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謹言退出了大殿，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卻是不知道這金長老是什麼意思，要是為難他也不見得，甚至還跟他說五年一比試的事。
“言哥！言哥！！”
司謹言：“……”
這一叫三婉轉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司謹言聽得這聲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回頭一看，一十歲的身材修長的少年飛奔過來，謝錚在後面跟著。
司謹言有些怔然，被抱住了還未能回過神來。
別告訴他，這是小胖……
謝錚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言哥，小胖說等不及了，就跑來這找你了！”
“言哥……嗚嗚……言哥，你終於回來了。”
司謹言：“……”
這世界為何對他的身高這麼有敵意！
他們五年前都還是小豆丁，怎麼五年不見，兩個小豆丁變成了少年模樣，甚至小胖現在也變成了身材緊實再無半點贅肉的少年，而他……
臉上的嬰兒肥怎麼還消不下去！
“小，小江，我回來了，這麼大一人了，哭什麼，羞人了啊，我們先回藥峰再說。”
杜小胖的本名就是杜江，只是往後再也不能叫小胖了。
藥峰。
“小胖，你這小子，你又跑去哪了！今天我給你的任務可是完成了，進步的那麼慢怎麼還有意思出去玩？”
“師尊，我今天沒空，別來打擾我！”杜江朝著徐老頭吼了一聲，隨即拉著司謹言閃身進了房間。
藥老：“……”
“你這小子！”
藥老還在外面唉聲嘆氣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而杜江沒有半點理會的樣子。
“那是藥老？都沒怎麼變呢，你現在怎麼敢對他大呼小叫了？”
記得當初藥老每次都出新招考他們，杜江一直很怕藥老的。
“那老頭……算了，不提他！”
謝錚笑道：“言哥不知，小胖一直對你沒回來的事耿耿於懷，雖然拜了藥老為師但是一直沒對他好臉色，但是該學的都學了。”
司謹言：“……”
他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真的不關藥老的事，他人挺好的，你既然拜了他為師那就好好學習，切莫意氣用事了。我先去拜訪藥老一趟，之後再來說說這些年的事。”
杜江本想說不用的，但想了想還是應允了，“……好吧，不要跟他說他多了，人老了沒完沒了的。”
他才不是考慮到那老頭呢，他只是不想讓言哥為難。
司謹言拍拍杜江，“知道了，我們的事有時間說，走了。”
——
藥老在藥田搗鼓他的靈藥，司謹言看了那靈藥開口道：“陰凝草，煉製雪魄丹之寒性類丹藥的最佳藥引，可讓藥性上增添三分，品相越佳煉製的丹藥等級更高。”
“哪個小鬼，敢在老夫面前賣弄……”
藥老最不喜歡弟子在他處理靈藥時打擾他了，轉頭想看看那個小鬼這麼大膽。卻見到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你是……”
“藥老。弟子司謹言，我回來了！”
藥老是雲上派對他最好的長輩了，雖然平時很讓人抓狂，這五年的時間讓他適應了這個世界，也讓他變得沉靜了很多，很多事跳出圈外才能看的更加真切。
比如徐老頭對他抱有的期望。
藥老抖著手，“你你你……司謹言？”
“正是弟子，弟子回來了。”現在的司謹言比藥老高了很多，看著他得低著頭了。
徐老頭用力的拍了拍司謹言，“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小娃鬼靈精怪的，肯定會沒事的。來跟我說說，你這五年怎麼過來的？”
“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當初不是掉落雲谷嗎，幸好底下有一條河，弟子摔下去就落到了河裡，那雲谷沒有妖獸，弟子有幸撿回了一條命，五年時間都在試著攀爬那雲崖，這不，歷時五年終於是回來了。”
司謹言不想騙藥老，但是更不想把懷玉尊者的行蹤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一旦說出來，尊者會遇到什麼，索性就當成自己的一場臆想的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剛剛杜江那小子是拉著你吧？行了你們先說話，那小子天天在我耳邊叨叨著你呢。”
藥老揮手趕他，但是面上的欣悅卻半分不減。
“嗯，弟子有幸有這個兄弟。也有幸認識你們。”
當天夜裡，藥峰一小院滿院都是醇厚的酒香。
可不就是木司謹言這幾個小孩在在飲酒嗎？
司謹言原本還說他們還是孩子不宜飲酒，下一刻便聽他們說喝進去的都是不是凡酒，靈酒對身體有益處。
既然是這麼一個操作，司謹言也不管了，他骨子裡一個成年靈魂，自然不能輸了他們。
“言哥，都怪那老頭，竟然讓你困在那秘境五年！哼他說要教我本事，讓我進去找你，好我非要學完他的本事，誰知道，誰知道我用力過猛，竟然突破了期，不能進去找言哥了！幸好言哥回來了……”
杜江不知喝了多少，人已經不清醒了，說話大著舌頭，說完還哇哇大哭了起來。
有這麼一個感性的兄弟，司謹言有些頭疼更多的是欣慰，拍了拍杜江，“小胖……不對，應該叫你小江……謝謝你啊！”
當初決定要離開東幻城，小胖什麼都不知道就義無反顧的跟著他闖蕩，這份信任他銘記於心。
杜江不知做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看到司謹言還在，又躺了下去，“謝什麼？我是言哥的小弟，自然是要跟大哥在一起的！我……東幻城，我就只有言哥一個熟人了……”
“言哥，原來你們都來自東幻城啊？”
在場的就唯獨謝錚沒有多喝，他本就不喜歡酒的味道，喝一點就放一點，現在意識非常清醒，“我是敦城的，說來和你們東幻城還是隔壁城池呢。”
“是東幻城……”司謹言說著就住了嘴。
算了，那些回憶，還是埋葬在那裡吧，修仙之道漫長，就算他們再去東幻城時，怕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言哥，你如今的修為已經挺高了，有沒有想去外門弟子那裡試一下？”
“外門弟子？不是需要考核？”
他們當初是以雜役的身份進藥峰的，自然不算外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