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報官!”
可他再怎麼努力,也掙脫不開身後武行的人,到了最後,只能求救的看向宋聽枝這邊的人群,“求求你們,救救我,幫我報官,這個女人她瘋了……唔唔!!!”
嘴被堵上,圍觀的百姓直接移開了目光。
雖然看慘。
但他是贅婿,說白了,就是這家人的產業,和那些小妾的身份一樣。
養外室,是可以被主家按照家法處理了的。
儲成寶站在宋聽枝的邊上,看著梁友期的樣子,有些不忍,“他是要死了嗎?”
宋聽枝點頭,熱鬧看完,想要帶著儲成寶離開,卻看見了他脖子上的紅線。
不動聲色的,將他脖頸上的繩子,又往裡面推了一些,徹底掩藏在了衣服底下。
儲成寶疑惑的看向宋聽枝,“怎麼了?”
宋聽枝搖頭,“他罪有應得,他要是不死,死的就是這位夫人了。”
即使剛才看著梁友期很慘,哭訴的樣子也很可憐,可他原本想做的事情,可一點都不慘。
更何況,這位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而已。
說白了,就是一個小人,不能因為一個哀莫大於心死的夫人不追究,不多問,就真的顯示出這件事情不嚴重了。
“這位姑娘說的對,要我說啊,這種人渣,光是沉塘,都算是便宜他了。”
“就是,竟然想要謀害主家人和財產,哪來的膽子啊。”
“完全就是敗壞我們男人的名聲!”
“我看著他那樣,都不敢相信男人了。”
“我爹前陣子還說,母親這一胎如果還是女兒的話,就給我招個贅婿,這誰敢要啊。”
“也不一定吧,總會有好的。”
“可這例子就擺在這裡了啊。”
“我就不會這樣,我也是贅婿,但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我岳父岳母早就死了,現在家裡也生了兩個孩子,一個跟她姓,一個跟我姓。”
說這話的人,是個三十歲不到的青年,看起來有些憨厚。
說完這話後,發現周圍人都看著他,不好意思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妻子特別好,我也很喜歡她,我不會對不起她的。”
自己原本是個孤兒,是師父,也就是岳父收養了他,教會了他本領,還把女兒許配給了他。
他們兩口子日子過的很好,自己也沒覺得外面的女人比自己媳婦好看在什麼地方。
有認識他的,跟著點頭,“我證明,他和他夫人,兩口子是我們那衚衕裡面,關係最好的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羨慕。
“不過……俺們也不知道他還是個贅婿。”
見他們關係這般好,還以為就是尋常夫妻。
沒想到這男人還是個贅婿,現在竟然還承認了。
男人更不好意思了,“我本來就是贅婿啊,只不過我媳婦兒怕我被人說,就沒有和外人說我是入贅的。”
周圍人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好樣的,男人的楷模!”
“哪……哪裡,我只是做了正常人該做的。”
男人雖然羨慕那些美人無數的人,卻也敬佩專情的人。
翠蘭看著梁友期被堵住嘴,拖了出去,也跟著一軟,目光驚懼的看向薛彤盈。
她和薛彤盈一起長大,是薛家的家生子,父母也是薛家的奴才。
正是因為這樣,才會一直跟著薛彤盈,成為了她的大丫鬟。
現在梁友期因為外室,還有和她們這些婢女偷.情的事情被發現了,要沉塘,那她……
薛彤盈卻只是看了翠蘭一眼,冷冷道:“既然你不願意跟著我,回薛家之後,我會再給你安排去處。”
說是再安排去處,說白了,就是發賣。
大戶人家的奴才,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主人家要是不滿意,打殺都是可以的,就更不要說發賣了。
翠蘭瘋狂搖頭,她想要說自己後悔了,自己再也不會背叛小姐了。
可薛彤盈已經轉身離開。
那邊梁友期沉塘的屍體都沒有人管。
“今日的事情,多謝恩人,要不是你,我真的……說不定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薛家產業什麼的,薛彤盈還不至於心疼。
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母親。
如果自己不在了,娘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儲成寶看著散開的人群,還有站在宋聽枝面前的薛彤盈,“宋聽枝,你還要去酒樓吃飯嗎?”
薛彤盈這才想起來。
都是因為她的事情,在酒樓的時候,被翠蘭找麻煩,才耽誤了恩人用飯的時間。
急忙道:“要不我請你們?”
儲成寶以為喜歡佔便宜的宋聽枝會答應,卻見她直接笑著拒絕了。
宋聽枝:“你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今日就算了吧,以後有緣再見。”
說完,就帶著儲成寶離開了。
儲成寶不明白,“反正我們也要去吃飯,你剛才幫了她,她請我們吃飯,你怎麼會拒絕?”
儲成寶並不是覺得吃別人的飯很好,而是因為宋聽枝的這個做法,和她以前的做法不一樣。
要是之前,宋聽枝肯定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比如他在宋聽枝家翻修宅院的時候,過去讓她過來和自己住,還擔心她不會過來,孟哥卻說她肯定會過來。
結果她真的過來了。
之前孟哥還和田哥說,“宋聽枝這人,有時候很讓人看不懂,從表面上來看,就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市井小人。”
“可她身上的氣度,又像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人,沒什麼她能看上的東西的話,還真不好收買。”
那個時候,田哥還準備去找宋聽枝算命。
結果第二天,他們就沒說過要找宋聽枝算命的事情了,反而天天早出晚歸。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沒和他說,就證明不是他這個年齡段該知道的。
“因為她府中還有很多個像是翠蘭這樣的丫鬟,還有被收買的下人,她要是現在不回去處理,說不定還會被捲走錢財。”
“所以,我們就自己去吃吧。”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酒樓而去。
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青年。
那男子,像是盯上了他們一般,一直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