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謹言閉目,仔細感受身邊的草木氣息,體內運轉的靈氣嘗試與外界草木共鳴。
下一秒,司謹言雙目一睜——
“草木之術,草木結環,去!”
手指方向不遠處,一株拇指大小的綠株突破生長極限,迅速生長拔高,虯結作環,大概就一米二三這樣就不再生長了。
這已經是這株綠植的生長的最極限了。
汲靈——便是最先感受草木之靈,唯有具備草木之靈的草木才能用到御靈術,此乃為第一環。
所以一道靈力出去,也只有那靈草靈木能動,其他普通的野花雜草該長在哪還是長在哪,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草木之環也僅僅維持了約莫一刻鐘,最後連同那綠株都化作了飛灰,不過較之那日混亂中使出的,這次的草木結環能堅持很久了。
司謹言又演示了一遍草木化藤,和草木之環一樣的道理。
“達草木之術最高階共靈便可隨心所欲操縱靈植,靈植不死不滅為之所用,更使得一法——氣息掩蔽,置身天地之間,與草木共生,汲靈為用。那已後話,暫且不提。且仔細看好。”
楚懷玉右手輕輕一揮,只見那方圓五里範圍內的綠植揭地而起,彷彿有猛獸出籠一樣。
比方才司謹言使出的那草木之環瘋長的速度還要快!
幾乎只是一息的功夫,他們面前已是一座高達十米之多的綠植牢籠!
枝丫錯雜而生,靈氣濃郁,綠色的牢籠就像玄鐵打造的一樣,牢固又堅不可摧。
他看到尊者只是揮手之間,哪怕是連千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用上!
這怕是已經達到了化神期修為才能如此強悍吧?
待司謹言看清楚後,楚懷玉又是一揮手,綠植牢籠已化作灰燼,“可看清?”
“晚輩斗膽——先前晚輩使用靈氣,是遵從氣發丹田,心意所致,靈氣後動,但看過尊者之法後,心有一悟,驅動靈力不若——”
司謹言一抬手,“心意動,靈力同起,判而歸一,如入虛空當合為極點而動!”
將目標精準鎖定後“唰——”的一下,司謹言一個草木之術使出,此時是草木的捆綁之術。
這次使出的技能更為快捷和純熟,驅動的草木也更多了,只是與楚懷玉相比,連他使出的那牢籠技能的萬分之一皮毛都達不到!
跨一個境界如同隔了天塹,何況尊者應該是即將渡劫飛昇的,而他才堪堪踏入修煉之道。
不過這已經是他很大一個進步了。
楚懷玉點點頭,“自是如此。既有所悟,當多加練習。”
接下來楚懷玉便帶著司謹言往秘境更深處走去。
不知為何,這次竟然遇到了不少妖獸?
不過許是察覺到了懷玉尊者身上的強者氣息不敢冒犯,遠遠打量他們許久,最終還是跑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秘境關了妖獸也藏起來修行了,殊不知是他身邊一位強者氣息就能把妖獸嚇退。
若是他隻身一人在秘境恐怕現在屍骨無存了。
畢竟,還沒有哪個修士能在秘境生存五年的先例。
“吾斂息,你且戒備,用你所悟擊殺妖獸,切莫如對戰那鷹嘴鐵鉤一樣大意。”
楚懷玉隨手取來一根細長的青竹,靈力一抹,原本普普通通的青竹便綻放出淡綠色的靈氣。
“此竹有靈氣加持可比一般地階法器,望助你。”
“晚輩謹遵教誨!多謝尊者!”
司謹言接過青竹,在手心卻像是一柄開了刃的劍一樣沉甸甸的,心下一緊,他的實戰到了!
楚懷玉斂住自身強悍的氣息,飛昇至半空的下一秒,四周的血腥之氣似乎凝重了不少。
忽然間,他側後方一聲巨響,樹木具倒,司謹言連忙轉過身。
竟是一頭足有他兩倍身高的一階初期妖獸,形似邊北犛牛,不過頭上只是一根獨角。
獨角犛牛不常群起而狩獵,所以來的只有一頭,許是剛突破一階,餓極了出來覓食的。
一階妖獸因為靈智並不是很高,對待獵物最主要的是重擊,只要躲過它的重擊,反擊的成功率便大很多。
司謹言運起靈力後退了數米為自己留出更多的施展空間。
那犛牛撒開四蹄,牛頭壓低,一根有百來圈的年輪獨角寒芒肅肅,對著司謹言猛然出擊!
“捆綁之術,去!”
那耗牛想趁著小孩猝不及防便來致命一擊,卻不想四蹄被那草木困住往外邊拉,生生拖住了它的衝撞!
然,這個人類修士,對它來說還是太弱了!
犛牛一聲哞叫,四蹄一掙,那草木便無力困住它,犛牛又衝了上去。
這個獵物,是它的了!
司謹言也不自亂陣腳,對橫衝直撞過來的犛牛又是一記“草木化藤”。
那速生的草本植物瞬間鎖住了犛牛的獨角。
獨角犛牛:人類修士,還來這招?
就來這招!
司謹言見那草木之藤捆住犛牛,運氣起跳——他還不能運用靈氣助他飛行。
轉眼自五米開外飛至其跟前,同時那鎖住犛牛的草木之藤出其不意發力。
這時的犛牛注意力全在司謹言這個到嘴的獵物身上,哪裡還記得獨角那根毫無攻擊力的草藤?
但也是這麼一個大意,那草藤發力的時候打的它措手不及,前肢猛然下跪,牛頭被拽拖至地面。
“哞——”
獨角犛牛掙扎著要脫籠而出。
就是這時!
司謹言瞬間跳躍到犛牛背上,運起靈氣傾注於手上,握著青竹對那犛牛高高拱起的脖子猛然一刺!
皮肉“噗呲”一聲,使人聽了忍不住隆起雞皮疙瘩。
許是懷玉尊者靈力加持過的青竹劍太過鋒利,司謹言未料及能一刺而穿,溫熱的鮮血頓時奔湧而出,濺了司謹言幾滴。
那犛牛頓時元氣大傷,岔氣嗬嗬幾聲掙扎了幾下便氣絕身亡!
司謹言修為不過才突破築丹期二重境,作為一個五歲孩童就已經是二重境比一般的廢靈根修士確實是不錯,但是天賦絕說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