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針,我哥給我的軟筋散,就是專門為了對付你這種狡猾的狐狸。”
文笑妍走到廖丞相的面前,將他胸口上的針給取下來,漫不經心的拿起帕子擦拭起來。
【公主必修課,就是要漫不經心氣死敵人!】
【我這樣子做的挺足吧!】
文帝輕笑一聲,上前將文笑妍抱起,“朕的小公主就是最聰明的。”
府門外馬蹄聲響起,聲音越來越近,倉促有力卻又整齊如一。
文帝臉上溫柔之色一斂,冷眼看著府門外。
難不成廖丞相還有後手?
聽到馬蹄聲,廖丞相猖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的人到了,文瑾澤,你的皇帝做到頭了,你身邊的這個小兔崽子也要跟你一起陪葬!”
廖丞相得意洋洋,彷彿看到了文帝成為他階下囚的畫面。
他早就做好了李木河靠不住的打算,在不遠處的山谷中藏了五千的精兵。
每日若是子時未收到訊息,就是他在京城遇到危險了,那五千精兵就會立馬趕來救助。
文帝抽出劍,將劍抵住廖丞相的脖頸,未說一句話,只冷眸看著府門外。
御林大將軍示意手下放出明彈。
此次事情只帶來了五百御林軍,剛剛在打鬥過程中已經損失了快三十人。
對方此次前來的人數聽著不下於五千人,希望他們四百多人能護著皇上和公主等到救援的隊伍前來。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還望父皇責罰!”
文斌駕馬停在丞相府前,見廖丞相已被控制,便在文帝面前行了個軍禮。
文帝見來者是文斌,放下心來。
“起身吧,你怎麼不跟著萬將軍去捉拿李木河?”
“萬將軍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猜到你會需要我們,於是他帶著左副將李子染去捉拿李木河,讓兒臣帶領右副將石武趕來支援父皇。”
文斌摸著腦子笑道。
其實他想跟著萬將軍去捉拿李木河的,但是聽聞妹妹和父皇在一起。
他不放心妹妹,就趕了過來。
“為何不見石副將?”文帝往府門後望去。
“剛剛來時遇到一小支隊伍,看樣子應該是私兵,石副將帶著五千精兵與之對抗,兒臣則馬不停蹄帶著剩餘五千精兵來支援。”
“哦,對了,既然這邊已經處理完了,那兒臣就帶兵去支援石將軍了。”
文斌起身,三步上馬,夾緊馬肚,
“眾將士聽令,隨我去支援石副將!”
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哇!】
【短短二十多天,七哥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文笑妍望著府門外被馬蹄踩的破碎的雪面,發出感慨。
文帝滿臉欣慰,看樣子老七在隊伍裡學到了很多。
【好帥的七哥!我愛慘了!】
文帝:!!!
老七這冒冒失失的樣子帥?
朕今日換上鎧甲,耍劍時你為何不說愛慘了朕?
文帝幽怨地看了一眼正在犯花痴的文笑妍。
【七哥啥時候能帶我騎馬?帥死了,我也想變成颯颯的九公主!】
【平順國有一個小公主,她備受寵愛,她又美又颯,哈哈哈哈~】
文笑妍陷入了幻想當中,臉上的痴笑展露無遺。
文帝扶額,沒眼看啊!
“皇上,所有家屬已被控制!”御林大將軍拱手道,“還有舊廚房的密室裡面的兵器和煤礦也清點完畢。”
文帝點頭,看向廖丞相的表情不屑一顧。
廖丞相計劃失敗,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結局是什麼,面如死灰。
回到皇宮裡。
廖皇后早就得到通知,帶著文康和文鈺在御書房門口候著了。
見文帝抱著文笑妍,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很快又掩蓋住了。
“皇上,臣妾的爹爹一直盡心盡力為了平順國,平時也和藹,並未做什麼逾矩的事情,皇上為何要去將臣妾的孃家給抄了?”
廖皇后拿著手帕擦著臉上的淚痕,楚楚可憐,上前就要抓文帝的衣袖。
文帝微側身子,躲開了廖皇后的觸碰。
一個品德有虧的女子,他嫌髒!
“廖丞相意圖謀反,丞相府中搜出精兵、精器,還有未上報的煤礦,朕還拿到了他要謀反的證據。”文帝冷聲道。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的,皇上!臣妾的爹,一心為國,不曾有過半分的私心。”廖皇后驚恐,但還在爭辯道。
“呵,這話母后騙騙你自己就好,不曾有半分私心還是不曾有半分真心,母后心裡跟明鏡似的。”文鈺冷笑道。
今天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解了他心中的不忿。
這些偏心的傢伙,就應該死,就應該都抓了砍頭。
廖皇后伸手怒甩了文鈺一巴掌,
“混帳東西,輪得到你說話?”廖皇后使出了半身的力氣,將文鈺甩到了地上,嘴角都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
文鈺半坐在地上,遲遲不起身,眼裡充滿血絲,深邃的瞳孔底下蘊藏著殺意。
【wok,這也太狠了,雖然這是爹爹的孩子,好歹也是你生出來的,打這麼狠?】
文笑妍看的嘴角一疼,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文帝則冷眼看著廖皇后的所作所為。
“皇上,你莫要聽信鈺兒的胡言亂語,臣妾和丞相一心都是為了皇上,為了整個平順國。”廖皇后拉著文康跪在了文帝的面前。
文康開始很不情願,但是想到處境,還是跪了下來。
【咦,說的好聽,是一心為了爹爹,還是一心要了爹爹的命,都已經很明顯了,好吧!】文笑妍由衷的覺得廖皇后很裝。
“哦?是嗎?那雲郎是誰?”文帝冷笑。
將袖子裡的一封信抽出,扔在廖皇后面前。
是廖皇后與丞相交流時,將雲之弈帶了進去,但由於信件中有重要資訊,就被丞相儲存了。
信很輕,短短兩頁紙。
文帝甩出去的力度不小,但是信就在空中左右飄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落在廖皇后的面前。
廖皇后心裡“咯噔”一下,與文康對視一眼才緩緩將信件撿起。
開啟信件的那一刻,她便認出了是哪一封,嚇得將信件丟了出去。
“皇上,不是的,你聽臣妾解釋。”
【不聽不聽,解釋就是狡辯,狡辯就是事實!】文笑妍不屑。
文帝聽著心聲,莫名覺得文笑妍說的很對。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朕明說。”文帝冷眼俯視著廖皇后,“給彼此之間一點顏面。”
說完,深深地看了文康一眼,嚇得文康瑟瑟發抖。