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白粗暴的動作,猶如狂風驟雨般,一下子將姚晴摔得生疼,聽著他那充滿嫌棄的言語,姚晴委屈得猶如被雨打溼的花朵,淚眼朦朧地瞪著他。
昨晚分明是他如蠻牛一般硬拽著自已不放,怎地睡了一宿,便如那變色龍一般顛倒黑白?
“怎麼,還不服氣?”厲慕白彷彿看穿了姚晴的心思,聲音又提高了八度,猶如炸雷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姚晴氣得像一隻被惹怒的小獅子,一把將手裡的絲巾狠狠地摔在地上,轉身如一陣旋風般衝出了洞口。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怪物,時而像個膽小如鼠的孩子,時而又如同一隻發了瘋的惡狼。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微弱的呼喊聲,那聲音彷彿是在黑暗中迷失的羔羊,正急切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她欣喜的急忙走出洞口,豎著耳朵仔細的傾聽:“姚....晴”
真的是她的名字,這聲音好像是大少爺的?
姚晴高興的急忙朝著遠處大聲吶喊:“大少爺,我在這裡。”沒錯,喊得就是她,姚晴似乎看到希望的曙光,開心的大聲回應著。
厲慕辰聽到姚晴的回應,激動的急忙尋著她的聲音奔了過來。
當看到姚晴完好無損,站在他的面前,他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嚇死我了,當我聽說,你失蹤了,你知道嗎?我都快急死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一連串的質問,和小心翼翼的責備,以及他那,因著急一夜未眠的黑眼圈,讓受了委屈的姚晴再也繃不住了。
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感動的又哭又笑。
看著姚晴哭的如此委屈,厲慕辰嚇壞了,他以為她遇到了壞人?
尤其是看到她裡裡面的襯衣都是破爛的,著急的他急忙抓著姚晴詢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誰?”
姚晴聽著男人喋喋不休的關心,已經好久都沒有人會如此擔心自已,姚晴心裡十分溫暖,急忙紅著眼睛搖頭:“沒人欺負我。”
一旁的如畫,看著姚晴凌亂的髮絲,心裡有不祥的預感,上前粗魯的扯開厲慕辰和姚晴。
“慕白哥哥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你把慕白哥哥怎麼樣了?”
姚晴高興的,差點把還在洞裡無法行動的厲慕白給忘了,連忙擦了一下淚水,指著不遠處的山洞。
他受傷了,在裡面。
厲慕辰一點都不關心厲慕白如何,他只在乎的是姚晴,既然姚晴找到了,他就暖心的拉著姚晴下山。
姚晴原本還有一些猶豫,畢竟她如今可是特意指派她伺候厲慕白的生活起居。
可是一想到剛才在山洞裡,厲慕白那些戳人後背的話語,姚晴就氣的不打一處來,就算是下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不知感恩的餓狼,姚晴心裡狠狠的咒罵著,一賭氣便跟著厲慕辰離開了。
厲慕白自從姚晴離開後,本來想試著站起來,可是腿被姚晴用樹枝和布條捆紮的,他一動就疼的要命,只能老老實實坐著等她回來。
沒想到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她,卻等來了夏如畫等人。
如畫看著一旁的灰燼,又看看厲慕白額頭上纏繞的白布,和腿上的樹枝,尤其是地上還有一塊染了鮮血的絲巾....
回想著剛才在外面,姚晴哭的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像遭人欺負後的模樣……
孤男寡女,在這寒冷的山洞中過了一夜?那絲巾上的血跡,難道是他們兩個?
她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兩人纏綿在一起的畫面……
如畫十分錯愕,愣的身體晃動,一個趔趄,幸虧旁邊的墨夕一把扶住了她:“怎麼了?”
如畫倒吸一口冷氣,強裝鎮定。
這時藍顏楓急忙上前,拿出藥箱幫厲慕白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你們兩個昨晚就在這裡?”簡墨夕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該死的女人,哪去了?”厲慕白因為說話聲音有點大,一下子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咧了一下嘴巴。
“慕辰也來了,她已經跟慕辰回去了。”簡墨夕隨意的回著。
“什麼?她竟敢丟下本少爺?”厲慕白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氣的都凸起來了。
“慕白哥哥,她本來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沒瞧見她看到慕辰少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趴在他的懷裡,哭的就跟你昨晚欺負了她似的。”如畫酸溜溜,趕忙插嘴議論著。
厲慕白聽著夏如畫的話,拳頭緩緩握緊:“在那個女人心裡,厲慕辰果然比自已重要的多。”
“回家”厲慕白眼睛冰冷的可怕,簡墨夕跟藍顏楓看到他這副模樣,猜不出他昨晚經歷了什麼?似乎心裡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
厲家的書房裡,厲承鶴憂心忡忡的盯著手機發來的一張張照片。
臉色的顏色,就如同浸了染缸:“這個女人如此普通,辰兒竟然如此親近她?難不成她有魔法嗎?
自從她來到這個家,厲家就走了背字。
唯一算喜訊的那就是慕辰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可他也僅僅是對那個女人說,跟自已還是冷漠的跟陌生人一般。
看著厲承鶴緊皺的眉頭,他身旁的男人,小心的寬慰:“老爺,要不,將這個女人趕出厲家,時間久了,也許大少爺就放下了。”
“不行,這樣阿辰知道了,一定會恨我。”
“那....\"男人有些為難。
“我要讓那個女人,自已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慕辰,這吃野雞吃慣了,慕辰就會忘了自已是鳳凰。”
“那二少爺呢?”
“他之前做的很好,為慕辰打牢了厲氏的江山,如今慕辰已經開口說話,只要我在用點心,摒除他對我的芥蒂,那厲氏的江山也該易主了。”
“老爺的意思是,要將厲氏收回來交給大少爺?”
厲承鶴黑著眸子,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晌:“他本來就是個我養的一枚棋子,是為辰兒開拓江山的一把利刃,如今我瞧著這把利刃越來越不受管控,似乎有了自已的心思,既然這樣,這枚棋子我肯定不能在留。”
“可是,可是二少爺他並不知道自已的身世,難道老爺想要告訴他?”
屋子內的兩個人正全神貫注的研究著,全然沒有聽到,屋外的腳步聲。
厲慕白一回來就聽說厲承鶴在,便想著過來找他說一下厲慕辰的事情,沒想到在門口卻意外的聽到這串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