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路祺安一臉驕傲，也不知道在驕傲什麼。
另一邊。
徐妙之穿上衣服轉一圈。裙子很好看，但穿成這樣能幹好護衛的活嗎？
丫鬟敲門：“徐姑娘，換好了嗎？我們該進來幫你梳頭了。”
徐妙之開啟門：“還要梳頭？沒有別的衣服嗎？我穿成這樣不方便行動。”
丫鬟微笑進屋，將客人帶到梳妝檯前：“姑娘無須擔憂，聽王爺安排就是。”
“好吧。”徐妙之乖乖坐下。僱主花了錢，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位丫鬟嫻熟梳頭，編髮戴簪。
徐妙之望著鏡子，不禁睜大眼。
廳中。
幾樣水果擺上桌，路祺安時不時看門口期待等候。
丫鬟進門行禮：“王爺，徐姑娘好了。”
“請她進來。”路祺安站起相迎，見到進來的人直接看呆。
徐妙之站在門口，輕輕抬眸。本就清麗的花，精心打扮一番越發嬌嫩。
她不自在扯寬大的衣袖：“我還是換下來吧。穿著怪彆扭的。”
路祺安含笑走過去上下打量：“我倒覺得很合適。”
“如此裝扮去牢裡不合適吧？”徐妙之喜歡漂亮的東西。
首飾、衣物、香囊等，不過多為收藏，尋常很少穿戴。
她的房間有大大的衣櫃和梳妝檯，擺滿各種各樣的收藏。
有些小玩意兒或許不值什麼錢，但好看。無聊時，她開啟櫃子一一把玩。
那種滿足感無與倫比。所以身上這套，徐妙之非常想脫下來收藏。
路祺安輕輕搖頭：“花開在哪都是花。好看舒適便行，不用管別人說什麼。”
抿唇一笑，徐妙之點頭：“我們什麼時候去大牢？”
“管事已安排好。走吧。”路祺安抬手請。
徐妙之歡喜往外走：“王爺，你快點。我們坐馬車去，還是走路？”
“坐馬車。”路祺安跟在後面，笑看前面的姑娘猶如一隻快樂的小鳥。
王府門口停著馬車。路祺安扶徐妙之先上，隨後才進去。
兩位貼身婢女跟在車旁，管事與車伕並肩而坐。
馬車緩緩前行。
徐妙之坐在車內難掩喜悅：“聽聞京城牢房的刑具特別齊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去看看便知。”路祺安很好奇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對刑具感興趣。
他這般想，也這般問。
徐妙之理所當然答：“因為好玩啊。而且製作和手法皆有講究。”
路祺安笑笑：“徐姑娘興趣如此獨特。世所罕見。”
“也沒有啦。”徐妙之被誇得不好意思。
刑部。
當值的大人聽聞王爺造訪，趕忙起身迎接。
路祺安說明來意：“幾位大人不必多禮。偷盜寶珠的賊還沒招供？本王想去看看。”
“審問了幾日，骨頭硬得很什麼都不說。王爺這邊請。”
一行人隨當值的大人前往大牢。一路上，徐妙之宛如好奇寶寶四處張望。
路祺安見狀，寵溺一笑。
進大牢後，獄卒行禮帶路。
“犯人共有三人。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但什麼都不肯說。”
行刑的牢房裡，三個賊人被綁在木架子上。
血染紅囚衣，身上到處是傷。他們嘴唇乾裂，但眼神堅定。
徐妙之瞅見刑具眼睛一亮，趕忙走過去仔細觀察。
“王爺，就是他們。奇了怪，如何混進皇宮的完全查不出蹤跡。宮裡的宮女太監按順序盤問了幾遍，一無所獲。他們未出宮便被抓，按說寶珠應該沒被運出去。可就是找不到。”
獄卒搬來椅子。
路祺安坐下詢問：“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訊息？”
“三人皆是練家子，來歷尚未查明。我們雖懷疑他們還有同夥，但沒有線索。”
也就是說毫無進展。
三天沒查出有用的東西，刑部這些大人愁得估計睡不著。
徐妙之看著摸著，來到三位賊人旁邊。
當值大人提醒：“姑娘當心，他們兇著呢。”
三個賊人看似奄奄一息，實則肌肉緊繃還有餘力。
徐妙之好笑戳一戳：“練得挺結實。可惜這麼好的身材，當什麼小偷啊。”
路祺安微微皺眉，眼裡透出不悅：“又髒又蠢，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有。我聽說江湖有一個喜歡搞事情的教，召集些奇人異士偷盜不少東西。他們身上有特別的刺青，使用一種藥水才能顯形。不如，我們試試吧。”徐妙之笑容無害。
三個賊人身體更加緊繃，看向她的眼神漫上忌憚。
“確實有這種傳聞。我立刻讓人準備藥水。”
徐妙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瓷瓶：“不用麻煩，我這裡有。”
她將藥水倒在三個賊人的手臂上，很快一個奇形怪狀的刺青顯露出來。
當值大人上前檢視：“長著翅膀的蠍子？”
“飛蠍教。好久不見。”徐妙之笑容變淺，眼眸一沉，“或許你們不記得我，可我記得你們。找你們很久了，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的恩恩怨怨該做個了結。”
那是她八歲時的事。
書院放假期間與爹孃一同進山，哪知遭遇飛蠍教眾人。
那一次，她身中劇毒險些喪命。
爹孃急壞了，想盡辦法才救回她的小命。
徐妙之平時看起來沒心沒肺，但記仇又護短。
這些人手段狠辣，對孩童下手。害得爹孃傷心勞累。
不能饒恕！
如今將手伸到京城，可見背後圖謀甚大。
狀況不對，路祺安起身欲過去。
卻見徐妙之突然出手，拿出一根針紮在賊人脖頸。
賊人痛苦哀嚎，自脖子開始蔓延出黑色的紋路。
當值大人嚇一跳：“姑娘，你做什麼？他們還不能死。”
徐妙之收手，笑眯眯轉頭：“我什麼也沒做啊。他好像突然悔悟，什麼都肯說了。”
怎麼可能……
眾人看去，只見被刺傷的賊人眼中無光。
徐妙之不服氣噘嘴：“不信？那我問了。你們飛蠍教找寶珠做什麼？”
“教主無意間得到一本奇書。上面記載許多流傳下來的古寶，還有使用之法。”
“閉嘴！不許說！你敢叛教！”
另外兩個賊人急得不行。徐妙之雙眼無辜走過去，一下一個劈暈。
她哼一聲雙手抱胸：“真吵。好了，你繼續說。”
“其中寶珠蘊含的能力可以開啟一座地下迷宮，裡面留有讓人稱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