣篤定就像“一起喝杯下午茶”般風輕雲淡。

柳相君再次回想起那日在城主府脖子上被架劍的場景,他開口試探:“交給你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把我擇乾淨不能被即墨川懷疑,也必須告訴我理由。”

“可以。”

見少女毫不猶豫答應,柳相君欲言又止,對她的好奇又多了一分。

“那明日早上見?”

“好,”墨姝點頭見青年躊躇的模樣,挑眉,“有屁快放。”

“你也是胎穿的話,肯定記得當初是如何被刺客擄走的,”柳相君問,“那你是如何逃到憫花闕活下來的?”

話音落下時,清風吹拂過瑟瑟小院,樹木簌簌的碎骨聲環繞耳側。

墨姝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她盯著對方,忽而輕笑了聲,指向對方被黑布矇住的整支左臂。

“你也是胎穿的話,肯定知曉從小給你下蠱毒的幕後主使,為何沒有向父母告發、揪出幕後之人?又是如何在兩道蠱毒的支配下活下來的呢?”

她如何聽不出來話中的試探和套路!

柳相君收回了目光,他輕嘆了口氣目光哀怨:“小公主是個聰明人,是我多嘴了。”

“真是……好歹爺也是發明創造出‘玉簡’的幕後之人,當年大陸四大貿易世家其他三家全被爺幹下去了,扶柳氏登上首位,竟是這麼不受你待見。”

換到現代勉為其難算得上是“首富之子”!

“我當然知道相君哥哥最厲害啦,但是我不認為我們已經熟悉到這步了。”白衣少女在月光下眨巴著雙眸,那眸中的盈光竟是比脖子上的長命鎖還亮。

“你可別陰陽怪氣我了。”柳相君升起一身惡寒,悻悻轉身離去。

望著紅衣離開的背影,墨姝盯著他,終於沒有忍住:“你為什麼一定要翻牆?這院偏僻周圍根本沒人。”

“當然是因為帥。”

青年男子躍於牆上,神情無語地最後望了她一眼,然後消失於夜色中。

石凳上的墨姝在良久後,緩緩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