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柔趕了過來,攙扶住我,埋怨道:“爸,您勁兒那麼大,張川他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
說到這,許柔猛地想起護士姐姐的話,張元身體健壯的很,今晚洞房都行。
許爸臉一黑,這小夥子壯得跟頭牛似得,這叫虛弱?我差點被反推了。
真是女生外嚮,小棉襖漏風了。
我輕咳了一聲,許爸和許柔一起瞪了過來。
“裝什麼虛弱?”
父女倆異口同聲。
我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我清清喉嚨。”
“柔姐,不怪伯父,我經歷過鬧鬼,能體會伯父的痛苦。但是,許伯伯,您真的被騙了,這老牛鼻子才是騙子。”
“混賬小子,你胡扯什麼?”
老牛鼻子大怒,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
這位許老闆可是個大肥羊,前前後後,他都撈了三萬多塊了。
我嗤笑道:“你這個老騙子,倚老賣老詐唬誰呢,你知道這位美女的職業嗎?警察!”
老頭情不自禁地一個哆嗦。
許柔配合地一拉衣襬,露出了腰間的手槍。
我沒說許爸也是警察,估計許爸不好意思說出身份。
老牛鼻子短暫地慌亂後,居然硬氣起來,扯著脖子嚷嚷道:“哼,你們官家的權利再大,也管不到妖邪陰鬼之事。小丫頭,你想要救你母親,須得聽我吩咐。”
許柔那是小辣椒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她看著我道:“小張,你能救我母親嗎?”
“輕而易舉!”我朗聲道。
其實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時候不能弱了底氣啊!
老頭審視地看著我,又圍著我轉了一圈,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不再像之前那麼傲慢了。
“小兄弟,你拜哪座山,哪座廟的?”
我暗想這應該算是所謂的行話吧,老騙子要摸我的底。
我心口胡吹:“東嶽泰山,真武大帝廟。”
老頭懵逼,而後反應過來,我這是在戲弄他,他大怒。
“好,我倒要看看是否有驅鬼降妖的本事。許居士,我不治了,讓他來。”
說罷,老牛鼻子收拾東西就要走。
許爸頓時急了,瞪著女兒:“看你乾的好事。”
然後拉著老騙子,哀求不讓走。
許柔焦急想勸,我拉住了她。
“柔姐,不急,伯父現在心亂了,只信那老頭,勸不住的。讓這老頭治,你不用擔心伯母的安危,有我兜底。”
老牛鼻子一直盯著我呢,聽著我的話嘲諷道:“年輕人,胡吹什麼大氣,你兜底?哼,真是大言不慚,我勸你好自為之。”
他對著許爸道:“許信士,我做法很耗功力的,不可被閒雜人隨意打斷。”
許爸連連稱是,隨後向許柔呵斥道:“柔兒,你和他滾進臥室去,不準出來!”
許柔氣苦,“爸……”
我把許柔拽入懷裡,小聲道:“柔姐,伯父這是留後手呢,不然趕我滾啦。”
許柔眼神一亮,歡喜地拉著我進了臥室。
我欣喜地打量起許柔的房間,女神的閨房哦,我向往的很了。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少兒不宜。
內衣撲了一整床,就像是在相互競豔。
小熱褲隨意地搭在椅子上,書桌上擺著十幾張無比香而豔的美女寫真。
……
許柔尖叫一聲,飛快地收拾起來。
我悄然摸出手機,飛快地拍了幾張照片。
許柔在警局裡拍了我窘樣,我就拍她臥室,這叫一報還一報!
拍照後,我透過門縫看向客廳,十分好奇牛鼻子老道會做什麼。
在許爸又添了一萬的承諾下,老道士再次出手了。
就見老頭擺香案,立紅燭,一番操作後。
他丟擲兩道黃紙符,符籙憑空自燃。
接著,老牛鼻子抓起桃木劍,一紙黃符貼在劍上,隨後一手金錢劍在空中胡亂比劃,還挺似模似樣的。
下一刻,一隻小鬼從許媽身上鑽了出來。
小鬼七八歲孩童的模樣,渾身發青,只穿了一條小褲,一雙眼睛漆黑,看的人心發慌。
我手腕猛地一沉,回頭一看,卻是許柔緊緊地扣住了我的胳膊。
真的見到了鬼,她嚇壞了,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我身上。
小鬼好奇地盯著老道,彷彿在看一個玩具。
猛地,小鬼離開了許媽的身體,向著老道跑去。
“大師,快抓鬼啊!”
許爸臉色煞白,卻緊緊將許媽護在身後。
誰知這時,老牛鼻子尖叫了一聲:“鬼啊!”
扔掉手中桃木劍和金錢劍,就向門口跑。
小鬼忽然一個閃現,攔住了防盜門。
老道腳下一個拌蒜,撲地上了。
半天爬不起來,而後他竟然跪地上給小鬼磕起了頭。
“大仙啊對不起啊!求求你饒了我的小命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未斷奶的孩子啊!”
小鬼嘴一撇,竟然越過了老牛鼻子,重新鑽入了許媽的身體中。
許爸一拳打去,試圖阻攔,卻打了個空。
見小鬼不見了,老牛鼻子爬起身,開門就要跑。
許爸追上,憤怒地抓起牛鼻子的衣領,怒吼道:“你這個騙子,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不把那小鬼驅趕出去,你不準走。”
老頭滿臉膽怯,哭道:“我……我就學了點風水皮毛,真沒那個能力。對了,我認識一位高人,他姓李,手段超凡,他就住在河東,我這就去把他請過來。”
臥室內,我和許柔對視了一眼。
姓李?
住在河東?
那不是李大海嘛。
許柔俏臉變色,李大海死了啊!
她惶恐地看向我,眼眶紅了。
我心中一動,一把將許柔擁入懷裡,安慰道:“放心,我說了我來兜底。”
好香,好軟。
我推門走出,許柔紅著臉,亦步亦趨跟了出來。
我沒有看許爸,那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嗎?
我徑直來到許媽身前,凝神盯著許媽的眉心。
普通人最多看到眉心發黑,我卻看見一團濃郁的黑氣在翻騰,時不時地閃現出一個小孩的模樣。
見我能看到它,小鬼也盯著我。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驅鬼,但不能弱了氣勢。
我瞪著小鬼,喝道:“孽畜,還不滾。”
誰想小鬼完全不聽話,齜牙咧嘴,擺出了衣服兇悍的模樣,大有一副在許媽身上安家的事態。
我怒了,這是不把爺當回事啊!
那隻能使出點手段了。
我併攏了食指和中指成劍指,點向許媽的的眉心,但實際上卻是點在了小鬼身上。
“找死!”
我喝了一聲,心中卻念著:吸吸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