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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黃鶴樓,封神臺

在周樹人的指引下,邵默涵與一行眾神來到一座巨大的高樓面前,抬頭看,巨大的牌匾上赫然寫著黃鶴樓三個字。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邵默涵不自覺的就背誦起來。

“永叔,你可知小友吟的是何人的詩句?”范仲淹問道。

“怎會不知?”歐陽修答道:“只是不知,子固知不知道啊?”

曾鞏回道:“此乃崔顥崔先生的《黃鶴樓》,詩仙曾為之嘆曰,眼前有景道不的,崔顥題詩在上頭。”

王安石搖了搖頭:“這詩確也應了現在的景,和諸位之心情。”

言罷,眾神歎服跟著吟了起來:“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吟罷,眾神登上樓頂,早已有神在此等候多時。他一身神父的打扮,胸前也掛著神父才有的驅魔十字架。

“哦,孟德爾我的老朋友,你來多久了?”范仲淹熱情的打著招呼。

“孟德爾?是豌豆雜交那個孟德爾嗎?”邵默涵難掩激動的問道。

“主與你同在,你就是文正公說的那個年輕人吧?”孟德爾很是親切的觀察著:“嗯,像,真的很像!”

“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這太讓人激動了!”孟德爾忽然就抱著邵默涵的腦袋開始親吻起來。

“不對”邵默涵一把推開了神父“歐陽修不是說,這幾年只有我跟魯迅先生上來嗎?孟德爾是什麼情況啊,還有,馬克思與恩格斯,愛因斯坦......奔波爾灞.....霸波爾奔?天上一天地上地上一年,三千年!”

“呃.....”歐陽修有些尷尬的望向一邊“是這樣,我們體制不一樣,所以外國人的戶籍不在我們這邊,他們那邊上來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好了!小友你就不要為難永叔了,他並未真正成神也之只是從我口中聽了個大概”范仲淹打斷道:“孟德爾,你的研究有結論了嗎?”

“切,他分明是喝多了。”邵默涵吐槽道。

“對對對!說正事”孟德爾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上面畫著兩道DNA雙螺旋,然後分別用不同的顏色進行了標記。邵默涵是接受過12年義務教育的現代人,所以他一眼看出兩個DNA的結構基本上完全相同。他低聲說道:“所以,神仙也是有DNA的嗎?”

“對對對”孟德爾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這就是從兩個神仙的毛髮裡提取的DNA,左邊是耶和華,右邊是你。”

“啥?”邵默涵張大了嘴巴:“我的DNA和耶和華一樣?”

“嗯,確切的說不是一樣,是相似度99.99%,理論上可以判斷你就是耶和華的兒子。”

“我去!”邵默涵看向范仲淹:“這玩笑可開大了!”他察覺到,除了自已以外眾神都是一臉欣喜,似乎對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

“對,這就是宇宙的奇蹟”孟德爾攤開雙手讚歎道:“按理來說,耶和華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耶穌基督,但是耶穌也是耶和華借瑪利亞的腹中所生,他們的DNA匹配度也只是96%左右,可以說你就是耶和華的轉生!”

“不對不對!”邵默涵往後退了兩步:“你們合起夥來騙我的吧,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孟德爾你是奧地利人,為什麼你一口東北口音!還有,我在這都能看見字幕,字幕君也在這?我肯定就是在做夢!我還沒有死!你們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因為我有法寶!”說完,孟德爾從口中慢慢的掏出一個物件,剎那間樓閣內是金光閃耀。他把那東西高舉過頭頂,餘暉差點閃瞎眾神的眼睛——那是一張漆黑的鑲鑽卡片,上面寫著汪汪隊定製VIP專享,888真鑽榮耀會員。

“我去,字幕組也有VIP?”邵默涵不解的搖了搖腦袋。

“對對對”孟德爾興奮的說道:“黑曜石材質至尊品質黑科技,24顆888真鑽鑲嵌你值得擁有,我特意把它換成了東北口音,因為全世界都在說東北話。”

“這已經不能算是黑科技了,這簡直就是黑奇蹟吧.......”

“小友你過來!”范仲淹揮手示意,邵默涵也只能跟了過去。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他見過的奇異已經太多了,從妖怪到神仙,從古代到現代,從傳統到和科技。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雜糅了人類文化的一切,但還有更震撼的在等著他。

“詩仙有詩曰,黃河之水天上來!小友你看!”

順著范仲淹手指的方向,邵默涵看見一個巨大的琥珀閃耀著銀色的光澤盤旋在黑暗的宇宙空間中。湖泊的一小部分如瀑布般飛流直下,然後在一個藍色的小圓球上衝刷,分散,化成小小的支流最後消散。

“那裡便是九天之上,萬頃天河,乃是天帝的宮殿之所在。詩仙曾與天帝同飲,所以他的詩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有據可依,只是這道天瀑,凡人看不見罷了。你再開那邊!”范仲淹手往左一指,與天河遙遙相望的西邊,是在宇宙中無土而生的巨大白蠟樹,枝繁葉茂散發著嫩綠的光澤,三支樹根綿延無盡,盡頭是三個巨大的光球。

這時,孟德爾推來了天文望遠鏡,示意邵默涵透過望遠鏡觀察。

每根樹根的盡頭,是一個世界,在那些世界的中心是一個巨大湖泊。“壯觀吧”孟德爾說道:“從左到右,依次是阿斯加德,是奧丁的國度;約頓海姆,巨人的國度;尼福爾海姆,霧之國。那倒彩虹橋連通著米德爾加特與阿斯加德,你看也就是地球的位置,現在已經快塌了。”

邵默涵注意到,這個巨樹的周圍有一條銀白色的絲線若隱若現。他指著問道:“那是什麼?”

“那是塵世巨蟒,耶夢加得”范仲淹接過話“我們稱呼他為世界吞噬者,如你所見它一直在長大。剛開始我見到它的時候只是盤旋在樹幹附近,現在已經可以纏繞整棵樹了吧。真是驚人啊!”

“那又是什麼?”邵默涵把天文望遠鏡轉向更遠的南邊。

“我看看?”蘇軾湊了過來,那裡是宇宙中一個十分細小的光點,僅憑肉眼是難以察覺的。“那便是西方極樂世界,現在的人界沒有佛教了嗎?”

邵默涵細細一看,確實,那個小小光球裡面蘊含了難以言喻的詭異。六臂的溼婆,他在跟一隻手持長棍的猴子打架,邊上的豬旁若無人拼命的吃喝。所有人都顯得很快樂,他們只要一伸手就能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在不久後又會消失不見。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蘇洵拍了拍邵默涵的肩膀,從懷中掏出一副眼鏡遞給了他“參悟虛妄,方能洞真,小友你戴上它再看一看。”

邵默涵戴上眼鏡,再次看向極樂世界。可這次所看到的東西卻與之前的快樂祥和截然不同。黑雲籠罩的是無數幽深的洞窟,一具具的白骨就坐在洞口邊上啃食著腐肉和毒蟲。

“從未拿起,談何放下?你若拿起了,又有幾人捨得放下?但你若不放下,又如何求真?那西方諸佛,又有幾人能真正的放下?哎.....”蘇轍嘆倒:“當年我因反對介甫變法與兄長被貶千里,遙遙相望。後復職中書,光耀之時兄長早已不在,這是我此生唯一的遺憾。捨棄了為人的根本,只求極樂,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執念呢?”

“彌勒佛一語成讖”蘇軾說道:“那極樂世界的衰敗,是早已註定了的事情。唐玄奘這十萬八千里走得也是可惜了,更可惜的是一路護送他去的這三位天界良將。”

“所以,這是黑神話悟空?”雖然看到了眼前的真實,但邵默涵還是不敢相信。

“啊,最後就不得不說這個地方了.......”范仲淹把望遠鏡挪了個地方,指著不遠處的下方:“現下方位正好,就算不用這東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邵默涵走了過去,黃鶴樓作為封神臺的最高處,鳥瞰四周一覽無遺。“原來封神臺真的是一個臺子啊?”說完,這才意識到,原來並不是土星成神了,而是封神臺本身就在宇宙中毫無規律的運動,先前路過土星只是湊巧而已,嚇得他趕緊抓住圍欄,生怕自已被扔出去。

更讓他驚訝的是此刻在封神臺的邊際慢慢出現的一幕,出奇的詭異.......那是一紅,一白兩個貼在一起緊密相連卻又完全不同的世界。紅色的世界裡只有岩石與岩漿,紅面板長著羊角的惡魔就在這樣荒涼的世界當中艱難的生存著——他們用著最原始的工具開墾土地,人與人之間生活在不同的小島之上,被流淌著岩漿的河流分隔開來。其中較大的一個島上,有一個與眾不同長著黑色六翼的惡魔正在指揮著其餘惡魔,往岩漿河裡不停的扔著巨大的石塊。雖然看起來艱苦,但惡魔的臉上都演繹著笑容,很快樂。

“那是撒旦,惡魔之王。”孟德爾有些無奈的說道:“這都是耶和華的傑作。他詛咒了他們。”

而在另一邊白色的世界裡,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巨大的白玉城堡,城堡之外連線著無垠草原的是黃金鋪就的道路。草原裡無數的綿羊正在貪婪的啃食著肥美的鮮草,而些草只要被吃掉就會馬上長出來。在城堡上空盤旋的,是身穿金盔長著翅膀的六翼天使們。城堡內好像正在舉辦宴會,無數上半身赤裸的男男女女毫無顧忌的扭動著身體在宴會上載歌載舞。只是那麼一個偶然的照面,宴會的主人抬頭望了一眼,凌厲的眼神穿透虛空,邵默涵只覺得渾身冰冷,差點跌坐在地上。

“沒有錯,那就是耶和華!”孟德爾搓了搓雙手,渾身顫抖的說道:“猶太人的神,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貨確實是現存宇宙中最強大的神明。你剛才看到的地獄就是他的傑作,用岩漿把親人與親人,愛人和愛人分割開,相見但永遠不能相守。”

“對,那貨就是個巨嬰!”范仲淹拍了拍身上的雪說道:“也是我們的敵人。”

“等等,等等”邵默涵舉起了雙手“那是你們的敵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怎會與你無關?”王安石憤憤的說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怎會與你無關!”

“王先生你不要激動,咱們先捋一捋”邵默涵推開了王安石的手:“咱們就說,這耶穌基督的教條是引人向善,佛教也是......等等,那又是什麼?”忽然,石天指著不遠處。

眾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范仲淹是連連稱奇:“哎喲,不得了,了不得,封神臺把我們送到這裡來了!”

不遠的混沌世界中似乎正在爆發著一場戰爭,白頭髮的神明站在高聳入雲的山峰頂端,正在把一道一道的雷電扔向漆黑的深海。

“哦?都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了嗎?真是個無聊的世界......”孟德爾搖了搖頭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

“那是宙斯嗎?”邵默涵問道。

“沒錯,那就是宙斯。無趣,當真無趣!”范仲淹和眾神都搖著頭。

“所以,我今天把整個地球的神話體系差不多看完了,你們還有什麼花招?”邵默涵打趣的說道。

“不是我們帶你看的”范仲淹說道:“這是封神臺自已的意願,它本就是女媧用補天時剩下的五色靈石所造,是天生具備靈性的法寶。”

“所以,它想讓我重溫神話?”

“不,小友!”范仲淹嚴肅的說道:“這是一場戰爭,神與神之間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