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與朱儁他們奮力衝殺,將一夥百人山賊打得節節敗退。
已方也開始出現傷者,但一時還不致命。
朱儁看了眼傷員,再看開始逃散的山賊,自知不可留。
抹了一手臉上的血跡,對著一旁大鬍子喊道。
“壯士,可隨我一同追殺這些餘賊。”
大鬍子剛才砍得盡興,眼下才從朱儁面龐看出些許印象。
這不就是昨日攤上之人。
伸手做禮:“見過攤主,攤主遭遇此等禍害,某幫上一忙便是。”
“駕~”
兩人策馬追殺,直至進入林中。
鳥雀驚飛不止,叫喊聲不止。
陳寧見狀戰亂得到平息,帶著大虎他們上前檢視傷亡。
好險!
十名武力都只是受傷,還未看到有人當場死去。
“石頭!大蟲!你倆堅持住。”身邊的戰友給他們加油打氣。
跟隨陳寧出來的這十名武力,此刻他倆傷得最嚴重。
這番戰鬥下來,傷口出血嚴重,臉皮早已經是煞白一片。
“陳哥,回家記得告訴我娘,孩兒不孝,不能養老送終了。”
“從軍多年,也不能為娶上媳婦傳宗接代。”
“就將我死後賻贈交於幼弟,我們家以後就靠他了。”
“石頭,你別說這種話。”
“大蟲,我知道你也想說這樣的話,但你們還不是沒死的麼。”
他們在鄴縣多日,早就培養出一些戰友情感,如何見得兄弟現在就倒下。
石頭捂著自已傷口,喘了幾口大氣說道。
“此前跟隨皇甫將軍作戰,我這傷口早就無救了。”
“只期望發潰的時候不要太痛苦,招惹太多蒼蠅來吃我就好。”
“石頭,大蟲……”
“你們莫要說這喪氣話,老張他們缺了條腿還不是好好活著。”
“去年回家探親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的。”
十名武力,其中有人抹去眼角淚水,多言勸解。
“可是不也只剩老張一人,他可真是幸運啊!”
“……”
陳寧來到他們身邊,一股悲傷的氛圍其中蔓延出來。
沒看見還以為死人了呢。
“陳先生,快些救下石頭和大蟲他們……”
陳寧俯身仔細檢查,傷口雖然豁長,但未傷及內臟。
這傷口肯定是要針線縫合才癒合比較快,眼下他們可沒這種條件。
“大虎,去找些乾淨的布匹過來。”
陳寧當即做了安排。剛才來的路上,就聽見他們說著傷口潰爛而死。
說得那是悽慘無比,噁心至極啊。
不過這也是真的,古代醫療衛生有限,這種傷口處理不好確實會感染致命。
陳寧兌換一瓶65度的二鍋頭在自已懷中掏出。
他們多數是後背受傷。
臉上蒼白一片,失血過多的表現。
現在他不用考慮止血了,其實也不會。
撿了根樹棍,讓石頭咬住,陳寧立馬吩咐。
“你們幾個把他手腳按住。”
他們面面相覷一番,還以為陳寧是要殺豬呢。
最終陳寧催促,他們才執行命令。
二鍋頭的瓶蓋開啟,瞬間一股濃郁酒香飄出。
但此時他們可沒有心思品酒,都不知陳寧這是什麼操作。
可著陳寧將將二鍋頭倒進石頭後背傷口。
“呃!”
一聲憤悶從石頭口子傳出,一下灼燒的痛楚使其四肢地上掙扎。
口子銜著的樹枝咯咯作響,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
隨後臉色愈發蒼白起來,一下陷入昏迷。
“石頭!”
突然的動靜使得周圍人一下臉色大變。
“陳先生,石頭這是?”
他們心中急切,不願戰友就這麼死去。
也心出怨言,這是陳寧一下把石頭給弄死了。
陳寧拿過大虎遞來的布條,給其纏繞傷口。
處理完後,他才淡淡出口。
“無礙,他這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你們先將他抬上板車去。”
湊近探查石頭鼻息,確認他真的沒死,幾人瞬間放下心來。
“大蟲,你準備好沒。”
陳寧把之前石頭口中的樹棍放在他面前。
剛才才能的操作,可是把石頭折磨的痛不欲生,要不是咬著這樹棍,說不定舌頭都咬斷了。
他不知陳寧這樣做能否救他,但心中還是篤定陳寧這是在救他。
“陳先生,我忍得住。”大蟲堅定地說出一句。
“好!”
陳寧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可是那種在傷口上灼燒的痛楚,只是堅持片刻便和石頭一樣,同樣是失血過多導致暈倒。
處理完二人傷口,陳寧把二鍋頭遞給其中一人。
“你們也用酒,把身上傷口處理之後再包紮。”
一時間周圍都是連續殺豬般的叫聲。
他們不知道陳寧為何讓他們這樣做,但陳先生說的話向來是沒錯的。
這時候朱儁與大鬍子也是策馬回來。
瞬間就聞到一股醉人的酒香。
“陳先生,你好歹等我朱儁回來再慶功也不遲啊。”
朱儁現在早已沒了將軍的架子,跟著陳寧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沒什麼顧忌。
大鬍子聞著酒香,頓時心中大喜。
果然這一路沒白跟上來,竟然還能有比鄴城醉還要濃郁數十倍的酒水。
還是朱儁比較自已人,看著其中一人拿著一個酒瓶子。
連忙上前奪了過來,就要倒入口中。
陳寧見狀連忙大喊:“住口!”
這一驚,朱儁手中酒水灑了些許出來。
“你為何這般小氣,他們喝得,我朱儁喝不得。”做勢便要一飲而盡。
陳寧叫不住,只能手中布匹往他頭上丟去。
一時迷了視野的朱儁,踉蹌幾步身子。
這朱儁要是喝下,當場就得倒在地上不可。
眼下他是重要戰力,陳寧可不允許他倒下。
“這酒並非吃喝之用,乃將士處理傷口之物。”
“將軍若是吃得下這將士血水,我陳寧無話可說。”
朱儁把臉上布匹扯去,心中罵罵咧咧。
陳寧已經把他架在那裡,此時是一口不敢動,只能一手託著。
阻止了朱儁行為,陳寧將目光轉移到這大鬍子身上。
做了一禮。
“多些壯士出手相救,還未知名諱,不妨隨我同去鄴縣,城中好酒相謝。”
大鬍子盯著朱儁手中酒瓶,其中酒香早已讓他垂涎不已。
回了陳寧一禮,便問道:“攤主此物酒釀醇香,定是不凡佳釀,作為傷口處理之物,莫不是天大浪費。”
“義士聞香識酒,想必是好酒之人,不過此物甚烈,百倍於鄴城醉,遇火則燃不可入喉。”
如此猛烈之物,大鬍子也是心中一驚。
喉嚨著火的滋味,那可不好受。
他又做了一禮,報上名諱。
“在下陳留典韋,此番是為城中美酒而來,還望攤主賣些於我。”
!!!
什麼狗幣運氣,先前陳寧還嘆息自已遇到不名士武將。
轉眼間,曹老闆的大保鏢典韋,典惡來就出現在自已眼前。
此人他要是不抓住,他可就是大傻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