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灼搖頭,“對於這一點,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上一任城主,突然有一天消失了,接著現任城主就上位了。”
這其中,什麼暴亂都沒有發生。
好像就是一場很正常的哥哥把位置傳給弟弟一樣。
但……
多年前,他曾跟著父親來過一次櫻落城。
那時城主府的下人,和現在城主府的那些下人,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被完全更換了一般。
將這點也告訴宋聽枝後,官灼就等著宋聽枝的回答。
相比較於自己,宋聽枝應該會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
結果宋聽枝笑眯眯的搖頭,“不知道哦。”
“不過,管他什麼陰謀,今天晚上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白雲那邊也很快把圖紙畫好遞給宋聽枝,同時他也有要求。
“你要跟我一起去?”
白雲點頭,“如果可以,我想要自己報仇。”
官灼和司直都以為宋聽枝會答應。
卻見宋聽枝勾唇一笑,“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和我說真話,我怎麼知道你跟著去是想要報仇,還是想要坑我呢?”
信任都還沒完全交付呢,就想要一起行動了?
白雲苦笑,“我真是太天真了。”
還以為能夠瞞過她。
不過也是,想要騙術士,本就是痴人說夢。
“只要報了仇,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宋聽枝卻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不行哦,這可不是什麼好交易。”
白雲咬牙,“我是上一任城主的親弟弟!”
宋聽枝側頭,官灼和司直都看了過來。
司直明顯不相信,“你要是上一任城主的弟弟,那現任城主是誰?”
白雲冷笑,說話的時候,嘴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一個鳩佔鵲巢的畜生!”
即使不明白,在場的人,也都感覺到了他的恨意。
宋聽枝點頭,“這樣啊,那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手中拿著圖紙,看了一眼天色。
雖然已經天黑,但這個時候,入睡的人並不多,她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先去吃飯吧。”
在往酒樓走的時候,她目光落在官灼和司直的身上,“你們會報銷的吧?”
司直直皺眉,“不是給了你那麼多錢嗎?”
宋聽枝:“……”
尷尬的摸了摸錢袋子,空空如也,“被扒手偷了。”
這錢本就該散的。
破財免災。
誰讓她倒黴啊。
也不知道現在人氣值,可以兌換多少好運了。
不說別的,她只希望黴運和好運持平,別是負的就行。
現在這樣,真的讓她壓力山大啊!
官灼看著她熟練摸錢袋子的動作,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丟錢了。
難怪出身名門,卻那般缺錢。
原來是守不住財。
“不是,你一個術士,難道就算不到自己今日是否會被偷錢嗎?”
術士不都是每日連走幾步路,都得占卜一下嗎?
等進了酒樓,宋聽枝坐下攤手,“怪我咯?”
“我每日晨起占卜,今日測驗,兩種卦。”
“丟錢,以及,丟腿。”
“你們覺得哪個比較好?”
司直:“……不出門呢?”
宋聽枝一臉‘你還是太年輕了啊,小夥子’的表情,“那我可能會當場斃命,這個時候,你說不定能趕上去義莊送我最後一程。”
官灼:“……”
白雲:“……”
司直:“……我才不去!”
什麼鬼啊!
這個人到底是在胡說,還是真的這麼倒黴啊?
酒足飯飽後,宋聽枝只是起身走了幾步,卻並沒有離開酒樓。
官灼和司直好奇的看過來,“不去城主府了嗎?”
宋聽枝搖頭,“沒到時候。”
現在才下午六點,就算是古人,也沒多少人這個時間睡覺。
白雲看向官灼和司直,“官灼公子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城主府嗎?”
官灼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晚上,可能就能破案,不去現場,我應該會後悔。”
宋聽枝不會無緣無故要夜晚進城主府。
只是單純一個線索,或者疑點,她完全可以白日還在城主府的時候,就提出來。
可她沒說,就說明,那不光是線索,還有可能是原因和結果。
幾人一直沒動,戌時,小二上樓來,看向他們,“幾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
眾人一看,發現時間太晚了。
外面的酒樓,客棧之類的,幾乎都關門了。
宋聽枝一邊道歉,一邊往樓下走。
因為櫻落城封城的原因,夜晚活動被全部取消了。
一到時間,所有店家關門謝客。
路上也沒幾個行人。
“宵禁要到了,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別還沒等到去城主府的時間,他們倒先被官府給逮了。
宋聽枝帶著他們上了房頂躲著,司直不需要回答都知道了。
宋聽枝還真的是要宵禁後,再去城主府。
“我們真的要這麼晚嗎?”
“這個時間,別說去城主府了,就算是隨便在什麼地方被抓到,都得進牢房。”
宋聽枝微笑,“快了。”
……
亥時三刻。
就在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宋聽枝突然起身,“走吧,去城主府。”
大家起身下去,強撐著眼皮,本就體弱的白雲,差點從房頂上掉下去。
還好被司直給扶住了。
後面,白雲也就直接被官灼和宋聽枝交給了司直。
進入城主府,宋聽枝在前面檢視地形,官灼警戒,司直帶著白雲,跟在兩人身後。
原本是漫無目的的走,直到宋聽枝走到一處荒敗的柴房門口停下,眾人才鬆口氣。
可看著眼前的柴房,還是覺得奇怪,“我們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