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只要熬過三年,自已就徹底自由了!
這個訊息算是最近她聽到最棒的訊息了,而且剛才厲慕白說了,等自已有價值的時候在跟他談工資,那麼說,自已還是有機會可以拿到工資,不至於白白浪費自已的勞動力。
看著她淡然的模樣,嘴角似乎也隨之慢慢舒展開,夏如畫氣的肺都要炸了。
她強忍著熊熊烈火,微笑著讓劉官家離開後,便瞪著那雙大大圓圓的眼睛,要求姚晴上前推她回房。
小花有一種忽然被人搶了飯碗的感覺,心裡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面。
在小花的指揮下,彎彎繞繞了很久,才來到後面的一處單獨的花苑,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很大的池子,不過上面用黑色的布罩起來,頓時讓整個小院顯得格外的壓抑。
後來她才瞭解到,原來是夏如畫因為失去雙腿,心裡痛恨一切美好的事物。
曾經她是那麼喜歡游泳,現在卻無法下水,她的心裡一直無法接受這個突變的事實,便命人將泳池罩了起來。
再往裡走去,來到一個寬敞的客廳,寬敞明亮,一塵不染,明亮乾淨的落地窗,旁邊擺著一架昂貴的鋼琴。
姚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子,更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傢俱和窗簾,尤其那架鋼琴是她這輩子都不曾敢奢望的,雖然她也喜歡,可是考慮到家庭的條件,她還是選擇了舞蹈,放棄了自已喜歡的鋼琴。
夏如畫感受到車子的停止,不滿的轉身看到姚晴瞪著那雙明亮的小眼睛,正好奇的四處張望,那樣子像極了頭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她心裡暗暗嗤笑:“沒見世面的死丫頭,子楓到底迷你那一點?”
一想到那個憂鬱的男孩,如畫的眉眼就格外的迷戀。
她清晰的記著,自已跟名媛小姐們在酒吧嗨了整整一夜,不自覺也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醉酒的名媛們都被司機接走,只有她的司機沒有到。
火辣的身材,和那微醺的迷醉,精緻濃豔的妝容,讓一些小混混盯上了,將醉酒的她強行拖到一個長巷.....
是他,義無反顧的上前,打跑了那些小混混,還將她扶到路邊,陪著她,特意買了一瓶礦泉水給她醒酒,直到她的司機到來,他才離開。
雖然她醉酒,可是他的那雙憂鬱的眼神,只一眼,便讓她深深的迷戀上,她特別清晰的記著,當他離開時,她抬起長長的睫毛,問他的名字,他只丟下兩個字:“子楓”
從那之後,夏如畫就找人憑著她的記憶畫出他的肖像,派人四處打聽,終於有了他的訊息。
可是讓她不爽的是,他的異性只有姚晴一人,而且對她的照顧都記錄的詳詳細細,就是因為這個,從此她對姚晴這個女孩就嫉妒的發狂,特別晚上的時候,她無數次幻想著自已就是姚晴。
嫉妒就是心中的惡魔,當它侵蝕了整個心,人便瘋狂起來。
夏如畫甚至派人開車,就那樣遠遠的看著子楓,甚至她都無端製造了很多次與他的偶遇。
可惜他都沒有認出他來,表情淡的讓她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或許越得不到,越不甘心,夏如畫又找人查了姚晴。
看著那個乾巴巴,不斷奔波在各處兼職的地方,心裡就氣的發瘋,尤其看著炎熱的午後,那個熟悉的人影都會暖心的給姚晴送去冰水和外賣,看著她們二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她的心就痛,不甘心。
嫉妒的種子,徹底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找人利用姚晴父親爛賭的弱點,用金錢替他還債,讓他簽了那份拍戲協議,她想著利用那些不堪的影片,讓子楓嫌棄她,只是沒想到影片沒拿到,自已的雙腿卻沒了……。
想著想著,姚晴漂亮的美甲深深掐進肉裡都不自知。
小花看著失神的二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尤其看著姚晴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卑,心裡忍不住好生羨慕她,自已來了這麼久從來頭都沒有正兒八經抬頭,而她卻可以仰的如此坦然。
“姚晴,小姐的房間在右邊樓上,你將輪椅放在下面,我背小姐上樓就行。”小花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聽到小花的話,姚晴這才反應過來,自已有點土老帽,她不好意思的衝著小花微笑的點頭表達謝意,就著急的重新推著輪椅朝樓梯走去。
輪椅的突然晃動,一下子就將夏如畫的思緒扯了回來,她憤恨的摁住輪椅,聲音溫柔的發滲:“小花,怎麼說你也是老人,以後揹人這樣的苦力活,就不需要你來做,你去將厲家家規取來。”
小花聽後,乖乖的嗯了一聲,便飛快的跑開了,她太清楚夏如畫的性子,她每次這樣的溫柔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以前她這樣子的時候,自已不是捱打,就是重重的一頓懲罰,至今自已額頭上的那塊傷疤就是很好的證明。
姚晴也沒有反駁,她很清楚自已如今的境況,她的身體不止是自已的,還是洛西的,她一定要完成她最後的心願,還有刀疤姐,她想將她救出來,還有子楓,媽媽,她一定要熬過去,重新獲得屬於自已的自由。
來到樓梯下,姚晴乖巧的蹲下,想要背起如畫,卻被如畫脫下高高的高跟鞋,對著她的後背就是狠狠的一頓捶:“你這骯髒的窮鬼,難道讓我幾萬的衣服就這樣被你的衣服汙染嗎?”
纖細的鞋跟,敲在姚晴那枯瘦的骨頭上,疼的姚晴的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
姚晴紅著眼眶轉頭盯著如畫,看著那張精緻的臉蛋,烈焰的紅唇,姚晴將心中的謾罵吞嚥了下去:“這就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既然不配背夏小姐,那還是夏小姐自已來吧”
“你,,,,,夏如畫小臉氣的煞白,你是故意取笑我是個殘廢,沒法行走是吧。”
“夏小姐非要這麼理解,那我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反駁。”說著姚晴,仰著小臉,抿緊嘴唇,緩緩起身。
夏如畫看著姚晴那副淡然的表情真的是很討厭,她似笑非笑的指著姚晴:“我要你抱著我上樓,我的身體絕對不能碰到你的衣服。”
看著姚晴不動彈,如畫得意的嗤笑:“我是慕白哥哥的未婚妻,怎麼說也算這個家的半個主人,而且慕白哥哥剛才也說了,讓你好生伺候我,贖你的罪過,難道你敢忤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