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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離開

赫爾克市,橘星高中。

橘星高中採用輪換課表,也就是說每天的第一節課都會不同。比如,週五是第一節課開頭的話,到了週一就變成第二節課開頭,第一節課排在最後。

今天悟飯的最後一節課是第四節——微積分。

“歡迎回來,孫同學。”微積分老師山素笑著說,“很高興你今天總算準時了。”

班上的同學聽到後都笑了起來,悟飯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覺得賽亞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幫那位老太太找十二隻狗的主意到底是誰出的?哦,對了,是我自已。”悟飯在心裡嘀咕著。

聽到那些運動隊員和自以為很受歡迎的女生的譏笑,悟飯的尾巴因怒火而微微抖動起來。

“切,真是一群討厭鬼……”悟飯不滿地想著,隨後他突然清醒過來,心想,“哎?我怎麼突然這麼生氣了?”

“對不起,老師。最近家裡睡得不好,我儘量不再遲到。”悟飯摸了摸後腦勺,隨口找了個理由。

“沒關係,孫同學。我知道你每天上學路途遙遠,能堅持來已經不容易了。”山素老師點點頭,示意他趕緊回座位。

悟飯回到座位,艾拉莎、比迪麗和沙普納坐在他附近。

“嗨,悟飯!”艾拉莎小聲問候,看到朋友來了很開心。“昨晚挺折騰你的吧?”

“嗯……是啊,沒怎麼睡好。”悟飯應道,腦子裡想起自從父親去世後那些讓他不安的噩夢。

沙普納皺眉關心道:“你要不要……聊聊?你今天一整天看起來都不太對勁。”

“……我不想談這個。”悟飯低下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比迪麗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忍不住開口說道:

“雖然我們認識沒多久,但如果你想傾訴,我們都會在的。朋友嘛,不就是這樣的嗎?”

悟飯抬頭看著三個人,感激地笑了笑,點點頭。

“謝謝……”

這時,艾拉莎注意到悟飯的尾巴,好奇地問:“悟飯,你的皮帶好特別啊!在哪裡買的?”

“啊?哦,謝謝……這是我……爺爺做的。”悟飯隨口撒了個謊,急忙想把注意力從尾巴上移開。

比迪麗盯著悟飯的尾巴,眉頭微微一皺。

“這皮帶怎麼這麼怪,感覺……好像是活的。”比迪麗暗自想著,但覺得太荒唐,很快就不再糾結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最後一節課像風一樣結束了。鈴聲一響,學生們紛紛湧出教室,開始社交、娛樂或參加課外活動。

悟飯正走著,突然被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生追了上來。

“喂,悟飯!”

悟飯回頭一看,是比迪麗·撒旦,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顯然是來問個明白的。

悟飯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笑著說道:“啊,比迪麗!沒看到你呀,怎麼啦?”

“別給我裝傻,孫悟飯!你最近總是遲到,也不怎麼跟我們說話!這已經是你這周第四次遲到了!到底怎麼回事?”比迪麗雙手叉腰,目光逼人。

沙普納和艾拉莎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我……我之前說了,最近睡不好。”悟飯乾巴巴地重複道,試圖矇混過關。

“少來這套!”比迪麗直接指著悟飯說道,“我看出來了,你有問題!”

悟飯被比迪麗的語氣嚇了一跳。

“這三週以來,你不是上課遲到五到十分鐘,就是在我剛走去工作時突然離開課堂!每次夏普納、艾拉莎或者我問你,你都編出一些蹩腳的藉口!”

此時,悟飯的臉色蒼白。

‘她真敏銳!’

看著他的表情,比迪麗露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微笑,並總結道:“我覺得你在瞞著我們什麼,悟飯。”

“你在說什麼呢,比迪麗小姐?我有什麼好瞞的?”這位半賽亞人裝作無辜地問道。

隨後悟飯發出了一聲疲憊的笑聲,想要藉此緩解比迪麗給他帶來的壓力。

艾拉莎搖了搖頭,心裡想著:“天啊,已經一個月了,她還是這麼執著地追查孫君。她從來沒對哪個男生這麼上心過,看來是真的對他有意思了。”

比迪麗開口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瞞著什麼,但肯定是件大事。你遲早會露出破綻的!”

“可、可是——”悟飯還沒說完,就被比迪麗打斷了。

“別可是了!你現在是安全的……不過,記住我的話,孫悟飯!早晚我會把你查個底朝天!要是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一定會把你繩之以法!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當然啦,”夏普納嘲諷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追那些披著斗篷的傻瓜,根本沒正眼瞧我一下。我真的傷心了,寶貝。我們之間怎麼就這樣了?我們明明那麼親密。”

“別胡說了,蠟筆頭!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我們’!”

艾拉莎走在比迪麗和悟飯中間,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今天的‘審問’就到這裡吧,孫君也夠累的了。”

說完她朝悟飯眨了眨眼,悟飯心領神會,衝她感激地笑了笑。

比迪麗正要回嘴,手錶裡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哎,真倒黴……職責所在,我先走了。明天見,悟飯!別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還早呢!”說完,她迅速跑出校園,掏出膠囊,取出噴氣直升機,瞬間變出飛行器就走了。

悟飯鬆了一口氣,衝艾拉莎笑著說:“多虧你了,艾拉莎小姐。你真是幫了大忙。”

“別客氣,孫君,”艾拉莎擺擺手說,“我知道比迪麗有時候看起來有點愛管閒事,但她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她平時不怎麼讓人靠近她呢。”

“為什麼?”悟飯好奇地問。

夏普納介面道:“你可能不太清楚,畢竟你從鄉下來的。你知道比迪麗是撒旦先生的女兒吧?”

“嗯,知道。”

“撒旦先生不僅僅是實力超群,他還是全世界最有錢的人之一。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而且透過各種媒體、廣告還有其他投資,手握著巨大的影響力。”

“好吧……”悟飯歪了歪頭說道。

夏普納捂著臉嘆了口氣,說道:“天啊……用用你的腦子,傻瓜!比迪麗可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孩子!你能想象有多少父母會鼓勵他們的孩子去接近比迪麗,借她父親的名氣和財富佔點便宜嗎?”

悟飯仔細琢磨著夏普納的話,嘴唇微張,表情有些可憐。

“……哦。”悟飯輕聲說道。

夏普納用手穿過他的金髮,繼續說道:“聽著,我不是說我喜歡比迪麗對那些她覺得可疑的人下手,但你能真的怪她嗎?她很難分辨出誰是真正關心比迪麗這個人,而不是世界冠軍的女兒。我只希望你能理解。”

悟飯心裡有點愧疚,眼神移到了地上。

“天啊……難怪比迪麗會那樣。以前有人試圖利用她是撒旦先生的女兒的身份,這一定讓她對別人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而我現在的行為也沒幫她的忙……不過,她知道得越少,對大家越好。我是有理由的。”悟飯心想。

“……我明白了。”悟飯點了點頭。

“……現在想想,比迪麗可能還真抓到了一些端倪。”夏普納突然說道,“我知道你飯量比一般人多三倍,但說實話,我可不太相信你吃壞了肚子。你媽媽的廚藝簡直無可挑剔。”

“我、我……”悟飯有些緊張,開始冒冷汗。

“嗯……他們說的有道理。你到底跑哪兒去了?”艾拉莎跟在夏普納後面問道。

悟飯突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管他說什麼,可能都會被拆穿。

“我……呃……我不知道該……”悟飯正試圖找藉口時,突然感受到比迪麗的氣在遠離,“……我得走了,大家,回頭聊!”

悟飯轉身衝上了學校的屋頂,落下了自已的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