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大或小,心中最割捨不去,索求不得的東西。”
“既然是幻境,那如果在幻境中,受傷了,現實世界也會嗎?”
“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或大或小,全看個人心境和毅力。”
但是身處幻境的人一般不知道自己就在幻境,所以即便自己就是陣眼,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我知道了師尊!我不會讓心魔影響我的修行之道的!”
楚懷玉頷首,視線落在司謹言的脖子和手臂上,“受傷了?”
司謹言摸了摸脖子,“就剛剛對戰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了。”
楚懷玉走到殿內的石凳上坐下,從空間戒拿出生骨丹,“過來。”
“是師尊。”
司謹言接過生骨丹,並沒有馬上服用,笑笑道:“我進秘境之前,師尊還給了我一瓶生骨丹,還以為用不到呢。”
接下來的時間,因為也沒遇到什麼心魔,司謹言便盤腿開始修煉。
之前經過兩關的廝殺,靈力用到枯竭,現在靈力恢復了,隱隱有突破進修四重境的跡象。
不過現在要是突破,要花不少時間來鞏固境界,還是等過了紫翠殿三關再說吧。
司謹言梳理丹田內靈力,再仔細琢磨一下這兩關的戰鬥經驗。
之後神技就自動翻開了第三頁,是飛行輔助技能。
這個技能不需要耗費太多的靈氣便能像離體境修士一樣御空飛行。
現在也正是他需要的,司謹言便打坐認真開始修煉。
這一打坐,便是五天了。
司謹言睜眼,看到師尊又在冥想,自己便在殿內仔細看了起來。
之前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牆壁上竟然刻滿了各種厲害的功法,但都是殘卷,就算修煉起來,也沒什麼用。
之後楚懷玉從冥想中醒來,指教他幾招之後也沒再說讓他找到破陣的方法。
如此,司謹言便沒急著破陣,有時間就請教師尊幾個問題,剩下時間大多都是在他身邊打坐修煉。
如果不是幻境,倒是歲月靜好。
過了大概有十天後,司謹言成功突破來了進修四重境,而飛行技能也練成了,神技直接翻了頁。
第四個神技,也是輔助技能,有點像是回血遊戲裡的恢復技能,能短暫恢復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四十的戰鬥力。
這個輔助技能,簡直就是作弊神器,算是神技送給他的技能,完全不用學習,就直接獲得了。
但是神技的第五頁,卻沒有因此翻頁,大概還不是學習到第五神技的時候。
司謹言第三次打坐完後,整理了衣物,朝還是師尊樣子的那人行了個禮:“前輩,或許你不知道吧,我師尊當初給我的並不是一瓶生骨丹,而是一個空間戒。”
他的師尊很厲害,或許整個大陸,都無人能及。
但是別人並不知道,師尊的心性卻如同不諳世事的世家公子,沒有像他修為那麼高。
空間戒裡面的東西,有丹藥,有各種武器,靈石,甚至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的一些凡間小玩意,全都放在空間戒指裡面,沒有分類放好,也沒有收拾過。
當初在秘境得到的那枚空間戒,也是這樣,什麼寶物全都堆放在一起。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些都是師尊看不上眼的東西,故而不想收拾。
但是搬到天痕峰之後,從師尊生活的點滴大概能猜出,然後就是再得到這枚空間戒,看到了師尊古琴,才知道這哪是師尊看不上眼的東西,分明是不善收拾。
像是小孩玩玩具一樣,喜歡的,看得上的,統統都收拾到他的小箱子裡收著,反正自己一個人的東西收著也是收著,整不整理有什麼不一樣的嘛?
之前他看了,空間戒裡的丹藥多到不行,依師尊現在的修為,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不要用丹藥了,或許師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都有什麼丹藥,更別提什麼生骨丹了。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是真的師尊在這裡的話,他不會放任他在幻境裡什麼都不做一直待著的。
一開始“師尊”提醒他這個是幻境,而這個確實也是真的幻境,但只有他一個人身陷幻境,“師尊”只是幻境幻化出了他的心境而已。
“前輩,雖然,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但是,真正的師尊,還在等著我,所以,抱歉了。”
幾乎是他剛話落的時候,御虛幻瞳就已經能清晰的辨別眼前這個人了。
而後,重華極快的一劍刺破了那個人的心臟,下一秒,眼前一晃,人又進入到了第二個場景。
這個地方,他也熟悉,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
此刻,他恢復了二十歲的年紀,身高一米八八,手臂遒勁有力,躺在VIP的病床上還有點束手束腳。
床邊坐著絮絮叨叨的雍容華貴的女士,是他母親,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也站在床頭邊,臉上擔憂的神色顯而易見。
“謹言啊,以後出門一定要多帶幾個保鏢,這次命大沒什麼事,保不齊會出現什麼意外,那個姓蘇的女人,你父親已經幫你處理好了,我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姓蘇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母親……現在是……”
“你不記得了?謹言這樣……老司,過幾天就是謹言生日了,到時候繼承大典可怎麼辦啊?”
繼承大典?
那現在是……他被暗殺之後?
不,這都是幻境,他都已經死了,重生到了雲州大陸同名同姓的小豆丁身上,現在他正在闖紫翠殿的第三關!
能這般真實的和父母團聚固然是好,但是他不是一個沉溺於虛幻中的人。
正想怎麼從這個幻境中醒來,突然“噗——”的一聲,一隻手從父親的腹部刺穿,殷紅的鮮血淌在地上,全都是刺眼的紅色!
父親臉上的神色還停留在震驚上,整個人如山一樣就倒了下來。
露出了後面那個面色猙獰且癲狂的女人!
“老司!”
“爸!”
司謹言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閃身就衝到了那個女人面前,手掐著她的脖子掄起來摜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