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同一時刻張超和林逸兩人的頭顱被扭了下來。
頭顱滾落的瞬間,林逸的雙眼依然睜得大大的,裡面充滿了淚水和無盡的恐懼,而張超,他的眼神中則多了一絲不甘和悔恨。
他本以為以自已的方式,能有一絲機會與這厲鬼一搏,卻不曾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這樣,頭顱飛出的那一刻,張超並沒有死透,想到最後的張淼,為什麼張淼在隊伍的最後面怎麼他沒有死,反而捲髮女先被厲鬼盯上,難不成張淼發現了這個厲鬼的殺人規律了嗎?
然而,這些發現對於現在的張超來說已經無濟於事,他的頭顱滾落在地意識漸漸模糊,最終失去了生機。
厲鬼俯身撿起林逸和張超的頭顱插在了自已脖子兩側變成了一個三頭怪物,每個頭顱都保留著生前的驚恐與不甘。
厲鬼走後,張超那具屍體上的鬼手忽然顫抖起來,似乎是在劇烈掙扎,不一會便停止了,緊接著張超的無頭屍體緩緩站了起來,此時張超身上的厲鬼復甦了,最終掌控了這具屍體晃晃悠悠地離開了此地。
“不好鬼來了!”此時于濤靠在樓梯的角落,手中拿著一根即將燃盡的香。
他緊張地觀察著四周,心中暗自祈禱,這根香是他從上個怪談中得到的,只要點燃這個香,厲鬼就暫時不會攻擊自已,然而厲鬼的兇猛程度越高,靠的越近,香的燃燒速度也會越快,此時這根香即將燃盡,顯然,于濤已經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樓梯間裡迴盪著張超,林逸的怪笑和捲髮女的哭泣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氛圍。
于濤絕望地看著手中的香,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最終熄滅。
“完了,香燒完了!”他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彷彿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然而,樓梯間外傳來慢慢悠悠的腳步聲,于濤拿起手機的照面照向黑暗的樓梯,一個沒有頭顱的人在一點點向他靠近,沒有血肉的鬼手裸露在外,看著熟悉的體格和衣物,明顯是張超無疑。
“難不成張超已經死掉了嗎?”
于濤驚恐地後退,卻被角落裡的雜物絆倒在地,張超的屍體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那裸露在外的鬼手,輕輕地觸碰了他的臉,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于濤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不...不要殺我!”絕望中於濤想要逃跑,但是他的身體彷彿被鬼手所束縛,動彈不得。
“咔嚓...”
鬼手捏爆了于濤的頭顱,頭顱破裂的瞬間,鮮血和腦漿四溢,染紅了整個樓梯間,于濤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裡面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已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樓梯間裡,張超的屍體緩緩離開,似乎奔著陳笙方向走去。
“咱們已經在一層了,為什麼門不見了?”膚色黝黑的青年名叫王猛此時一臉焦急地望著白雲。
白雲緊握著手中的羅盤,眉頭緊蹙:“門肯定還在,只是我們看不見。”白雲緊緊盯著手中的羅盤,“而且這個厲鬼變強了,我這個羅盤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她們兩個能暢通無阻的走到現在,全靠她的這個諦聽羅盤,可以避其兇,逢其生,但現在,羅盤指標瘋狂地旋轉,無法指向任何方向,顯然是因為厲鬼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足以干擾羅盤的運作。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周圍越來越強烈的恐怖氣氛。
“現在我們應該是在這個鬼的鬼蜮裡。”白雲冷靜地分析。
“在鬼蜮裡,厲鬼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環境,甚至創造幻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鬼蜮當中的生門,否則鬼蜮在變強的話,生門也會消失,到時候就算厲鬼不殺我們,我們也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面。”
這時身後樓梯傳出一陣腳步聲格外清晰和沉重,王猛和白雲兩人立刻轉過身,手中的手電筒和手機的燈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光束。
“快!跟我走!我帶你們離開這裡!現在已經兩隻鬼了,張超他們都死了,張超的厲鬼復甦了。”陳笙帶著身後的高鵬此時向她們二人招了招手。
“陳笙,他...他的眼睛怎麼這麼滲人!\"王猛被陳笙的眼睛嚇得一哆嗦,忍不住指向陳笙的眼睛,聲音顫抖地說道。
“陳笙是馭鬼者,這下咱們有救了,快跟上。”白雲迅速做出了判斷,她深知在這鬼蜮之中,任何猶豫都可能導致喪命,王猛也是瞬間反應過來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他們四人快速地穿過狹窄的走廊,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牆壁上斑駁的血跡和詭異的塗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恐怖。
他們4人不知跑了多久,前方黑暗的走廊突然出現由,捲髮女,張超,林逸頭顱組成的厲鬼身影。
三個腦袋各自帶著不同的表情,捲髮女面露怨恨,張超顯得憤怒,而林逸則是一臉猙獰,他們的頭顱在狠狠地注視著他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厲鬼身影,高鵬,白雲,王猛不約而同的驚撥出聲,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心中充滿了恐懼。
“不要停,跟著我!那是幻象!真正的厲鬼在身後!”陳笙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
“大哥,等等我。”高鵬瞬間反應過來向陳笙跑了過去。
此時白雲和王猛回頭看去,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走廊盡頭,此刻正緩緩地浮現出一道道模糊的黑色身影,似乎在向他們緩緩地逼近。
兩人見狀立刻轉頭,不再去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緊跟著陳笙和高鵬的腳步,繼續向前奔跑。
他們跑過一段又一段的走廊最終消失在一片漆黑的盡頭。
此時的酒店門口已經沒有剛剛的奢華氣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與破敗,原本金碧輝煌的燈火已熄滅,只剩下微弱的月光灑在破碎的玻璃與斷裂的柱子上,反射出森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