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好好了,不要膩歪了,沒看見有人在嗎?”說完,孔老師一把推開貞子,看見二人驚訝得合不攏嘴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午夜兇鈴,沒看過嗎?”
“只要膽子大,女鬼也能放產假?”二人張大了嘴,跟著孔老師進了工坊。
孔老師把柴刀往桌子上一扔,接著又從褲襠裡摸出了三枚血色的晶狀體,就像回自已家似的:“老格,幫我質變一下這把刀。”
邵默涵趕緊把石頭搶了過來:“不行,這東西不能用。”
“會成癮是吧!”孔老師一把推開他又把石頭搶了回來:“這是強化武器用的,沒關係。”
“誒,你倆是啥情況,出城了嗎?到舊亞楠了嗎?”趁著格曼強化兵器的時間,孔老師問道。
邵默涵和呂秀才兩人的頭搖得就跟撥浪鼓似的。
“哎,弱雞!”孔老師嘆了口氣。
“不是,為什麼你連盔甲都能有啊,你確定你不是強化過了?”
“哼,你看不起誰呢?血源的地圖我背都能背下來。”
“不是,才來時候你不是還在抱怨嗎?”
“我覺得二位估計是沒搞清楚狀況!”孔老師嘖了一下:“我抱怨是因為這款遊戲我都要玩膩了,速通榜上血源58分18秒,22個BOSS的紀錄就是我打出來的。”
“不信?”在二人質疑的目光下,孔老師拿出了三根臍帶,然後捏碎了他們“看好了!”
說完,他走進了鳶尾花叢,在和第一獵人格曼對話完以後,格曼便站了起來隨後從身後抽出一把鐮刀狀的奇怪兵器。
孔老師先是開了一槍,然後用紙在武器上擦了一下,隨即便是如暴風驟雨的般的猛攻,武器在他手中一會兒長一會兒短都玩出了花,約摸花了25秒左右格曼就倒在了地上。接著,一陣大風席捲而來,在血色月亮的背景下從空中降下了一個看著像異形,渾身全是脊骨的怪物。
“這就是隱藏BOSS,月之血姬了。看好了啊!”孔老師這一次一邊打一遍開始了講解。
“普攻,加變形斬三下,他會進入第二階段。然後趁著他變形的空擋對著頭部弱點普攻,加一次蓄力,他就趴了。這個時候閃身,加內臟暴擊。完事,收工。”
這一連串的操作,看得兩人是目瞪口呆,全過程也就一分鐘左右吧。更奇妙的是,隨後木偶抱著一隻深紫的烏賊走了過來。
烏賊說道:“全BOSS大概就是這麼個流程,我已經通關了。”
“孔老師?”
“對就是我”那隻烏賊擺動了兩下:“我剛才殺死了上位者,現在我就成了新的上位者。”
“然後呢?”邵默涵問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通關這麼簡單嗎?”
“嗯,至少證明了目的不是通關。”呂秀才若有所思的看著烏賊:“我聽說,在重慶有一道特別流行的街頭小吃叫鐵板烏賊?這玩意和烏賊長得如此相像,不知道好不好吃?”
孔老師拼命擺動了兩下明顯是有些慌:“不能吃!我現在是上位者的子嗣。而且鐵板烏賊辣死了一點都不好吃。”
“那你倒是變回來呀!”呂秀才用力的戳了兩下。
孔老師又擺動了幾點,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好像不行,一般來說幼年的上位者邊上應該要有個守護者,直至成年。”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啊,我是說如果,我雖然沒玩過吧,但我雲過血源。好像最初的獵殺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上位者,然後獲得上位者的知識吧。”
“正確的說,是蘇美爾人發現了地宮,在地宮中找到了聖盃,透過聖盃發明了祭祀,找了與上位者溝通的途徑。而他們瞭解到所有的上位者都失去他們的子嗣。在一次意外中,最後一任蘇美爾女王死掉了,她沒能誕下神明的子嗣,所以蘇美爾文明被上位者詛咒,因此滅亡了。後續亞楠的研究者們,一直在尋求能成為上位者的途徑,然後發明了血療,透過找到遏制血療副作用的方法。最後的外鄉人透過殺死夢魘之主的方法,成為新的上位者,也就是我。”
“但是,你現在沒有一點戰鬥力,你連腳都沒有對吧。”邵默涵說道:“所以,如果現在有人來搶怎麼辦?”
“呃......不用如果了......已經來了,言出法隨我只認鍋兄你。”呂秀才用手指著邵默涵背後。二郎神拿著三尖兩刃刀,滿身是血的正漂浮在半空中。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不是很正常......
“把烏賊交出來!可免一死。”說完,一道白芒從天降下。好在邵默涵反應及時,一把從人偶手中把孔老師抱了起來。
\"媽耶!談判哪有先動手的?”呂秀才吐槽著,轉眼間就躲在了墓碑後面。
“因為殺光你們,就不用談了。”二郎神又是一刺,可這次白芒卻是被墓碑彈開了。
“你連這都不知道?場景關鍵道具是無法被破壞的!”
“真的嗎?”二郎神冷冷一笑,第三隻眼突然睜開,放出一道豪光。那道光沿著地面畫了一條直線,直線上的所有東西在頃刻間全都化作了齏粉。
“呂秀才!你先走,我們找機會會和!”邵默涵把孔老師用力扔了過去,從地上抄起環首刀那麼一挑,一道凌冽的刀鋒劃出氣浪把二郎神硬生生的攔住。呂秀才則利用這個空檔,用墓碑不知道傳送去了什麼地方。
“虎先鋒?”二郎神自然是識得這招式的,只是有點驚訝。他願相信的是,虎先鋒居然死在眼前這個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手上:“你是怎麼做到的?”二郎神用天眼在邵默涵的身體內細細查探,發現他神識中竟然有虎先鋒的存在。
“你手上是什麼?”突然,二郎神目光一凌,整個身體化為一道長虹爆射而出。邵默涵沒有閃也沒有避,腦袋往上一頂擺好架勢。“嘭”的一聲,他竟然硬生生的就把二郎神的刺擊給攤開,隨後挑釁的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說完,身體如陀螺般飛速旋轉,
“著!”邵默涵大喝一聲。二郎神提刀格擋,可刀卻遲遲沒有劈過來。
“中計了”二郎神心中一緊,等他回過神來,身邊哪還有邵默涵的影子,他藉著空擋早就用墓碑傳送跑了。
......
“哎喲,可太險了。”邵默涵在不知名的油燈處出現,周遭安靜得嚇人。沿著房間右上角向上,是一段長長的旋梯。
“這裡是診所,上面有個瘋女人,你最好小心點。”他神識內的虎先鋒說道。
“你也太沒用了吧,就擋了一下就沒力氣了?”邵默涵開著玩笑:“當年你在黃風怪手下的時候,和大聖還能打得有來有回。”
“你也別拐彎抹角套老子話了,老子知道你得意思。”虎先鋒並不在意:“這就是俺們半神,和真正神的差距。”
“什麼意思。”
“告訴你也無妨,猴子當年上天的時候實力頂多算妖仙,所以天上的那些神仙們沒一個看得起他的。即便他最後保唐僧去西天取經,說實話,妖界的大能裡面也沒人把他當個人物。說句不好聽的話,黃風大聖只是偷吃了如來的兩滴燈油,就如此厲害。更別說金翅大鵬,猴子要不搬救兵唐僧早爛在那了。之所以天上那些神仙要把他捧著,全然是別有圖......”
說到這,虎先鋒突然停了下來提醒道:“小心些,有東西來了。”
邵默涵豎著耳朵,聽見從樓頂上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從掉落的灰塵也可以判斷,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向旋梯方向前進。沒過多久,就看見一個好似人型的白影從旋梯上以一種倒爬著的詭異姿態慢慢的爬了下來。看到他,虎先鋒突然笑了:“我道是誰呢,原來又是這種倭國的憨貨。”
“憨貨?”邵默涵臉都嚇歪了:“這可是沙耶子,恐怖片裡面數一數二的存在,嚇死過人的好嗎?”
“啥?這玩意嚇死過人?”
“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做一切恐懼來自於火力不足嗎?想想那個胖子!”
“孔老師?”
“他身邊不是帶著一個嗎?”
“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哈?”想著想著,邵默涵就從櫃子中走了出來,順帶吹了個口哨。這沙耶子頂多算是個比較兇的惡鬼吧,那鬼連黑白無常都打不過,虎先鋒怎麼著也要比黑白無常強那麼一點吧?
沙耶子聽到口哨聲,猛的轉過頭。可能也是有些迷糊了,畢竟她混在恐怖界這麼多年,一般人看見了都是嚇得腿軟,也很難見到這麼一個主動吹口哨勾引的。細細觀察了好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就是個普通人嗎。然後就發出一聲怪叫衝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沙耶子快要撲倒的瞬間,邵默涵瞅準了機會踏出箭步,刀背朝上雙臂掄圓了閉著眼睛用力一揮。環首刀上瞬間迸發出金色的豪光,又是嘭嘭嘭的撞擊聲,沙耶子就像個棒球般在六面牆上彈來彈去。
“果然,只有魔法能打敗魔法。”邵默涵用力捏了捏拳頭:“爽!早就想這麼幹了!”
“啊,好了!”虎先鋒打了個哈欠:“你收服她,老子睡覺的時候你遇到危險跑路是沒什麼問題了。”
“啥?我得帶著她?”
“那不然呢?這傢伙弱是弱了點,但是鬼魂嘛,穿穿牆啊,隱個身什麼的她還是能做到的。而且,好就好在他發動能力對你沒什麼影響。”
“外掛?我喜歡......”
“還有一點,就是帶著這種東西吧,會降低自已的運勢。不過.....好像.....你本來就是個喪門星....”
“呃......這麼一說,負面效果就相當於沒有了,哈哈哈哈”邵默涵自嘲道。
“嘿,你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虎先鋒忽然想到了什麼。
兩人聊著聊著,沙耶子也停了下來,撲通一聲就跪在邵默涵腳下,雙手捧著一塊小小的金片,好像是上貢的意思。邵默涵覺得眼熟,拿了起來。單單從外形上看,這東西和他們打敗希伯來人後從狙擊槍裡得到的那枚碎片一樣,好像都是同樣的材質做成了。只是這枚金片上多了個\"秋\"字。
“秋?”難道又和於落秋有關?邵默涵心裡想著,把金片拿在手中反覆揣摩。忽然,藍色的幻影再次出現,他指了指樓上,便飄了上去。
邵默涵跟了上去,推開房門,看見有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女人正趴在手術檯上,那個動作不好說是在幹什麼,應該是某種儀式吧。
虎先鋒說道:“這女人就是尤瑟夫卡,我才來那會這扇門打不開,她還讓我把城裡的人都接到她這裡來。我覺得可疑,就沒聽。”
於落秋的幻影停在藥櫃的地方,邵默涵走了過去開啟藥櫃,果真就在裡面找到一頁紙。
“我被困在這個充滿殺戮的世界裡,不知道是第幾天了。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總是會有無數的怪物從黑暗之中衝出來襲擊我們,當地人稱之為獵殺之夜。大家都走散了,好在尤瑟夫卡女士收留了,並替我治療好了傷勢。這裡一定有解開耶和華秘密的關鍵!”
“解開耶和華秘密的關鍵?”邵默涵看得很仔細,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全身藍色的大頭怪物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嘰嚕!”大頭怪物用力一撲,腳下一滑手指正好就沿著臀部的中心走了進去。
“我......”邵默涵瞬間疼了跳了起來,轉身一看也搞不懂是個什麼玩意就腦袋挺大還光溜溜的,反手就是一拳往頭上砸了過去。那大頭怪物也嚇了一跳,“嘰嚕,嘰嚕”的叫著就往門外跑。
“小樣兒!搞偷襲是吧?”邵默涵擼起袖子,二話不說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