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陷入思考,但想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
搖頭道:“抱歉,我沒有印象。”
“院子裡面的花草,其實多數都長得一樣,我往返時候,也很少注意,並未……發現這盆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沒有能夠讓他記住的記憶點。
所以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盆花。
宋聽枝站在花盆前,看了一會兒,又道:“尊夫人呢?”
老闆讓開了路,“這邊。”
“她變得越來越奇怪,我擔心她出事,就把她關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晚上的時候,對著花盆說話。
但昨日開始,她便開始發瘋,甚至傷人。
看見誰,都說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
朝著老闆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發現一處鎖著的房門。
還沒開門,就聽見裡面的喊叫聲,“誰?!”
“你們是誰?”
“還我孩子!”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老闆悲痛的將房門開啟,引著宋聽枝進去看。
門一開,裡面的人就撲了過來,然後落在宋聽枝的懷中。
差點將宋聽枝給壓倒在地,被儲成寶急忙拉開扶起宋聽枝。
“你這不行啊,回去之後,跟著我習武。”
一個普通人都差點能夠傷害到她,要是自己不在,遇見壞人怎麼辦?
宋聽枝乖巧點頭,“好呀。”
然,就是因為對方是普通人,才能傷害到她。
否則……
目光在房間裡面看了一圈,整個房間凌亂不堪,花瓶瓷器碎了一地。
桌椅板凳到處都是。
看完,才側過頭,看向這位夫人的面相。
【怎麼樣,那個老闆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懸,畢竟什麼事情啊,當年不爆發,十年後爆發?】
【難道是經典的升官發財死老婆?】
【有可能,這地方看著就有錢。】
【主播能看出來什麼不,我有些擔心。】
【你擔心個屁,我看你就是想要看笑話。】
【我倒是覺得這老闆說的可能都是真的,你們想想,這是古代啊,歷史上說,他們打殺妻子,都是可以不用坐牢的,直接向外說病死的就行了,官府也不會管。可現在卻叫來了主播……】
【搞不懂,先看。】
【我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主播怎麼想。】
【也是,我們也不能進去幫忙算命。】
宋聽枝看了一眼彈幕,倒是覺得意外。
這些人,竟然能夠猜到一些?
對於老闆的分析,有些人確實是對的。
他沒說謊。
他很愛自己的夫人,叫她來,也真的是為了救人。
但是這夫人……
就不一定了。
變成了今日模樣,夫人也是自作自受。
她和老闆成婚後,婚後感情很好,但因為當年老闆生意對家的人下手,害死了孩子,十年來再沒有懷孕,她一直很難過。
後來聽人說,不能生,是老闆的原因,於是就偷.情,打算和別人生一個。
卻沒想到,那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
這讓她瞬間陷入瘋魔的情緒。
也就是飯館老闆這幾日回來之後,看見的景象。
其實並不是什麼毫無徵兆,她只是流產了。
並且下藥的人,就是和她偷.情的情.夫。
想想也是,能做出偷.情事情的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一邊想要玩女人,覺得玩飯館老闆的女人很有成就感,一邊又擔心被報復,自然不敢讓她生下孩子。
“老闆,你可以出去一下,我想要和尊夫人單獨聊聊。”
飯館老闆擔憂的看了自己夫人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宋聽枝又看向儲成寶,“你也出去。”
儲成寶嘟嘴,他擔心那個女人再次傷害到宋聽枝,卻也聽話的出去了。
大不了,他等會兒跑快點就好了,肯定能夠保護好她。
“人都走了,就別裝了。”
“這是被自己丈夫發現異常,乾脆直接裝瘋?”
房間裡的喊叫停了一下,接著又跟著癲狂了起來,甚至更嚴重。
“孩子,把我得孩子還給我。”
“你們這些殺人兇手……”
宋聽枝嘿嘿一笑,走到一旁,從地上扶起一把椅子坐下,敲了敲夫人面前的桌子,“你裝瘋子,裝的一點都不像。”
“我見過真正的瘋子,他們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從進這個房間的第一眼,她就發現了。
飯館老闆的夫人,是在裝瘋。
期盼了很久,甚至偷.情才得到的孩子,突然沒了,不瘋魔就怪了。
但她理性還在的,所以在被丈夫突然早回發現問題的時候,她也驚慌失措,最後只得裝的更徹底,假裝是為了當年的孩子。
可惜,裝的不夠好。
真正瘋魔的人,是會傷害自己的。
可她沒有,房間很亂,自己卻很乾淨。
夫人紅著眼睛抬頭,看向宋聽枝。
宋聽枝絲毫沒怕,反而還朝著夫人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她連閻君那個狗東西都見過了,還怕一個活人?
“你……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
“當年,要不是他的生意對手下手,我的孩子現在已經讀書,準備童生考試了!”
她相信,她的孩子一定非常優秀。
以後肯定會平步青雲,當大官。
宋聽枝哼笑著道:“夫人難道不知道士農工商?商人子嗣,是不能參加科舉考核的。”
還童生,做什麼夢呢?
一輩子不是務農就是行商,想要當官,沒那個命哦。
婦人聽見這話,突然朝著宋聽枝撲了過來,“都是你的錯。”
“要不是你……”
可惜,還沒靠近宋聽枝,就被宋聽枝推開,然後冷笑著道:“怪我?”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和夫人第一次見面吧?”
自己見過什麼人,她自己還不清楚嗎?
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這婦人,她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怪她的?
“怪你!”
“當初要不是你非要給他算命,他說不定就不會拋棄我,不會害死我的孩子!”
宋聽枝剛想反駁,突然想到什麼,震驚的看向婦人,“不是吧,你和你夫君的對家搞上了?”
說來,自己和飯館老闆確實有些瓜葛。
初次從家裡跑出來,來到揚州,身無分文,只能給人算命。
這算命的第一人,就是飯館老闆曾經的對家,姜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