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口氣就行。”這句話又把鬼聖氣得不行,什麼時候你們這些雜魚也敢對我堂堂鬼聖,出此狂言了。他飛身而起,與這十幾人廝殺在了一起。
現在這幫人還剩下十五人,除李寶明騎在馬背上,沒有參戰外,其餘十四人全都衝了上去。
還只是八品上的鬼聖,一下面對三個同樣境界的對手,外加十一個六七品的好手,一時之間,也落了下風。
南宮霸的鐵槍以力劈華山之勢,當頭砸下,鬼聖並不怎麼在意,伸出左手,舉過頭頂,打算硬接這一槍。
嘭……
鐵槍砸中他的掌心,竟然將他的手掌撕裂,大拇指像是被掰斷了一樣,就剩點皮肉還連在手上了。
而且巨大的力道,也硬生生的把他的兩腳,砸進了土裡半尺有餘。
鬼聖悶哼兩聲,定睛看了南宮霸一眼,這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還真有把子力氣啊!
他抽身後掠,有兩人想搞偷襲,暗戳戳地在後邊舉劍就刺,鬼聖側身避開,同時伸出兩手,正好抓住了他們的肩膀。
一旁又有幾人,趕忙舉劍上前營救。鬼聖兩手一推,將二人送了出去。
很簡單的一番攻防,從力道來看,也並不出眾,兩人另一側的身體,也並沒被打出血洞,看似這就是簡單的一推而已。
不過,這兩人的神色忽的變得痛苦扭曲了起來,他們使勁的在身上亂抓,似乎體內鑽進了什麼東西,想把它摳出來一般。
看著兩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瘋,又像是被惡靈附體,整個人顯得異常猙獰恐怖。鬼聖的嘴角微微翹起,還不賴嘛,我的魔噬黑水,八品能使出這個威力,也還成!
他剛捱了鐵槍重擊,顯得很狼狽,整條左臂都發著抖。媽的,現在只有八品的實力,還是不能太過託大啊!
再看他撕裂的手掌,奇蹟的在裂口裡,長出了許多白色的絲絨,傷口居然在緩緩修復,自行癒合。
那根被撕裂得只剩一點皮的大拇指,也被絲絨牽引拉扯,迴歸到它原來的位置,好像也在修復。
鬼聖吐出一口氣,看著自已的左手,滿意的笑了笑,蛛神體,不錯,真是不錯啊!
“蘇陽,你究竟修煉了什麼邪功?你的手怎麼長毛了?”南宮霸跟著鬼聖的目光,也發現了他左手的異樣,那又驚又怒又難以置信的模樣,就像親眼看到自已媳婦跟小白臉鬼混在一起一樣。
“長毛?真他媽是個沒有見識的毛臉小子,這他媽是……”
銀環蛛絲兩個字都已經含在了嘴裡,最終還是嚥了回去,沒有說出來。如果告訴他們這是蛛絲,很可能順著這個線索弄明白現在的這具身體,是出自鬼煞宗。
自已實力還沒恢復,自報家門不是什麼好事。
李寶明也是眉頭緊皺,這人真的是蘇陽嗎?這究竟是什麼手段?而且整個人的氣質也不像是以前認識的蘇陽啊!幾個月不見,他怎麼像是換了個人?
還有就是方才他看似無厘頭的狂怒和自言自語,又是什麼意思?
眾人看那兩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連抽搐都變得無力,肚子上像是被腐蝕了一般,爛出了一個黑洞,還在鼓鼓的往外冒著黑血。
這副慘狀,讓人看得後脊背發涼,渾身毛骨悚然。這狗日的蘇陽,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手段竟然這般陰狠,跟他媽的惡靈厲鬼一般。
李寶明騎在馬背上,看蘇陽受傷,來不及震驚,心下大喜,管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先打個半死,抓起來再說。
“別停下,一起上,記住留口氣。”
“留口氣!老子可沒有給你們留口氣的習慣。”鬼聖雙手包裹一層黑水,率先撲向了靠的最近的三人。
神闕穴中的蘇陽,這時又開口了。“把這些人都殺了,留那個騎馬說話的人一命,我有話要問他。”
鬼聖再次暴怒,“敢他媽使喚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只是他已經衝向了那三人,也就沒與蘇陽過多計較。
這三人之所以敢靠的那麼近,主要還是因為他們修煉了一個劍陣。而且中間那人還是八品上的高手,所以他們有恃無恐,總覺得蘇陽還是曾經蘇家的那個少家主。
見蘇陽朝自已這邊奔來,他們果然不打算躲避,三把劍橫著豎著,斬出一道縱橫交錯的劍網,就跟撒過來的銀色漁網一樣。
正常的人要是被這劍網網中,那就得被切成一坨一坨的肉塊。被劍網犁過的那片區域,那齊腰的青草和還未長起的樹苗,盡數貼地被剷斷,整整齊齊的,十分平整。
三人原本以為蘇陽會躲開,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是,他竟然徑直衝了過去,而且手上還戴上了兩隻黑水手套,伸向了那片劍網。
姚城最有名的酒樓,聚賢樓。
鬱悶的薛隆安滋溜一聲,喝下杯中酒,身旁圍了一圈他的狐朋狗友,氛圍搞得相當歡愉。
整天守著一個滿身傷疤的蘇小蝶,他是真的倒夠了胃口,但偏偏還得裝出一副與她很恩愛,珠聯璧合的模樣。他現在不僅怨恨蘇小蝶,還恨上了薛家,準確講是恨上了薛誠父子。
他媽的,好處就你們父子拿了,受罪的活就全都丟給了老子。
身旁一個濃妝豔抹,妖豔暴露的女子,是從萬花樓叫過來陪酒的,看自已的財神爺不太開心,趕忙將一對酥胸挺到薛隆安的眼前。
“薛公子,奴家來敬你一杯酥奶酒。”
酥奶酒的滋味,主要體現在一個酥字上面,更體現在一個奶字上面,至於酒嘛,呵呵,無人在意。
萬花樓流傳了一句諺語:喝酒不喝酥奶酒,酒中滋味立馬全沒有。
她又挺了挺白淨的酥胸,讓肚兜和兩胸之間的縫隙,顯得更加深邃。然後將手中的小酒杯,插進這個縫隙裡,挺著胸,湊到薛隆安的嘴邊。
這便是人味、奶味、酒味,味味絕妙的酥奶酒。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薛隆安把整個腦袋都埋進了那女人的胸裡,咬著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酥奶酒下肚,薛隆安終於暫時拋卻心中的苦悶,氛圍又再次歡愉了起來,
蘇宇今天也正好在聚賢樓招待幾個朋友,看到薛隆安也在,眸光一動。拋開算計蘇長庚和蘇陽不提,現在薛隆安好歹算是自已的妹夫,還是可以嘗試上前結交一番的。
蘇宇堆著笑,端著一個小酒杯過去與他敬酒。一看到是蘇家人,薛隆安剛好些的心情,一下又被撕得粉碎,心中的火氣騰一下就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