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走廊中突然傳出了輕微的腳步聲,陳笙一驚,頓時屏住呼吸,努力聽清楚那聲音的來源。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從最裡面朝著他的宿舍走來,陳笙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句“夜晚來臨,勿要獨行,夜半敲門,切勿應答。”的警告。
只要我不做任何應答就應該沒事,陳笙心中這樣告訴自已。
腳步聲越來越近5米...4米...。
陳笙緊緊盯著門口心跳也隨著腳步聲的逼近而越來越快,突然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對,這個門框上的玻璃是不是有點太低了?如果那個鬼把臉貼在門框上我就算不答應,他不也能看到我們?”
陳笙的心瞬間沉了下來,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他迅速掃視了一眼宿舍,尋找可以遮擋的物品,最後陳笙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書桌上的報紙上。
他急忙站起身來嗎,將報紙一把抓起吐了幾口口水然後用力地貼在了門框的玻璃上。
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陳笙迅速轉身背靠在另一邊的牆壁上,他不敢呼吸,生怕那細微的呼吸聲會引起鬼的注意。
腳步聲停留在了宿舍門口,突然門框的玻璃輕微抖動了一下。
陳笙心中一緊,他知道鬼正在嘗試透過玻璃往裡看。
他緊緊貼著牆壁,動也不敢動,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每一秒都像是無盡的煎熬。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擊聲。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晚中卻異常清晰,他知道,自已不能應答,敲擊聲持續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消失了。
陳笙感覺自已的背上已經被冷汗溼透了,但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向旁邊的中年男子宿舍走去。
“希望他們走運把。”陳笙這才敢微微放鬆身體。
一會兒兩個小時過去了,陳笙到床的一側拍了拍張揚的肩膀。
張揚被陳笙的拍打聲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陳笙一臉嚴肅地站在床邊,頓時睡意全無。
“有事發生嗎?”張揚緊張地問道。
陳笙淡淡道:“就是剛才有人在外面敲門,我沒敢答應。”說完陳笙便上到床鋪休息。
張揚聽著陳笙的話,心中的睡意瞬間消失無蹤,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夜色中,宿舍的窗戶透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張揚緊張而茫然的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張揚從窗戶上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拎著一個大袋子踉踉蹌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在學校的操場上。
張揚心中一驚,仔細辨認後,發現竟是那個白襯衫胖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他找死嗎?”張揚疑惑地看著那個胖子的身影。
“難不成他被鬼上身了?”這個想法一出現,張揚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回想起剛才陳笙說的敲門聲,心中不禁開始懷疑,難道那個胖子就是被鬼找上的人?
張揚緊張地注視著那個胖子的身影,直到胖子搖搖晃晃地走向食堂。
“這胖子估摸著是...哎。”張揚不禁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4點5分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徑直的走向李慧的床鋪,正準備叫醒李慧,李慧便自已站了起來。
“沒睡嗎,大妹子。”張楊關心道。
李慧搖了搖頭,緩緩道“在這種環境下,怎麼能睡得著。”
張揚深吸了一口氣,把剛才看到胖子的事情告訴了李慧,聽完張揚的描述,李慧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在這種地方大晚上一人出去,哪個正常人有這個膽量,何況他一個新人,他肯定被鬼操控無疑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張揚焦急地問道,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慧沉思了片刻,然後低聲說道:“等白天再說吧,看看他們那間宿舍的人怎麼說,咱們在慢慢分析,你先去睡覺吧不然白天可沒精神了。”
張揚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已的床鋪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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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宿舍的地板上,將一切映得明亮而清新。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從隔壁宿舍傳了過來,
陳笙,李慧,張莉等人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幾人對視一眼,連忙衝向隔壁宿舍。
推開門,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讓他們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宿舍裡一片狼藉,床單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全是殘留著的暗紅色的血跡。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一個身影上,那是昨天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名少婦。
只見少婦乾癟癟的躺在床上,除了身體上的一層皮和一副空空的骨架裸露在外,其他的東西似乎已經被挖走了,看上去恐怖至極。
張莉看到此處瞬間吐了出來,其他人也強忍著噁心和恐懼,想要看清少婦的慘狀,但又不敢直視。
陳笙強忍著不適皺眉:“她是什麼時候死的你們知道嗎?”
王超淡淡回應道:“不太清楚,我們輪流守夜,第一天是由這個胖子和婦女一起守夜,可是現在胖子失蹤了。”
“胖子沒有失蹤,他深夜3點10分提著一個大袋子去了食堂。”張揚開口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會不會是鬼操縱者胖子,殺了婦女。”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能短短時間內做到把骨頭上的肉剃的一點脆肉殘渣沒有的只能是鬼。”
王超似乎越想越氣突然站了起來氣憤道: “草!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連鬼的殺人規律都沒看出來。”
此話一出引起在場人所有的不滿,紛紛看向了他,
似乎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王超笑著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因為在怪談裡肯定是會死人的,如果死的時候能讓後面的隊友知道一些線索也算是死得其所啊,這不白白犧牲了兩個人。”
陳笙瞥了一眼淡淡的回覆道:“其實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