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芯皺眉,這平露芸腦子沒問題吧?
其餘人也都驚訝了。
路過的百姓看見這邊的動靜,也跟著圍觀過來了。
宋聽枝好笑,一臉無辜的看向平露芸,“姑娘這是不打算給我救你的命錢,還想要抓我?”
平露芸趾高氣昂,一臉得意,“本小姐何須你救?!”
“就是你讓人抓的我。”
“來人,給我上!”
站在她身後的衙內,很快就衝了過來。
宋聽枝微笑,稍微往後退一步,“既然你違約,我是不是要動手讓你付出點代價呢。”
平露芸心裡一慌。
她想起來之前宋聽枝是怎麼對那個抓了他們的人的。
那樣無聲無息的就將人掛起來,挖了人的眼珠子……
但很快,她就強裝鎮定,表示自己想多了。
現在是在她的地盤上,這人還真的敢對她做什麼不成?
一邊冷笑著,一邊吩咐人下死手。
管芯皺眉,“平露芸,你什麼意思?”
“別人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想要動手?”
平露芸不光看不慣宋聽枝,也看不慣管芯,直接冷聲道:“你一個商戶女,算什麼東西?”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自己要不是被抓,受制於人,何須和這些人虛與委蛇?
一群低賤的人,也配和她站在一起?
接著,她又看向徐顏淵,“徐公子,現在她不能對你怎麼樣了,你過來吧,”
徐顏淵本來是站在宋聽枝前面的,打算擋住那些衙內的攻擊。
聽見這話,抬頭看向平露芸。
最後直接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等站在平露芸的身邊後,平露芸非常滿意,讓衙內不用顧忌,那些人都可以殺。
徐顏淵站在平露芸的身後,手中內力積攢,等到內力積滿後,就朝著平露芸用力一擊。
打算直接打中她的心口。
結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一陣怪風,將他的內力打散,不僅沒有傷到平露芸,還差點讓平露芸往他的方向倒了過來。
徐顏淵立刻閃開,這時衙門裡面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住手!”
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眾人看去,發現是縣令,也就是平露芸的爹。
被徐顏淵閃開,好不容易站穩的平露芸,見那些衙內收手,不滿回頭看向來人,“爹!”
縣令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反而是急切的走下去,站在宋聽枝的面前,“下官不知宋姑娘來訪,還請宋姑娘勿怪。”
宋聽枝剛用奇門術法打散了徐顏淵的內力,現在被這縣令一喊,一臉茫然的看向他。
自己認識這人嗎?
她怎麼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縣令見宋聽枝茫然,笑著解釋道:“宋姑娘不認識下官也正常,上次見面的時候,宋姑娘還和令兄長站在一起,應該是五歲多的時候吧……”
宋聽枝急忙抬手,“我知道了,您好。”
我得媽呀!
這個人,怎麼就偏偏認識那個人!
不是,這不是鹽城嗎?
搞得她還以為回了定天城!
縣令也不生氣,一邊微笑,一邊請宋聽枝進去坐坐,“一晃眼您都是個大姑娘了。”
“沒想到,您還獨自出門了……”
見他一開口,就說以前的時候,宋聽枝真的很心慌啊。
於是也跟著笑起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就是我在來的路上,救了令媛,但她似乎不怎麼願意認賬。”
懶得收拾你,那我就找你爹。
難不成你爹還收拾不了你嗎?
聽見這話,縣令就直接朝著身後一喊,“芸兒,還不快過來和宋姑娘道歉?”
平露芸不願意,可看著自己父親剛才那卑躬屈膝的樣子,心中猜測宋聽枝肯定是某個大官的女兒,他得罪不起。
沒想到這女人,不僅會邪術,出身還比她好!
心中極為不滿,不想要道歉,可也不想要跟著給自己招來禍端,只能走到宋聽枝的面前道歉,“對不起宋姑娘,剛才是我同你開了個玩笑。”
“沒嚇到你吧。”
明明是道歉的話,說的卻並不怎麼真切。
宋聽枝也不在意,只是朝著縣令道:“人也送回來了,令媛之前答應過給我五十兩銀子,不知道縣令大人……”
縣令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讓人去拿了一百兩過來。
雙手遞給宋聽枝,“還請姑娘收下,都是應該的。”
“請宋姑娘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要說真的比大小,宋聽枝要比平露芸還小了兩歲。
可宋聽枝不在意,也跟著客套道:“這是自然,對待晚輩,我一向大度。”
收了錢,轉身就要離開。
徐顏淵自然跟了上去。
平露芸立刻將人攔住了,“徐公子,你明明不願意不跟著她的……”
要不然的話,剛才也不會她一喊就過來了。
徐顏淵眼中冷意閃過,表面卻溫和的笑道:“姑娘說笑了,方才我只是給宋姑娘讓對方,好方便她動手。”
“如今誤會解開了,我自然是要跟著宋姑娘走的。”
一邊說著,腳步卻未停。
平露芸不相信,張口就要喊人攔住他,卻被縣令叫人捂住嘴,拖了回去。
逆女!
她知道那宋聽枝是誰嗎?
而且,人家的本事,大著呢。
真要動手,整個縣衙都不夠她殺的。
在後怕之餘,心中也很好奇。
好好的,這人怎麼來了鹽城了?
——
“宋姑娘真是不同凡響,連縣令都對你這般禮遇。”
宋聽枝假裝沒聽出徐顏淵的陰陽怪氣。
這人是怪她剛才沒讓他殺了平露芸呢。
“一般,也就家兄以前救過縣令大人一命而已。”
“沒想到縣令大人這般講義氣,記了這麼多年。”
徐顏淵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倒是管芯和另外那個青年看了過來。
縣令是什麼人,他們都很清楚。
有那樣的女兒,父親不可能重情義到什麼地方去。
加上都是鹽城人,對縣令也很清楚。
這人,完全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能夠對宋聽枝這般,定然是因為宋聽枝的身份,是縣令得罪不起的。
青年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宋聽枝的目光若有所思。
【這個男的到底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之前被關在籠子裡面的人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