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一身穿白色底衣小娃盤膝坐在河邊,周身被淡青色的光芒圍繞,小娃神色肅穆,赫然入定之姿。
過了許久,小娃驟然睜開眼,眼底一縷淡青色的靈氣劃過,整個人通身的縹緲之意又添了幾分。
司謹言看著指尖那原本濃郁的青木色已然變成淡青色,丹田裡的靈氣越發的濃郁,丁點都沒有當初靈氣外洩的情況。
沒想到氣穴和經脈相通修煉起來如此快速!
草木之術,越修練,青木色越淺,靈氣也更加的純粹。
短短半個月時間修為已經突破築丹二重境,照這樣的修煉速度,半個月後築丹三重境想必也能突破。
就是不知道是草木之術的作用還是因為秘境裡靈氣純粹濃郁的緣故,不過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他這五年過得終於有保障了。
靈氣運轉經脈氣穴一週後,司謹言收了靈力穩固在丹田之內,隨即站了起來,挑起樹枝上掛著的外衣,果不其然,已經乾透了。
只因他一打坐入定便是兩天過去,頭天洗的衣物早已乾透,這樣每次不至於穿著裡衣墊褲或光著身子到處跑失了形象。
而且前輩還在此處修行,不可有不敬之意。
穿好外衣沒有任何不妥後,司謹言朝那洞府走去。
洞府裡的結界早已撤去多時,玄衣前輩正打坐入定。
司謹言朝石頭上那風光霽月的前輩行了個尊禮,“前輩,晚輩又來叨擾。”
“嗯。”良久,那人道:“可是有疑惑。”
司謹言斟酌措辭,“晚輩愚鈍,修為今日突破築丹期二重境,草木之術修煉無阻,只是靈氣尚未梳理好。然如何梳理,晚輩也不得之法。”
半個月前,前輩說如若修為突破修行有進或修煉遇瓶頸可以告知與他,那意思便是要指導他的修行。
司謹言自然是樂意的,自己摸索也不知道修煉是否會走岔路,有個前輩肯屈尊指導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期間司謹言來了兩次,到現在已經很熟練的把自己的近況告知。
那前輩仍雙目未睜,只是開口說:“方突破二重境,不可冒進,待為鞏固。不日,吾便帶你試煉草木之術。”
“這是要出雲谷嗎?”司謹言問。
那前輩雖然冷清,但凡他發問他都會告知,而且無比的耐心。
前輩本是不多話之人,矜貴的臉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但是他每次有困惑有困難,他都會第一時間到他身邊。
就像第一次,他餓的無法忍受帶他出谷,就像他修煉遇到問題,總能第一時間給他解惑。
前輩是有多好,他壓根就說不清,道不明。
楚懷玉頷首,“嗯,是時候了。”
“多謝前輩!”紙上得來終覺淺,能實戰鞏固修煉之術那就再好不過了,“那晚輩退下了。”
“楚懷玉。”那前輩解釋,“吾名,楚懷玉。”
楚懷玉?
懷玉……
前輩這個名字,起的真貼切。
得知前輩尊名,司謹言神色一正,又行了個尊禮,“晚輩子卿,見過懷玉尊者!”
這回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雲州大陸,修真至上,強者哪個人敢直白的稱呼名諱?
都是尊者、真人的叫法,久了,有些人反倒都不記得自己的本名了。
只是,楚懷玉……這名字好生熟悉。
司謹言想了一下也沒想到是在哪裡聽過。
不過如果尊者是雲州大陸的尊者,以他那神秘莫測的修為,他的名諱自然是如雷貫耳的,指不定在哪裡聽過一耳朵只是忘了罷。
如此,司謹言便不再糾結。
懷玉尊者指正他幾處修行後才讓他離開。
出了洞府,司謹言叫了一聲大金子,“我們走了!”
“嗷嗷嗷——”
一隻已經高到他大腿處的狗崽子大金子竄了出來,司謹言摸了摸它的頭。
這小東西倒是長得快,左右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長到現在他都抱不動了,不過耳朵鼻子和吻部都沒怎麼變化,仍是狗崽子的模樣,就是掉毛掉的厲害。
一人一龍獅腳步輕盈,幾個躍跑就到了那雲崖崖底,動作一致的齊齊往上看去。
————
不管多少次還是覺得很神奇。
雲崖高不可測,不知是什麼緣故,常年有濃霧籠罩在上面,底下的人看不清上面,上面的人也看不到下面。
他摔下山崖,老頭大概真的以為他死了吧,不知道小胖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這半個月的時間,司謹言除了打坐修煉外,還給自己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攀爬雲崖。
每次出雲谷都是懷玉尊者帶著出去的,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雲崖崖頂到底有多高。
大男人的就要獨立!
所以他給自己定了一項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五年之內一定要親自爬上這雲崖!
現如今修為已經得到晉升,靈力也較之前的充裕不少,司謹言攀爬雲崖的時候可以使用靈力輔助,攀爬起來像個猴子一樣輕便。
只是靈力畢竟有限,他每次在崖底往上爬的時候先是徒手,到手臂和腿實在是使不上勁的時候才用靈力減輕身體負重。
這樣攀爬也有效,每天都能較之昨天多攀爬好遠呢。
今天也不例外,靈力用完時,司謹言已經爬到了距離昨天有一兩米左右的距離,而且一天比一天還要好。
司謹言在石壁上頭用了大金子脫落的火色毛髮做了一個記號。
“大金子,今天我爬的比昨天超越的還要遠上半米了!你的毛毛再過不久就能掛到雲崖頂了!”
大金子:“……”
為什麼它會像個狗崽子一樣要換毛?
攀在崖壁的司謹言等靈氣恢復了一一些後才有空打量四周。
果不然,看到那雲崖崖壁掛著一物,司謹言面色一喜,“大金子,今天你有口福了!”
昨天攀爬的時候就注意到雲崖崖壁上有一個鳥窩,今天攀爬的時候特地往這邊來,沒想到鳥窩裡竟然真的有鳥蛋!
而且一個鳥蛋幾乎有他的頭這麼大一個!
許久未開葷的司謹言已經想到了烤鳥蛋的滋味。
底下大金子一聽,看那巢穴頓覺不妙。
“嗷嗷嗷!!”
笨蛋!那是你能動嗎!
那可是鷹嘴鐵鉤的鳥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