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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木盒

事情告一段落,沈尋跟宿松說了一聲,宿松派人告知郡守,祁雲羲的男寵女寵都沒有用處了,讓郡守放他們歸家。

祁雲羲提出回她院子收拾點衣物,宿松答應後,她拉著沈尋就跑。

“哎,我沒讓你……算了。”

宿松擺爛了。

隨便吧。

只要能平平安安到達幽州就行。

宿洋狐疑地看了一眼宿松,師父到底是怎麼了,這麼縱著這幾個犯人。

隊伍裡,祁雲州湊到鍾淡月身邊,“月兒,我就說那蔣心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你以後不要念著他了。”

“那可不行,”鍾淡月搖頭,“我可要時時刻刻想著他、念著他。”

祁雲州臉一垮,“為什麼?”

鍾淡月麻利縫完最後一針,再寫上蔣心明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毫不猶豫將針紮在縫好的小人身上。

“因為,”她咬牙切齒,“我要日日戳他小人,等找到他,再將他碎屍萬段!”

辜負了她的真心,就算挫骨揚灰,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千里之外的馬車上,蔣心明摟著青容,他剛想湊過去一親芳澤,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青容趕緊關心道:“公子,你怎麼了?”

蔣心明拍拍她的肩頭,“無礙,容兒,咱們快到了,不用擔驚受怕了。”

青容點頭,含笑道:“容兒幸得公子看中,才能有今日。”

“此次多虧公子聰慧,才能在長公主府找到國君要的東西。”

蔣心明哈哈一笑,想到自己未來的光明前程,他心中暢快極了。

“月兒,我幫你!”

祁雲州讓鍾淡月稍等,他匆匆離開,很快就又回來了。

“月兒,給。”

他伸出手,將一盒銀針遞給鍾淡月,“用這些扎,全身都扎滿!”

鍾淡月剛想問這銀針是從哪來的,就聽到扈王的咆哮:“臭小子!把銀針還給我!”

祁雲州囑咐鍾淡月:“月兒,你先扎著,我去躲躲”

說完,他一溜煙就沒影了。

鍾淡月:“……”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暴君祁雲州嗎?

不遠處,宿松面無表情地拿出兩團棉花,塞到耳朵裡。

真煩!

長公主府。

沈尋和祁雲羲藉口收拾衣物,實則進入祁雲羲屋子裡的暗室,把裡面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裡。

“哇!好神奇!”

祁雲羲星星眼看著,只見沈尋一揮手,一大堆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欸?雲羲,這是什麼?”

沈尋收完東西,發現還有一個木盒藏在角落裡沒有被收進去。

她開啟一看,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祁雲羲瞧了瞧,搖頭道:“我不認識,暗室裡都是我喜歡的寶貝,這個木盒子平平無奇,可能是運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帶進來的吧?”

她喜歡亮晶晶的珠寶首飾,木盒灰不溜秋的,屬於白送她,她都不要的那種。

“算了,”沈尋把木盒丟進空間裡,“帶著吧,又不佔地方,以後燒火也行。”

這回沈尋沒有雁過拔毛,一個是長公主府的東西全被郡守帶走了,另一個,皇宮被搬空後,肅王一直在查,長公主府再被搬空,肅王肯定會聯想到她身上。

和隊伍會和後,宿松鬆了一口氣。

終於能繼續趕路了。

他剛要下令,就聽到有人喊:“等等!”

宿松抓狂:“又怎麼了!”

一個穿著碧藍色衣裙的姑娘小跑過來,往祁雲羲手裡塞了個小包袱。

沈尋記得,她是那個求祁雲羲垂憐的庶女。

她快速道:“長公主,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你收著路上花用,權當之前你栽培我們的謝禮。”

說完,不等宿松訓斥,她就跑了。

祁雲羲抱著包袱看過去,書生和姑娘等人衝她揮揮手。

她忽地展顏一笑,小跑幾步湊到祁雲州跟前,炫耀道:“暴君皇兄,你看,我可受百姓愛戴啦!”

祁雲州一撇嘴,去找鍾淡月求安慰了。

鍾淡月又走到沈尋身邊,把包袱給她,“阿尋,你幫我收著。”

沈尋笑著應了一聲,她隨意看了一眼,裡面有金銀,也有首飾,一看就是很多人湊的。

想想祁雲羲那些男寵女寵的數量,倒也不奇怪,一人放一點就填滿包袱了。

這兩天沈尋忙著和祁雲羲相處,謝瀾沒敢打擾她,此刻終於有了空檔,他把兩罐剝好的栗子分別給妻女。

沈尋欣然收下,祁雲羲道了聲謝,也收下了。

謝瀾道:“一家人,不必說謝。”

祁雲羲想了想,不客氣道:“那我還想要一罐。”

這丫頭,說不客氣,還真不客氣吶!

謝瀾無奈道:“好。”

反正有的是時間,回頭再剝兩……算了,三罐。

祁雲羲滿意了,她對沈尋道:“阿尋,我還想吃上次那個硬硬的糖。”

沈尋掏出一把棒棒糖,“少吃點,當心蛀牙。”

“嗯嗯!”

原來,這就是跟爹孃撒嬌的感覺。

“這塊玉佩怎麼只有一半?”

謝瀾不經意間瞥到包袱裡的半塊玉佩,他拿出來,玉佩上刻著一個“羲”字。

“這是?”

祁雲羲看了一眼,“我想想……哦,這是我之前送給一個人的玉佩,本來就是兩半的,可以合在一起。”

至於為什麼是一半……可能另一半丟了吧。

祁雲羲沒多想。

對了,這玉佩是送誰的來著?

忘了。

清河城內,祁雲羲曾經的男寵女寵聚在一起。

送東西的姑娘看著書生把玩的半個玉佩,好奇問道:“你留著這半個玉佩做什麼?難不成要睹物思人?”

書生呵呵:“思個鬼!我留著是為了日後去投靠長公主時有個信物。”

其他人不解,“他們都被流放了,難不成你要去幽州?”

書生神神秘秘道:“天機不可洩露,看在咱們之間有點交情的份上,我若是離開,會提醒你們的。”

“若是想走,就一起走,不想走就算了。”

說完,書生就離開了,留下一堆充滿問號的男男女女。

“他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莫不是讀書讀傻了。”

眾人陸續離開了,只剩下姑娘一個人。

她嘆了口氣,她已經和嫡姐鬧翻了,回家是不可能的,天下之大,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其實想想,在長公主府也挺好的,至少長公主讓人教她的那些,說是受用終身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