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謹言搖搖頭,“倒沒有,只是看著能在天上自由飛,有些羨慕罷了。”
“我們既然已經選擇了武道,證明與仙道無緣了,等下輩子投胎,祈禱能做個單靈根的天賦人選。”
那些熟悉的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司謹言沒有放在心上。
為了速戰速決快點通關,司謹言取了把趁手的武器後,休息片刻便告別了段輳,獨自上了前線。
修仙者主要負責高空和打頭陣,武道者便負責輔助,司謹言這次一上來就直接施展靈力。
“御虛幻瞳,那就試試威力吧!”
司謹言雙眸紫光一閃,在他周圍的魔物像是被定住了身體一樣,一點都動彈不了。
御虛幻瞳他練到了家,使用起來就像是有精神異能一樣,能控制對方的行動。
司謹言手持普通重劍,灌入靈氣後,一個橫掃,將被定住魔物盡數斬滅。
因為魔物一大片一大片的倒,司謹言走到哪裡,哪裡便空了一大片,眨眼間,竟然沒有魔物敢近他身旁。
司謹言在旁人眼中,彷彿身披耀眼霞光一樣,不多時便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那個孩子是誰?看起來不簡單啊,這得什麼境界才能這麼熟練的斬殺魔物?”
——“年紀不大,這定性和天賦,真的和次序尊者有的一拼了。”
——“此子假以時日,必能超群。”
就在旁人祭出法器擊殺魔物,不忘出聲閒聊幾句之時,司謹言使出了焰陽之印,“轟”的一聲巨響,將不少於數千的魔物盡數掀飛。
焰陽之印金色帶著靈氣的光芒是魔物最害怕的,霎時間,魔物竟然使出逃竄,在後面廝殺的武者信心大起,直接逼退魔物數里。
“八萬九千九百……”
“九萬!”
對此時的司謹言而言,用靈力斬殺魔物簡直比單純用蠻力快多了,要是祭出他的重華,想必更加容易通關。
司謹言正想追上去,將剩下的八千一百隻魔物拿下,突然聽到一陣驚慌聲。
“不好了!魔物!魔物從後面突破!現在正在戰後方!”
戰後方!
那可都是老弱婦孺和傷員!
司謹言提著重華把腳就往回跑,一個聲音突兀的在他腦海裡響起:“何必當真,這個幻境,本就是虛假的,就算你現在去救人了無非是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也不能改變他們最後都得死的結果。”
“放棄吧,如果你在這個幻境中喪命,那就淪為這個不斷迴圈永無止境的幻境的一個孤魂野鬼罷了。現在衝繼續衝上去,完成你的八千一百隻魔物,你就能通關了。”
司謹言慢慢停下了腳步:“幻境……”
“對,這個只是幻境,你做再多,也無法改變結果。”
司謹言:“……”
激烈的廝殺聲從戰後方傳來,隔著火光,他似乎看到了正在奮力廝殺的段輳。
司謹言突然一笑:“那又如何?”
下一秒,直接祭出重華,衝進了戰火中。
魔物,侵佔人間,肆意殺害凡人,打破了三界長久的安寧,人人得而誅之,讓他現在束手旁觀,他做不到!
而且八千一百隻是殺,幾萬只也是殺,幹什麼還要去挑?
送上門的才好收割頭顱!
司謹言臉上一點嬰兒肥雖然還沒完全褪去,但是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威嚴和冷意,讓人不敢冒犯。
重華一出,強大的威壓直接碾壓下來,饒是魔物也不得不戰慄。
司謹言掐著一個劍訣,重華如有靈一樣,瞬間化作一道冷光加入了戰鬥。
重華快而準,冷光一閃,一大片魔物能倒一片。
魔物也會痛呼,慘叫聲傳來,鮮血噴濺,被冷光刺中者,不到兩息便沒了呼吸。
但是戰後方的戰事依舊吃緊,絕大部分主力都在前線追擊魔物,所以讓繞過戰後方的魔物得逞了。
司謹言像貔貅一樣,靈活的一躍而起,揮動手中的重華,一聲輕喝:“焚天二式,焚天千重!”
“咻咻”幾聲,像是下著火的箭雨一樣,火光大盛,燦爛奪目的光芒正是取魔物首級的最佳利器!
焚天千重的殺傷力強大到驚人,魔物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火箭洞穿了。
魔物哪能想到偷襲竟然會遇到這麼個強硬的傢伙,壓根擋不住那漫天而降的殺意!
眼看著司謹言的焚天千重招數下的火箭雨下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還沒下完,帶頭的魔物心中大懼,忙不失迭大喊:“撤退,趕緊撤退!”
偷襲的魔物失敗潰逃,不多時就將全部的魔物全都被趕出了戰事後方。
段輳走到司謹言旁邊,看著重華一臉羨慕道:“言兄弟,你竟然也是修真者?是法修?”
武修和法修竟然能同時修煉的嗎?
武修重點在煉皮煉骨,而法修則重在各種仙術口訣,靈氣屬於一切。
就算他對修真者接觸不多,但是從他剛剛使出那兩招,就知道他肯定不弱於武道天賦!
就連那位次序尊者,也是純純的修真者。
司謹言摸了摸後腦勺:“就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尊者。”
到此時,司謹言獵殺的魔物,早就超過了十萬只,本來想留點體力面對後面那兩關的,但是他並不後悔。
“也許你和萬劫尊者頗有些相似呢。”
司謹言來了興趣:“哦?他也是武修和法修?”
他那是什麼天賦者啊,靈根是廢靈根,武修還是他穿越的時候帶過來的,如果沒有這些,他現在什麼都不是,更別說什麼武修和法修兼修了。
“倒不是,而是說他是法修,同時也是魔修!他背後站著的,就是次序尊者。”
“魔修?”
“你剛剛不是看到有挺多人在天上飛的嗎?為首那個便是次序尊者,”段輳點了點頭,用驕傲再帶一點悲涼的說道:“尊者現在正在趕往第三戰場,第三戰場連萬劫尊者都扛不住了,那才是真正有去無回的地方!”
司謹言正想多聽一點,但是因為他已經通關了,幻境中的東西正一點點的變得模糊,最後連站在他對面的段輳都扭曲了而他本人卻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