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司謹言,觸蠍爆體來的太突然,他剛催動符咒,未來得及逃跑便渾身一劇痛,下一秒人便被轟離地面。
高高拋起最後自由落體,跌落了雲崖之中,再也不省人事。
昏迷之間,那隻罪魁禍首乙靈之精從司謹言懷裡飛出,戲耍的在司謹言身上彈跳,“啾啾啾”的叫著。
突然之間,司謹言腰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光芒乍現,如蟬蛹一樣包裹住了司謹言,減緩下落的速度,最後緩緩的落在了一片草地上。
……
司謹言夢中回到了古武世界。
不知道他的屍體為什麼不見了,所以只看到了他的親人,親手為他立了一個衣冠冢,之後更是以雷霆萬鈞之勢,揪出了暗殺他的殺手。
他猜測的不錯,那殺手幕後黑手竟然是他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可謂,造化弄人。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飄飄渺渺,在古武世界不知遊蕩了多久,以旁觀者的身份,陪著親人到老,最後目送他們離開。
唯獨他一人,身輕如紙,就這麼漫無邊際的飄著,直到遇到一個朦朦朧朧的,看不清容貌,身穿玄色衣裳的人影。
那個人好像要跟他說什麼,但是他的耳朵像是進水一樣,壓根聽不清他說什麼,最後清靈臺一明,什麼都消散了。
司謹言緩緩睜開眼,看到一片湛藍的天空,藍的像在做夢一樣,他能感受到周圍濃郁的靈氣。
是了,那是隻有云州大陸才有的樣子。
他是司謹言,在雲州大陸的雲上派當個雜役,前不久正被觸蠍爆體傷到,然後摔下了雲崖。
對,這裡是雲崖谷底!
司謹言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秘境開了,老頭他們走了?
秘境關閉了?
沒有人能回答他。
司謹言抬眼往上看,上頭除了濃厚的雲霧外,什麼都沒有,這裡不知深多少,他掉下來,也不知道為何,竟然一點傷都沒有,大概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吧。
司謹言撐地而起,正打算四處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辦法,下一秒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已經飛到了他頭上,像彈力球一樣,一上一下的跳著。
“啾啾啾——”
是一顆要發芽沒發芽的種子。
“你就是那乙靈之精?”
不用看,那熟悉的動作,那罪魁禍首乙靈之精才能做的出來。
“啾啾啾——”
乙靈之精已經從一團光霧中出來了,現在就是一顆快要冒芽的種子,什麼品種至今未看出,若非那氣息,那樣子拿出去也沒人認為它就是乙靈之精。
“嗷嗷嗷——”
腳下褲腿被輕扯,司謹言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契約獸龍獅。
不是說契約了的靈獸能和主人心意相通?
怎麼他都不不知道他們嗷嗷嗷的,啾啾啾的說是什麼?
難道它們還太小,不會說話?
算了,還是想法子出去要緊。
司謹言抱起龍獅,乙靈之精也不飄了,落在龍獅的頭頂上。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出口。”
雲崖太高,出去的話是沒辦法飛上去的了。
雲崖下不像想象中的那麼恐怖,靈氣反倒比上面還要純粹濃郁,只是一想到他可能五年內都要呆在這裡,他就沒有心情去想修煉的事。
崖底呈碗狀,使用幻瞳輔助,走了一圈,徒步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已經回到了原地,四處全都是高山石壁,連個讓他鑽出去的縫隙都沒有!
司謹言:“怎麼辦?我們都得困在這裡了!就算沒有猛獸都得餓死!”
“啾啾啾——”
種子又飛上司謹言的頭上作威作福,他一點都不知道種子詭異的動作想表達什麼,懷裡抱著的龍獅倒是掙著跳下來。
兩個麻煩精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回頭啾啾啾、嗷嗷嗷的叫喚著,司謹言總算是猜到了它們的意思了。
“前面有什麼?是有出口嗎?”
這兩個小傢伙是秘境的東西,沒準知道秘境的出口,這麼一想,司謹言好心情又提了上來,加快了腳步跟著兩個麻煩精。
一路東拐西繞,跑了一刻鐘左右,種子和龍獅總算是停下了,只見前面是一個山洞,裡面黑峻峻的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難道這就是出口!
司謹言精神振奮,雖然害怕遇到什麼妖獸,但是出去的心情更勝一籌。
剛想用幻瞳探視山洞裡面的情況,黑峻峻的山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隔絕他的探視,什麼都看不清楚。
想到這個可能是唯一的出口,司謹言還是決定去看看,把龍獅抱了起來,乙靈之精也安靜的待在他頭上。
洞口看著不大,裡面的牆壁上卻結滿了亮晶晶的石頭,像是鐘乳石一樣不知是什麼東西,奇怪的是越往裡面走靈氣越加的濃郁。
如果他學過聚靈陣法,他就會知道那是聚靈陣的作用,只是司謹言修煉之道懵懵懂懂,只知道引氣入體,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往裡面約莫走上了百步,視線豁然開朗,只是洞府最盡頭不是出口,而是一個巨大的洞邸!
裡面還有一個在石頭上打坐的人!
乍一看到穿著一身玄色衣裳的人,司謹言被生生嚇了一跳。
那人雙目緊閉,眉目冷峻,身材修長,一身一塵不染的玄色長袍,一副打坐入定的坐姿,一股自內而發的冷清謫仙之氣,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寒意,彷彿不似凡間人物。
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用凡俗的任何詞彙形容,只須一眼,便有一種神魂都為之臣服的感覺。
司謹言很快收回了視線,不敢多看。
這應該是雲州大陸的某個大能在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