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成寶不懂什麼叫‘心靈治癒師’,但他很少反駁宋聽枝的話。
這一次也是這樣。
回到小院,基本上已經竣工。
老師傅們,只是在做最後的收尾。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房子,儲成寶羨慕的立刻就跑了進去。
彈幕也很驚訝。
【主播這房子好漂亮啊。】
【所以,主播這是要在 這個地方定居了嗎?】
【主播本來就是這裡的人吧,定居怎麼了?】
【我要有一個這樣的房子,我也在這裡養老。】
【嚶嚶嚶,今天又是羨慕別人的一天。】
【姐姐這麼大的房子,肯定缺個打掃的人吧,我身強體壯,肯定能夠勝任。】
【滾啊,樓上真不要臉,主播才十六歲好嗎?!】
【臥槽,你們不說我都已經忘記了,主播還是個未成年。】
【何止是未成年啊,按照我們星際成年年齡是25歲計算,她都還算是個幼崽。】
【所以之前那些罵幼崽的人,不覺得心虛嗎?】
【幼崽怎麼了,管她多大年齡,既然當了主播,犯了錯,就應該接受別人的批評。】
【好啊,那樓上你告訴我她犯了什麼錯?】
【呵呵,別的不知道,但她挺冷漠的,竟然把那個婦人的事情,都告訴那個飯館老闆了。】
【真謝謝你了,希望你老婆出.軌的時候,有人也能夠不告訴你,畢竟我們都不是什麼冷漠的人。】
【你!】
【所以,主播到底是不是要在這裡定居了啊?】
【房子都裝修好了,怎麼可能不是?】
宋聽枝看著彈幕,卻在心裡搖頭。
她可沒這樣說過。
這地方,是待不長的。
那些人,總會有找到她的一天。
這樣大張旗鼓的修房子,一個是為了給知府大人吃定心丸。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那金磚,她真留不住。
雖然不怕人也不怕事,但她怕麻煩。
“宋小姐,你來了,房子大概再有幾天,就能完全竣工了。”
宋聽枝點頭,“辛苦了。”
於是將金磚拿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對方,“這是工錢,我擔心你們竣工的時候,我忙,不在這裡。”
這裡人多,這個時候給了最後。
到了後面,工人會散走一些。
眾人看向宋聽枝手上的金磚。
他們見過拖欠工錢的客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前給了工錢。
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接過金磚的老頭,也就是他們中的話事人,不相信的再次詢問道:“宋小姐要這個時候就給?”
宋聽枝點頭,“我後面可能會有些忙,早點給了,以免耽誤大傢伙的工錢。”
老頭看著手中的金磚,“這……多了啊。”
宋聽枝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知道這房子,大傢伙都盡力了,幫我處理的非常好,我很感謝,剩下的,就當請大家吃飯的酒錢。”
“反正也沒多少。”
這倒是真的。
這房子的一草一木,都被修建的非常完美。
耗費錢財是真的。
一個金磚,能剩下的,也不足五兩銀子。
雖然看著多,但這麼多工人平攤下來,每個人也就只多幾個銅板而已。
至於金磚給了他們,他們會不會有麻煩,那就完全多心了。
就和前面說的一樣。
金磚看著多,平攤下來,每個人也就幾兩銀子。
就這,難不成搶錢的人,把他們全噶了?
至於現在拿著金磚的老頭兒……
他兒子就是衙門的人,他兌換錢,也肯定是去衙門。
眾人一聽,多的都是給他們的,頓時眉開眼笑。
“多謝宋小姐。”
“謝謝宋小姐。”
“我們一定把房子修的特別好!”
“哈哈哈,保證讓宋小姐滿意。”
大家很高興,宋聽枝也跟著笑起來。
只不過這笑容,在她回到孟彰他們那個院子之後,就收了起來。
找了個藉口,讓儲成寶出去玩,這才去找孟彰和田濟。
兩人果然藏在角落舔舐傷口。
宋聽枝推門進去的時候,田濟正在給孟彰喂藥。
聽見開門的聲音,田濟猛然站起來,拿著武器就對著門口。
結果發現是宋聽枝,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宋……宋姑娘?”
宋聽枝沒有進去,靠在門口站著,“怎麼說也是老江湖了,結果被人家打成這樣。”
“就這,你們還向往這個江湖嗎?”
從住在這裡開始,宋聽枝就知道,隔壁鄰居一家人,非常喜歡江湖的俠骨義氣。
可現在被這樣針對了,還會喜歡嗎?
田濟沒有說話,倒是躺在床上的孟彰笑了一下,“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
就算是有他們這個殺手組織這樣的蛀蟲存在,也有武林盟主那樣的世外桃源存在。
“等到殺手組織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向北走,去參加武林大會。”
宋聽枝:“……”
真執著啊。
“如果有需要就開口。”
田濟和孟彰都驚訝的看向宋聽枝。
宋聽枝可不像是這種會多管閒事的人。
“你說的是真的?”
宋聽枝憋憋嘴,轉身離開,“愛信不信。”
田濟回頭看向孟彰,孟彰微笑,“哪裡是為了我們,明明為了小寶。”
田濟更不懂了,“小寶怎麼就對她眼緣了,她對小寶未免也太好了。”
比他們這些養大小寶的人,對小寶還要好。
孟彰閉上眼睛。
雖然他也不知道,但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
鮮血從宅院,一路蔓延到了街道。
整個夜晚,除了烏鴉的叫聲,再不聽不見一丁點聲音。
突然。
地上躺著的一個屍體,朝著爬了幾步,抓住站在院子中間人的鞋子,“你……你不得好死。”
“你會得到報應的!”
被抓住鞋子的人,手中提著一把劍,聽見這話,冷笑起來,“我等著。”
“不過在那之前,是你先得到報應了呢,我的好父親。”
一邊說著,那人一邊用力,拉開了地上那人的手。
隨後跟著蹲下身子,漫不經心的擦著鞋子上面的血跡,“你說,當初母親被你害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夜晚?”
地上那人,彷彿開啟了憤怒的開關,“孽畜!”
“我當初就該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