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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夢境

東區439,包子山,孫家。

悟飯穿著他的新制服一路飛回家,享受著穿上它的感覺。一個小時的飛行讓他覺得自已像在雲端一樣輕鬆自在。

當他走進家門時,琪琪正在廚房裡做晚飯。

“悟飯醬!你那麼久才到回家,我都開始擔心了。”

“抱歉,媽媽。”

“你看看你……送你去學校和其他孩子一起學習,結果你現在居然穿著這麼搞笑的衣服回家。”她一邊說,一邊頭也不抬地忙著做飯。

悟飯穿著制服的小臉頓時紅了,他忍不住想著,難道媽媽會讀心術嗎?

這時,悟天剛釣到一條異常大的鮭魚,看到悟飯穿著制服。

“哇!這衣服真酷!”悟天說道。

“謝謝,小鬼,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晚飯做好後,一家人一起吃了飯,洗了澡,準備入睡。

在夢中,悟飯輾轉反側,臉上滿是汗水。他低聲喃喃自語,但聲音太小,無法聽清他在說什麼。腦海裡全是過去的片段,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他的意識上空。

那是他的失敗。

——悟飯的夢境——

悟飯依舊記得那件事,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他那時才十歲,已經超越了超級賽亞人的層次。這股力量讓他無比興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讓他沉醉。當時,他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而他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讓面前的怪物受盡折磨。

他確實讓沙魯受了不少苦。

當然,他的父親孫悟空告訴他應該結束戰鬥。但這隻讓悟飯感到惱火。他太享受這一切了,享受著戰鬥的快感,就像過去的賽亞人一樣。為什麼他不能像沙魯那樣戲弄對方?沙魯也是這樣對待他們的。這場沙魯遊戲本就是一場大遊戲,一場世界末日的前奏。

悟空、貝吉塔、未來特蘭克斯、比克……他們都和沙魯交過手。而悟空堅信自已派兒子上場是正確的決定。現在輪到悟飯了,他要用自已的方式結束這場戰鬥。

但很快,超級賽亞人二階的悟飯意識到自已傲慢的後果——那就是沙魯進入了半完全狀態,膨脹起來,企圖引爆整個星球。只要稍微觸碰到他,整個世界的努力就會白費。

離末日只有幾秒的時間,而這一切,都是孫悟飯的錯。

超級賽亞人二階的悟飯雙膝跪倒在地,徹底崩潰,雙拳狠狠砸在地上。半完全沙魯那膨脹的力量在戰場上席捲開來,沙魯的狂笑聲迴盪在四周。

突然間,一陣瞬間移動的聲音傳來,一股熟悉的氣息讓悟飯抬起了頭。他看到了他的父親,孫悟空,正將一隻手放在半完全沙魯的身上。

悟空回頭看著他,微笑著說道:“悟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悟飯震驚且困惑,喃喃喊道:“爸...爸?”

“幫我告訴你媽媽,對不起。”悟空帶著既開心又沉重的微笑說道,“我總是自私地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對待你也是一樣,不是嗎?”

悟飯的下巴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慌和焦慮。血汗交織在他的臉上。這不是夢,這是他親手造成的噩夢!這是他犯下的錯誤!

“我為你感到驕傲,兒子。...再見了,悟飯。”悟空說道,隨後與半完全沙魯一起消失了。

“爸爸!!”悟飯痛苦地喊道。

“...飯...悟...飯醬...悟飯醬!”

——夢醒——

悟飯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上滿是汗水。他轉頭看到母親和弟弟擔憂的臉龐。

不知該說什麼,悟飯開口道:“呃……早上好。”

“悟飯醬,你沒事吧?”琪琪關切地問著,遞給他一條毛巾讓他擦汗。

悟飯帶著一絲悲傷的微笑說道:“媽媽,你說什麼呢?我沒事。”

悟天怯生生地走過來,解釋道:“哥哥,我本來是來叫你起床的,可是發現你睡覺時一直在動,後來你還開始尖叫,我嚇壞了,就去找媽媽了。”

悟飯沉默不語,回想起夢中發生的沙魯遊戲。琪琪似乎已經看穿了兒子的心思,眼中流露出熟悉的目光。悟飯輕嘆了一口氣,幾乎是無感情地說道:“我真的沒事,只是個噩夢,不是真的。”

“你確定嗎?”琪琪依然滿臉擔憂。

“……媽媽,我該去換衣服了,我還得上學呢。”悟飯沒有給母親留下任何爭辯的餘地。

母子倆無奈地點了點頭,給了悟飯一些空間讓他換衣服、洗漱、整理自已。走進廚房後,悟飯看到母親和弟弟已經在等著他,三人聊了幾句輕鬆的話題,氣氛漸漸變得愉快了些。

吃完飯後,悟飯拿起午餐膠囊,跑到外面。

“悟飯醬,等一下!”

高中生悟飯回過頭,看到母親和弟弟站在門口。

“寶貝,如果你有任何想聊的事情,我們隨時都在。”琪琪柔聲說道。

悟飯點點頭:“我知道的,媽媽。謝謝你。”

說完,他按下手錶上的紅色按鈕,瞬間變身為賽亞人戰士,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悟天跑過來,興奮地說:“哇,悟飯!你看起來好酷!我希望等我長大了,也能像你一樣厲害!”

悟飯彎下身,和悟天平視著說道:“悟天,你只要繼續乖乖幫媽媽做家務,你一定也會變得很棒的。對了,筋斗雲現在歸你了,照顧好它。”

“真的嗎?謝謝哥哥!你真是最棒的!”

悟飯給家人敬了個禮,隨後飛向學校,琪琪在後面叮囑他不要飛得太快,要注意安全。

悟天此時和母親站在門口,忍不住問道:“媽媽?”

琪琪停下揮手的動作,轉向小兒子。

“怎麼了,悟天?”

“悟飯哥哥會沒事嗎?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好幾個月這樣了呢。”

琪琪咬了咬嘴唇,但還是強作鎮定:“別擔心,你哥哥很堅強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悟天低下了頭:“我也希望如此,我知道他是全宇宙最強的人……可是看到他那樣,我還是會害怕。”

“我知道,悟天,我也一樣。”琪琪坦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