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剛才那麼明顯的心虛,顯然剛才是準備做些什麼,但因為儲成寶的動作,阻止了她的動作。
這生氣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心虛造成的惱羞成怒。
“夫人,明明是他們的問題,你為什麼說是我們的錯?!”
“噗呲!”
一聲嗤笑聲傳來,翠蘭瞬間怒目看向宋聽枝身後的男人,“你笑什麼?!”
那人拿著扇子搖頭,“我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翠蘭冷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就是在笑她。
“你剛才分明就是對著我的,你在笑我?”
“你怎麼敢笑我?!”
翠蘭怒視著宋聽枝的方向,宋聽枝默默讓開了一些。
翠蘭和她家夫人,這才將人看了個清楚。
怎麼都沒有想到,站在宋聽枝身後的,竟然是一個美男子!
那男子長的極其好看,讓跋扈的翠蘭,都紅了臉龐。
“我只是覺得有些新奇,丫鬟似乎比自家主子還要兇蠻,第一次見,這才笑了。”
“如果我笑,讓你不高興了,那我道歉。”
一邊說著,男子一邊走進了酒樓。
翠蘭:“……”
她顯然之前沒有發現這一點,被那男子這樣一說,急忙看向自家夫人。
好在,那夫人並未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真的過於善良,溫和了。
儲成寶抬頭看向宋聽枝,“宋聽枝,我是不是惹禍了。”
宋聽枝微笑,“沒有,你給我送錢來了。”
是真的送錢來了。
儲成寶並沒有明白宋聽枝的意思,卻在看向那邊的主僕的時候,還是皺著小小的眉頭。
那個丫鬟,真的就和那個男子說的一樣,好凶。
她家夫人都沒說什麼。
“這丫鬟看起來確實比主子有派頭。”
“她手上拿鐲子可不便宜,這有錢人家的丫鬟,也這麼有錢嗎?”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大戶人家呢,這可比咱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過的好。”
“我閨女還去知府後宅當丫鬟了呢,也沒這麼有錢啊。”
“知府是官,又不是這種有錢人。”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她是不是才是真的夫人,站在她後面的,其實才是丫鬟吧?”
“我看像。”
在他們這邊發生爭吵的時候,周圍就圍過來不少人。
要不怎麼說,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呢。
這會兒,幾乎周圍圍滿了人。
看了一會兒之後,都察覺出那個丫鬟有些不對勁了。
“夫人,不……不是的,我只是太生氣了,他們撞到你……”
眼看著事情越來越嚴重,翠蘭急忙看向自家夫人,解釋道:“我剛才真的只是擔心那個小孩撞傷了你,這才會……”
可惡!
她怎麼忘記這是在外面了。
要是別人發現自己這樣趾高氣昂,別人會不會多想?
到時候,如果連累了老爺……
夫人依然溫和的搖搖頭,“沒事,我只是你只是脾氣不好,本性不壞。”
正巧這個時候,儲成寶也抬頭看向了宋聽枝,“你剛才說我給你送錢?”
他沒有啊,自己都沒有多少錢,怎麼可能給宋聽枝送錢呢?
是不是她說錯話了?
宋聽枝沒想到儲成寶這孩子,竟然成了她的好遠掛件,當場大聲道:“怎麼會沒有,這位夫人等會兒肯定會找我算命啊。”
這聲音一出,所有人幾乎都朝著宋聽枝看了過來,包括那位夫人。
儲成寶也非常上道的繼續詢問,“為什麼呀?”
宋聽枝笑著道:“因為這位夫人啊,她丫鬟和她夫君搞上了,並且已經有半年之久了,而這位夫人的夫君,他是贅婿啊。”
“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這位夫人家的產業,可他卻大手大腳花錢不說,還給他睡過的女人大肆送禮物。”
“這丫鬟手上的這個鐲子,就是夫人她夫君送的呢。”
從小生活在江湖上的儲成寶,比較早熟。
宋聽枝說的話,他都聽懂了。
懵懂且生氣道:“贅婿還可以背叛夫人的嗎?”
“他膽子好大哦。”
宋聽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可不是,這丫鬟拿了贅婿的禮物,還將自己也當做主子了,平常可不就趾高氣昂起來了。”
兩人就在這邊,旁若無人的對話,像是絲毫沒有發現周圍人的目光一般。
眾人也都看向了翠蘭。
如果這姑娘說的是真的,那這丫鬟……
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主子的男人搞在一起。
那夫人緊張的走到了宋聽枝的面前,“這位姑娘,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在宋聽枝開口前,翠蘭急忙上前,怒視著宋聽枝,“你這賤人,剛才不過是多說了你那弟弟幾句,你就這般汙衊我!”
“汙衊我不說,竟然還敢說姑爺的壞話,我這就去告官,定要給你個顏色瞧瞧!”
宋聽枝攤手,“好啊。”
“我也想要看看,這贅婿聯合丫鬟,吞沒主子家產,應該判什麼罪。”
周圍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這已經不光是品德敗壞的問題了,這贅婿還想要吞沒妻子家產?
要知道,這贅婿說白了,就和女人出嫁一樣,完全是對方家裡的東西了,甚至還不如妻子,地位同小妾一般。
就這樣的,他竟然還敢吞沒主子家產?
隨後,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位夫人。
若夫人是這位,沒準還真有可能。
她看起來太綿軟了。
翠蘭的臉色,越加蒼白。
看向那位夫人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膽戰心驚起來。
夫人沒管周圍所有人,直直望向宋聽枝,“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宋聽枝點頭,“自然。”
“不過夫人若是問我更詳細的,就得出錢。”
“我這裡不免費測算。”
夫人直接朝著翠蘭伸手。
翠蘭不願意給,但她也明顯察覺到夫人生氣了。
這才不緊不慢的掏出錢袋子遞給了夫人。
夫人直接全部給了宋聽枝。
“還請姑娘明說。”
宋聽枝將錢遞給儲成寶,放在她手裡,再丟了怎麼辦?
“夫人名叫薛彤盈,是薛家的大小姐,三年前父親去世,只有留下自己和母親兩人,擔心家產被親戚吞沒,於是招了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