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床,給人新鮮又緊張的感覺。
……
一番操勞,我感覺自已快要虛脫。
我將頭歪在秦徹的雙開門上感嘆,“這就是你照顧病人的方式嗎?”
高燒剛退,秦徹又讓周身的溫度灼熱了一番。
秦徹輕笑一聲,抬起手,把玩我的髮尾。
“嗯,身心都要照顧好。”
我往他的懷裡蹭了蹭,忽然就傷感起來。
“老公,如果我繼續當獵人,就會站在你的對立面。是嗎?”
秦徹手上動作一頓,“不會,我們從來都不是對立面。小狸花,你在哪邊,我就站哪邊。”
“可是,你在獵人協會的最高通緝名單裡。如果我繼續當獵人,就勢必要與你為敵。”
一想到這種情況,我就難過。
秦徹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與我對視。
“小狸花,獵人的天職是守護臨空市,不是抓秦徹。就算我在獵人協會的最高通緝名單裡,也不代表我們倆水火不容。”
我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秦徹微微一笑,“是沈星迴告訴你這些的?”
我點了點頭。
秦徹哼了一聲,“他想破壞我們的關係,然後趁虛而入。難怪我在東海航線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
秦徹:原來是一直有人在挖牆腳。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沒想到,你的感知力也變強了。”
“不是感知力變強,只是知道你身邊虎狼環伺。”
我抬起手摸了摸他俊朗的臉頰,“放心吧,他們都沒有機會。”
秦徹這才舒心地笑了起來。
他低頭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小狸花,你是不是在糾結,要不要繼續當獵人?”
我點了點頭,“我見過流浪體攻擊普通市民的樣子。”
秦徹點了點頭,有些許的感嘆,“守護臨空市,是你的理想。”
“你說過,沈星迴是最厲害的獵人,可是我發現,他在獨自對付宙龍的時候,也會有些吃力。如果連最厲害的獵人都對付不了這些流浪體,那臨空市的市民只能任人宰割。”
“哦?”秦徹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你們一起打過流浪體了?你確定他不是故意裝柔弱?”
說這話的時候,秦徹嘴角一壓,有些不高興。
看他的神色,彷彿在說‘以我對沈星迴的瞭解,這傢伙就是裝的’。
不過,我卻不這麼想。
“應該不是吧?我發現,他很嗜睡。或許,他有什麼嚴重的疾病?”
想到沈星迴困得睜不開眼的樣子,我又有些擔心了。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並不屬於地球。地球的食物和環境讓他很不適應。簡單來說,他在地球吃不好,也睡不好。”
“啊?原來如此!他確實說過,他來自菲羅斯星,是菲羅斯星的王子。”
“菲羅斯星,也快衰亡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有些驚訝地捧起他的臉,“老公,你也知道菲羅斯星?”
秦徹往後一仰,靠在床頭,神色有些玩世不恭。
“沈星迴沒告訴你,我是菲羅斯星的罪犯?”
罪、罪犯?
我瞪大眼睛搖了搖頭,“沒有,他好像不願意多說菲羅斯星的事情。”
秦徹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王室幹出那麼齷齪的勾當,他自然沒臉提。”
相比王室的秘隱,我更關心秦徹到底犯了什麼事。
“老公,你怎麼會是菲羅斯星的罪犯?”
秦徹抬起手,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額頭,“自然是窺視到了王室秘隱,他們殺不死我,只能以莫須有的罪名全宇宙通緝我。”
“……”沒想到,秦徹和沈星迴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那,所謂的王室秘隱,到底是什麼?”
秦徹忽然抬起眼,憂傷又心疼地望著我。
最終他嘆了口氣,“陳年往事,不說也罷。你餓不餓?在你昏睡的時候,我熬了白粥和甜湯給你。”
他不願意說。
或許,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陳年往事。
既然秦徹不願意揭開陳舊的傷疤,我也就沒再多問。
“好啊!高燒剛退,頭暈乎乎的,喝點白粥暖胃剛剛好。老公,你真是越來越有人夫感了。”
秦徹眼中神色既得意又魅惑,“人夫感,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就是,既能洗手作羹湯,又能上床打地樁。體貼細緻又戰力超絕,各方面都好用!”
“哈哈!”秦徹大笑,眉目飛揚,“我遲早溺死在你的馬屁裡。”
原來,每次拍他,他都知道這是馬屁啊!
不過,看他很享受嘛!
雖然知道是迷魂湯,也甘之如飴。
秦徹翻身下床,“你洗漱一下,我去給你盛白粥。等你吃完,我們一起回暗點。”
“好!”
吃完飯,我跟秦徹一起坐電梯下樓。
電梯門剛開啟,就看到沈星迴也在電梯裡。
看到我的一瞬間,沈星迴眼前一亮,在看到我身邊站著秦徹之後,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見到他,我倒是有些意外,主動打招呼,“沈星迴?你好些了嗎?昨天你困得特別厲害,我還以為你生病了。”
說著,我和秦徹兩個人已經走進了電梯。
按下樓層鍵。
沈星迴微微一笑,“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昨天,多謝你送我回家。”
秦徹聽到這話,眉頭一挑,顯然有些不爽。
我連忙回答,卻更多像是給秦徹解釋,“沒關係,我們是搭檔嘛,一起打流浪體之後你的狀態不好,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
秦徹臉色一鬆。
沈星迴繼續說:“搭檔,你什麼時候回獵人協會?楠隊唸叨你好幾次了。”
“我……”
沈星迴,你不要這麼步步緊逼啊!
是不是看到我和秦徹在一起,知道我要跟他回暗點,所以,不斷地提醒我,我是獵人,應該回獵人協會,留在臨空市。
“確實好久沒回獵人協會了。”秦徹忽然接話,“要不,今天就回去報個到,也讓大家知道你平安。”
什麼?!
我驚訝地望著秦徹。
老公,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
秦徹微微勾起嘴角,低頭溫柔地對我說:“早晚都是要回來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回去見見你的老同事。”
“可是……”
我還是猶豫,那些‘老同事’,我一個都不熟。
“我陪你!”秦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